“奶奶……”胡思悠叫了一声。
胡思悠感觉到一阵晃动,有人正推着自己,睁开眼,却见妈妈站在自己的床边。
“悠悠,你怎么了。”
“妈,我刚才梦见我奶奶了。”
“哦,就是一个梦,大概是冬至的原因吧。你刚才真是吓着妈妈了,闭着眼睛。”妈妈强挤出笑容说道。
“妈,我奶奶是个怎样人?”
“我也不太记得清了,别多想了,快点复习吧。”
妈妈关上了房门,但此时的心脏却“扑通扑通”跳的飞快,难道悠悠奶奶开始托梦了吗?回到客厅,看到胡凯忧愁地抽着烟,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抽了,眼看着戒烟就要成功,这一回被他妈这个电话一打,又开始复抽了。
没什么话好说的,妈妈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窗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可是翻开后怎么也看不进一个字。不让悠悠见她奶奶,是不是太过分了?也许,悠悠不会变成她奶奶那样吧。今天的阳光真好,照射到人身上,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不一会就感觉有些热,妈妈站起身来拉窗帘,这一低头朝床外望去,正好与楼下那个方才看到的穿古代衣服的人四目相对。
惊出一身冷汗,妈妈后退了几步。
“老胡,老胡!”
“干什么?”
“你去窗边看看,是不是有个穿古代衣服的人?”
胡凯走到窗边,朝下望去,“是的。”
“天啊。”
“我们还是告诉悠悠吧。”
☆、睡梦中的钥匙
此刻,胡思悠走在修竹古镇的大街上,这里已经来过很多回了。但凡是上海的学生,在她12年的读书生涯中,总会有那么几次春秋游会来到这里。可这一回,胡思悠不是来游玩的,她是来见那个从未见过,并让自己父亲一生都在逃离的奶奶。
昨天,爸爸郑重其事地与她面对面坐下,说起了奶奶的事。据他说,奶奶总有些奇怪的举动,总会招惹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回来。周围的邻居都不愿与奶奶来往,导致爸爸小时候就没什么朋友。所以爸爸18岁那年就离开了自己家,在外闯荡,逢年过节,极少回家。可是,爸爸的言语间,却总是藏着或掖着什么。仅仅因为这些理由,就告诉自己奶奶过世,未免有些太过牵强。胡思悠想要知道更为详细的内容,但爸爸却怎么也不肯多说了。
今天,到古镇来找奶奶,也是胡思悠与爸爸妈妈极力争辩下,才要来奶奶的地址。比起听爸爸断断续续,没有逻辑的叙述,不如自己来找答案。不过,临出门爸爸再三叮嘱,看一下奶奶是否健康,就及早回来。
下塘街444号,这个号码未免有些太不吉利了。
挤过带这里游玩的人群,胡思悠朝着古镇最为偏僻的角落走去,“399、400、401……”马上就要到了,这一带没什么店铺,都是古镇居民自己的住处。号牌越大,这弄堂就越窄,两边高高的白墙,将这条街挤得只剩下一人行走的通道,“443号。”胡思悠在这弄堂的尽头看到了最后一个号码牌,再过去就是一条小河了。眼看着河的对岸还有一条路,可奇怪的是,这条街居然和对岸没有连起来,生生地被这条小河拦腰砍断。
沿着河倒也有条路,但已经不是下塘街。444号,到底在哪呢?爸爸不是在骗自己吧。
胡思悠往回走,希望能碰到个什么人,问一下。也巧,才刚走出没多久,迎面过来一个阿婆,看样子应该是古镇的居民。
“阿婆,我问一下路啊,那个下塘街444号,在哪啊?”
“444号?”阿婆看样子有些吃惊。
“对啊,我要去下塘街444号。”
“去那里干嘛?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胡思悠有些生气,但仍微笑着问:“我奶奶住那。”
“胡凯的女儿?”
“你认识我爸爸啊。”
“都离开了那么久,有什么好回来的。”
“那个阿婆,444号在哪啊。”胡思悠有些忍不住了。
“从这里走不过去的,你要从西湖街的小桥绕过去。”阿婆指了指方向,“就那里走过去。”
“哦,谢谢啊。”
阿婆上下打量了胡思悠一边,“小姑娘啊,还是别去的好。”说完,摇了摇头从胡思悠身边绕了过去。
阿婆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巷子尽头,一阵风吹过,胡思悠打了个哆嗦。这一次自己来见奶奶,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
顺着阿婆指引的方向,胡思悠很快就来到了下塘街444号。
这,胡思悠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件宅子。门口的右边,一块黑色嵌入白墙的碑上刻着“胡宅,不可移动文物,市级重点保护文物,1996年”
黑色大漆的门,一对铜环把手,向两边望去,这宅子占地面积不少。这里已经是下塘街的尽头,再过去,就是一片小树林,过了小树林就等于出了古镇。
胡思悠有些不敢相信,老胡家原来坐拥着这么一个大宅子,而且还是间古宅啊。这分明是个地主啊,但为什么爸爸却非要住在远离这里40公里的一个破旧小区的40平方米的家里呢。
胡思悠敲了敲了门,不一会,从门里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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