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鸡汤,放下碗,简析问齐媛:“那天我送去的那个小男孩伤的怎么样?”
齐媛听了这话,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自己为了那个学生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做什么事之前也不知道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妈,再怎么说人都是我送去的,况且还是我的学生。”
齐媛有些替她不争气地说:“你跟你爸一个样,成天就知道你们的那些个学生,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我。”
简析也知道简振业一心都扑在学校上,尤其是当了校长之后,对齐媛的关心不够,他们两个为这事没少吵过,在外齐媛虽然是女强人,但是内心也是个小女人。
“妈,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了。”说着抱着她胳膊一顿撒娇。
齐媛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行了,多大了还撒娇,我跟你爸当时光顾着你了,哪还有心思关心别人,那么惦记着就问问你同事。”
其实,齐媛在她这里很好哄,只要在她这里服个软就行了,“我知道了,妈。”
“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就先不要想了,我等会儿去趟公司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你好好休息。”
简析点点头,虽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但她还是觉得累。
齐媛提着包出了病房门,简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翻了翻一旁的床头柜,没有见她的手机,也没有见她的任何东西。
手机大概是叫齐媛收起来了,简析有些失落,她本来还想给江泽打给电话,问问弗拉德的情况。
没有手机也只好算了,简析重新躺上床,没一会儿功夫就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齐媛已经回来了,就坐在了病床边,简振业也来了,坐在靠窗户的沙发上。
睡了一觉,简析感觉精神好了许多,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齐媛:“爸妈,我手机呢?”
齐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主。”说完从自己包里拿出简析的手机递给了她。
“你现在打过去,那边可是半夜。”
对啊,病了一场,她倒把这事给忘干净了,那边现在正是半夜,简析不禁有些失落,昏迷了这么多天,她现在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江泽的声音。
齐媛自然是看出来她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从保温桶里倒了些粥递给她,“医生说,你现在虽然高烧退了,但体温还是有些高,这段时间都要吃的清淡些。”
“那医生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院?”简析边喝着粥边问。
“你倒是猴急,刚醒过来就想着出院了。”
倒是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简振业说话了,“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齐媛没好气地接了话茬,“还不是都怪你,当初好好地非要把她弄去非洲,你看把我们姑娘折腾的,差点把这条命都折腾没了。”
“行了,你这些话都重复上千遍了。”简振业有些不耐烦。
“你……”
齐媛还想说什么,简析拦住她,“妈,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那边没你想的条件那么差,我这是自己身体素质不好。”
齐媛脸上不乐意,但是也没再说什么,到底还是不想在她面前吵起来。
转头对着简振业说:“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我闺女。”
“妈,我不用你们陪,我现在都自己能下地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行……”齐媛是百般个不放心她自己留在这里。
简振业上前单手搭在了齐媛的肩膀上,安抚的拍了拍,“我们女儿早就长大了,既然她说能照顾自己就肯定没问题,我们回去吧,你也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这一招齐媛还是很受用的,加上简析的劝说,最后她跟着简振业一起回家了。
两人走了以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简析看了看病房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才六点,但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简析从窗外望去,能看见一栋栋的楼房和远处光秃秃的树木,她都忘了,现在国内已经进入了冬天,未来几个月她都不会看到像塞拉利昂一样连绵不绝的绿意了。
简析拿过放在一侧的手机,仔仔细细的每个聊天软件都翻了一遍,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就再没有其他的了。
简析心里涌上来一阵失落,回了国好像塞拉利昂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心里转过各种猜测,但是没有一种成立。
她有些恼江泽,难道他连给她发个信息关心一下她的时间都没有吗?
凌晨两点,塞拉利昂中利友好医院的手术室里还灯火通明,江泽正在进行手术的最后一道工序,缝合。
他从下午站在手术台前一直到现在就没有离开过,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是精神上不能有丝毫松懈。
旁边的护士时不时给他擦一下额头上的汗,医院的人手不够,有时候什么事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伤口终于缝好,病人被推了出去,江泽跟出去通知家属病人的手术情况,又对一些注意事项做了一一叮嘱,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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