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才转身,紫出现在文渊面前。
“是的。”
“我说,你没想过出去看看。”
“不曾想过。”
紫打量着文渊,“你又不是为了长生不老而来的。”
文渊微笑着看向紫,“是为了躲避战乱。”
“真的?你又不怕死。”
文渊盯住了脚下的石板,深呼吸,“紫掌柜,您这话说的,文渊也只不过是个凡人。”
“这么做,对你也没好处。”紫扶着门口朝外看去。
“要没什么事,紫掌柜,我先下去了。”
“给我倒壶酒吧。”
“是。”
客栈的冷清,尤其是到年关的时候更加明显。紫自然是明白的,都回去看自己想看的人了。现在,自己被困在这里,无论如何都出不去,但不能永远困住。紫回头看向那扇漏窗门。
此刻,老宅里,江帆和胡思悠四人端坐在一起。
“奶奶,你知道?”
“听说过一些。”
“那你快说说。”
“应该是十几年前了吧,那时候,紫掌柜的派给我一个应该是东晋年间进来的一个人。疯疯癫癫,真是很难弄。他就爱去博物馆看书画,说他要是不是生在战乱,也能写出个天下第几的行书。不过,他去青铜器馆的时候,倒和我聊起了客栈的由来。大概是战国末年,打战打得很乱,有三个方士,无意间修炼的时候开了一个结界。在那个结界里,人居然不会老,还能躲开外面的世界。可是待在里面时间长了,其中的两个觉得无聊了就决定出来。结果一出来,发现过了几天自己就会消失。所幸,亏得还在里面的那个方士给了他们俩一人一把钥匙这才活了过来。但是,这两个方士再也不想进去了,秦朝统一那会还是有一段好日子的。可惜好日子不长,你们知道的,又打仗了。就是那会,那个结界的事传开了。许多想要躲避战乱的,想要长生不老的就都来了。于是,那个方士就建了客栈。”
“那么那两个出去的呢?”
奶奶望向江帆和胡思悠,“我们就是后代,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来。”
“可我不明白,现在客栈的掌柜不是墨吗?难道她就是那个方士?”
“不是。是那个方士的徒弟。”
“那么他去哪了?那个方士。”江帆追问。
“不知道。进去的人,只被告诉在里面怎么生活,如果不想待了,就去掌柜那里报个名,会有人带出去。”
“我们就是那个负责带出去的。”胡思悠感叹道。
“是啊。多少年了。”
“可我们可以不继承吗?”胡思悠说。
“好像是不能。”
“那么紫和墨是什么关系?”江帆问。
“听说,她们两人轮回着做掌柜。好像,以前客栈特别忙,所以两个人一起管。现在就不知道了。”江帆爷爷说。
“奶奶,听说你没去登记。钥匙换人,是要去登记的。你还要去吗?”胡思悠问道。
奶奶皱了皱眉,“这个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怎么我没死。祖上传下来说,预见要传钥匙了,那就意味着还有七日命。但我已经超过不知道多少个七日了。”
“我也是啊。”
胡思悠和江帆听完,对视了一眼。
“不会有阴谋吧。”
四人突然安静下来,仔细地想着发生的事情。
“你们说,是紫,还是墨?”
☆、师傅
墨走在大街上,扶住了一旁的泥墙。
又是一阵晃动,抬头看天,黄拉拉、灰蒙蒙,怪异的天气。这地方,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来了。好不容易,找着个唐朝的房子,然后从那里进去,再找着了一个东晋时期的庙,接着进去后终于找到了一间只剩三根柱子建于秦末的房子,到了这个地方。
可是,才踏入,就遇到了地震。准确的说,是因为承载这记忆的房子已经是嵌套了几层,根基不稳。因为这样,导致这里的记忆一切都是晃动的,犹如在地震。但是除了墨之外,其他人都稳如泰山似的。
在哪呢?墨花了不知多少时间,打通了这条通道。
四下里,随着行走的人群还有吹过的风,黄土灰尘一下子扑腾得到处都是。终于扶着墙,走到了一处转角,靠边有一处断墙,墨坐了上去。这下子,总算好受了一些。
墨仔细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这也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要知道,这客栈的消息可不就是这个时候开始传开的。墨心里清楚,只要在这里看到一个方士,就能跟着他找到客栈,然后见到师傅。
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走了,祸及他人,许多方士被追杀。这里是逃离咸阳的必经之路,墨把着最近的柱子,再一次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不管是多少个日子,墨一定要找到师傅。
终于,从城门那里进来个穿袍子的人。行色匆匆,怀里抱着一把简子,躲闪着朝着对面的小巷走去。那里是个死胡同,能走到那里去,必然有什么目的。墨起身,跟随,摇晃着走到了对面。
墨躲在一角,斜眼看到那人,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符牌,一阵默念,将牌子朝着墙上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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