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彻底崩溃了,她的脸红的滴血,吴文俊竟然面不改色,甚至帮她答了。
她囧迫难当,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最后,医生只说是近期压力过大,导致生理周期紊乱,让她放宽心,不要焦虑。
出来后,她简直难以面对吴文俊,只能快步往回走。吴文俊扯住了她,半是好笑半是促狭地看着她,“我是看你半天答不出来,没办法。”
唐睿只能低着头,“我都说不方便了,下次我要自己去……”
吴文俊似乎思索了几秒,“嗯,也好。”
那天晚上,例假说来就来,而且痛经折磨得她死去活来。以前总见舍友受痛,如今亲自体验一番,还真难以忍受。
吴文俊给她煮了姜红茶,可她喝不下去,痛得大汗淋漓。
唐睿深受煎熬,吴文俊似乎也不知所措,只说:“必须去医院。”
他二话不说带她去了医院,唐睿无力辩驳,又觉得好笑。
于是,人生中第一次因为痛经去了医院,事后想起医生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也是够丢人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医院待了一晚,吴文俊整晚给她揉着腹部,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时,吴文俊靠在陪护椅上睡着了,眼下一片青黑,可见昨晚折腾坏了。
她突然想起当年她感冒也是他陪护了一晚,顿时百感交集,虽然他不常说甜言蜜语,但他似乎从一开始便在默默地守护着她。
她忍不住落泪,又怕被人看见,赶紧擦了,吴文俊及时醒了过来,急着说:“怎么哭了?还在痛?我去找医生来看看。”
唐睿忙扯住了他,颇有些哭笑不得,“没有,不痛,别丢人了,哪有痛经来医院的,还非得留院,脸都丢光了。”
吴文俊不明所以,“痛经不能看医生?”
唐睿想了想,“也不是,就是一般人都不会来。”
吴文俊似乎思索了几秒,才说:“的确治标不治本,下学期开学去看中医,医生说要慢慢调理。”
唐睿深感不妙,“我……不要,中药多难喝,而且我很少痛,就是最近压力太大。”
吴文俊明显在威胁她,她底气不足,又说:“是药三分毒……”
最后,他说:“下不为例,再有下次必须去。”
唐睿只得屈服下来。
吴文俊将她的火车票退了,重新买了张几天后的飞机票,唐睿也随着他,深知万万不能在此时忤逆,不然就得中药伺候。
回去的路上,他说:“去我那待几天。”
唐睿这才想起什么,问他:“你这次调假时间怎么这么长?”
吴文俊顿了顿,说:“工作有变动。”
唐睿还想问,可他明显不想多说,她只当他工作不顺,不愿在她跟前表现出来损了面子,便也作罢。
他们回宿舍收拾行李,唐睿坐在一旁见他将衣物中规中矩地摆在密码箱,又觉好笑,便说:“老大,你的强迫症晚期还没转良性啊?”
吴文俊瞪了她一眼,又看着她的衣柜,一脸嫌弃,“你平时就是这么邋遢的?”
唐睿一阵脸红,嘟嚷道:“我这算好的了……起码还叠了……”
吴文俊又看了看其他铺位,叹息道:“你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唐睿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我会改的。”
吴文俊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说:“算了,你别对我的衣服动手就好。”
“不就是那次没把你的衣服干洗么?这都多久了,真记仇,再说手洗多累啊……还不领情……”
“嗯,诚意够了。”
“……”
那几天,唐睿几乎过着躺尸的生活,吴文俊甚至纵容她在卧室解决三餐,唐睿无比惬意,暗思待遇提高了不止一个度。
吴文俊工作忙,也没时间下厨,他每天便从外面带了汤饭回来,晚上又会给她熬上一锅姜红茶备上。
覃雨直叹不可思议,“都说同居见真爱,唐睿你就笑吧,你们俩也是奇葩,越到结婚感情反而越好,要不再多谈几年?我看你们还在热恋期,步入坟墓可惜了。”
唐睿想了想,“我不敢,万一他过几年后悔了怎么办?夜长梦多。”
覃雨在那边笑的花枝乱颤,“小唐子,出息呢?不是挺有骨气的么?怎么一到吴文俊这分分钟成小媳妇了?”
“他说对他不用在乎这些。”
“我算是知道了,你在撒狗粮!”
“……是么?”
覃雨愤愤然挂了电话,唐睿笑不可遏,她在撒狗粮?
走的那天,吴文俊一大早送了她一盒精致包装的巧克力,唐睿已然习惯他偶尔的惊喜,欢快地接了过来。
在机场外,吴文俊摸了摸她的头,说:“在家好好休息,不想待就过来找我,嗯?”
唐睿点头。
他笑了笑,又说:“过完年就要忙了,婚礼我可能没多少时间筹备,你要多辛苦一点。我爸妈会帮你,应该不会太困难,你实在不想动就找婚庆公司承包,也别太辛苦。”
唐睿突然有些恍惚,时间太快,一年之期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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