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回到:“是的。”
他说完之后,飞快的抬眼看了钟二一眼,然后神色复杂的伸手在怀里掏了掏。
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牌,递给了钟二。
“主公……之前说,若是他有什么异常,庄中一切事物,皆由夫人处置。”
钟二还在因为那一句“不明原因昏厥”而出神。
看到递到眼前的木牌,有些迷茫的看着十三,“你说什么?他会有什么异常?他早知道自己会有异常吗?”
十三被反问得哑口无言,死士不得质疑询问主公的任何命令及目的,这是他们训练十条铁律中的第三条。
十三无法回答,只好又弓了身,将木牌朝着钟二又举了举。
钟二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心情去接什么木牌,她也不想掌管山庄,她只想知道余己怎么样了。
于是她推开了十三的手,边嘟囔着边从隔间转了出去,直奔床边,抓住医师的手臂问道:“他怎么样了,是因为什么昏厥,他并没有受伤是不是,我都已经检查过了……”
老医师被钟二抓的手臂生疼,又不好伸手去推她。
只安抚道:“庄主确实未曾受伤,脉象一切正常……似乎只是累极了,在休息。”
医师说:“按理说应当是无大碍的。”
“按理说……”钟二急得满头是汗。
“那要是不按理呢,他怎么会叫不醒,我刚才尝试了,他如果只是累极了休息,为什么叫不醒他?”
老医师刚才也尝试了,确实叫不醒,但身体又无任何异常,这也没办法治疗。
被钟二的眼神逼视的太厉害,沉默片刻说道:“我开些药,先熬来给庄主喝下试试,若是不成,那这西岩也无人能医治庄主……”
只能另寻名医了。
老医师说的含糊,钟二虽然心里知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医生说的治着看,和司机说的快到了,都不能够完全相信。
但钟二还是被吓到了,吓得腿比刚才还软,连两只手臂都麻了,眼看着人就要朝后倒去。
死士没有给出去木牌,在隔间愣了片刻出来之后,正见着钟二要倒,飞快的闪身接住了她。
死士的动作极快,将钟二推的站立之后,便飞速的后退两步。
跪地请罪:“冒犯夫人,请夫人责罚。”
说话的同时,又将那块黑色的木牌递到钟二的面前。
钟二正想谢谢他,看他一脸的严谨,眉头紧拧着,看那样子她今天要是不说出来个处罚,这人回去搞不好要想不开以死谢罪。
钟二被余己的事给吓得混乱的脑子,这会儿总算清明了一点。
面前的木牌看着并没有什么稀奇,木牌上面连字都没有,只有一个繁复的月牙图腾。
钟二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接过,对着死士道:“确实该罚,罚你去膳房,吃掉两屉包子,去!”
十三一愣,这算是什么惩罚?
在训练营里他们的惩罚向来都是挖眼割耳断臂……
他方才抱了夫人一下,但只用了一只手臂,正庆幸着用的是左手,这样他以后还可以继续为主公卖命……
却没想到,得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惩罚。
这种惩罚,让死士想到前些天,主公对于下药失败的那个死士的惩罚——要他绕着庄子跑上八圈。
医师开好了药方,交给了婢女,都出去之后,屋子里就剩下发愣的死士,还有床上人事不醒的余己。
钟二去隔间兑了温水,打算给余己擦脸。
回头一看,发现死士还在那站着发愣,手指朝着他一甩,甩了他一脸的水。
“你还愣着干什么?”钟二说:“赶快去领罚——”
死士动了动嘴唇,最后没有说什么,飞快的出了门口,将门仔细关好。
钟二拧好布巾来到床前,蹲在余己的床边上,拨开他的头发,仔细的给他擦脸。
余己看上去十分的正常,他脸蛋红扑扑的,睡得特别香的样子。
钟二先前看到他这样子心里急得要死,但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
擦完之后将布巾丢回盆里,捧着余己的脸跟他说话。
“我看你是想要吓死我,”钟二抵着余己的额头,“你赢了,我被你吓到了,你别闹了,快点醒过来……”
小天使们个个也急得很,见这会儿终于消停下来,才在直播屏幕上留言。
好好学习:己己没有受伤,那为什么会醒不过来啊啊啊好捉急。
越人歌:医师刚刚说余己是累极了,可刚才死士说,昨晚根本没用他动手呀。
66: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被下了毒什么的。
十三余:开玩笑,这天下有他分辨不出来的毒吗?
……
钟二和小天使们都猜测不到余己这到底是怎么了,医师开的药煎好了,由婢女端着过来,钟二给余己喂下去。
但是等了半个多时辰,余己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等了一个时辰,余己还是眼睛闭得死死。
钟二焦虑的不像样,对她来说,余己比这世界一切都重要。
她连夜叫来了十三,命他去打听离西岩最近的名医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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