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郑杨干什么我是管不着,但简析的事我今天是管定了。”江泽说的不急不缓却掷地有声。
简析感觉心底踏实了。
陆郑杨眼睛充血,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攥着江泽衣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整个人就像个□□,随时会爆炸,把周围的人炸的面目全非。
阿路德冲着陆郑杨就跑了过去,将他撞了个趔趄,江泽顺势挥开了他的手。
阿路德上去就是对他一顿捶打,连老师都不叫了,气势汹汹的拿出男子汉的气概对他说:“陆郑杨,你竟然欺负简老师,今天有我在你休想欺负她。”
江泽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本能的把她挡在了他身后。
陆郑杨目光深沉,眉头皱的死紧,像是阴雨天头上怎么也散不去的乌云,站在那里始终沉默不语。
简析绕过江泽把阿路德拉到身边,说实话她对现在的陆郑杨还是有些害怕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阴沉的可怕。
他还是站在原地,把头埋得很低,简析看不到他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陆郑杨背过身去轻声说:“对不起。”声音沙哑低沉,就像砂纸磨砺过一样。
他这一声“对不起”突然让简析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味道夹杂着冒上来。
简析没有接话,可能陆郑杨也并没有想要她说什么,迈开步子便转身走了。
经过陆郑杨这么一闹,他们也没了郊游的兴致,干脆收拾了一下东西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阿路德一脸闷闷不乐,有些想不明白地问她:“陆老师今天怎么能欺负你?他以前明明很好。”语气里透出些失落。
今天的陆郑杨确实有些反常,简析也有些不相信他是会做这种事的人,想想现在还有些后怕,但是看到走在前面的江泽她安心了不少。
她回答阿路德:“我也不知道,或许陆老师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知道这话说的有些勉强,她也只是想安慰一下阿路德和自己。
两人把几个孩子一一送回了家,回去的路上简析有些沉默,江泽也没主动说话,就跟在离她身后一步远。
听着身后发出的轻微的脚步声,简析心里踏实了不少,现在想想刚才发生的事还有些后怕。
江泽一直把她送到了宿舍门口,将她的东西放在了门口左侧的地上,左左右右看了几眼,叮嘱她说:“你自己平时注意一点,尽量还是先不要跟陆郑杨单独接触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她将肩上披的外套拿下来递给他,他伸过手接过,轻轻搭在了左手臂上。
她现在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答了声知道了,便转身进了门。
江泽见她进了门才转身走了。
☆、第二十一章
接下来半个月简析都过得很平静,陆郑杨像是在故意躲着她,在不算大的学校里几乎碰不到他的面,就算碰到了两人也是心照不宣的选择绕路走。
他或许是觉得愧疚,但是简析是对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
令人欣慰的是,自那天之后,江泽会偶尔给她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她,虽然次数不是很频繁,她还跟往常一样有空闲了就去医院,江泽都懒得管她了,或许觉得她就是块狗皮膏药,越甩粘的越紧,干脆就放任她不管。
陈熙露每天都会跟她打听陆郑杨的情况,但是她现在是真的爱莫能助,自那天之后他跟陆郑杨就没怎么打过照面,她也不想打听他的情况。
转眼间塞拉利昂又进入了旱季,整个就是一个大火炉,像是要把人都给烤化了。
上午上完课,简析感觉有些中暑,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她下午正好没课,便请了假回宿舍休息。
正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不停的在响,她挣扎着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一下,铃声停了,但是没过几秒电话又打过来了,看来必然是有事了。
电话接起,那头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简析刚才睡得有些迷糊,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也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简析打断他:“你说什么?”
电话那端的人深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声音比刚才清晰了很多,“简老师,我是阿路德。”
简析一下子清醒了,坐起身问他:“怎么了?”她看了一下时间,现在他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课,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你别急,慢慢说。”
阿路德在电话里跟她大体讲了下经过,几个孩子贪玩,下午趁老师不注意就逃了课,跑到他们上次去郊游的树林里去玩了。
其中一个学生爬到树上,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现在正坐在地上不敢动,把其他几个人都吓坏了。
幸好他们几个人里有一个带了手机,他们不敢给别人打电话,所以就打给了她。
简析安抚了一下阿路德,跟他说她马上就过去,让他们呆在原地别动。
她匆匆穿上衣服,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但是很快就好了,她也没在意,只当是刚才起的太急了,急急忙忙穿上鞋子拿上包就走了。
简析心里着急,跑到半路上才想起来,她干嘛不去借辆车,真是越急越出错,看看前面的路也不远了,她索性就跑过去了,现在回去还不知道要耽误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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