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雅摇摇头,想了想:“娘娘有所不知,我近日来头总是有些疼。”
“头疼?多久了?”
祁清雅低下头去:“也没多久,殿下昏迷那一日,我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祁贵妃想了想,也没多问什么。
“今日感觉如何?”
祁清雅为她斟了一杯茶:“好了许多了。”
祁贵妃思虑再三,站了起来。
“我本来想一会儿带你去见陛下,你眼下不舒服,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免得对你和殿下的婚事不利。”
祁清雅点点头:“知道。”
祁贵妃又看了看她:“你不舒服,就好好静养,我先过去陛下那里。昨个儿刚跟他夸了你,他说什么也要和你说说话。”
屋外起了凉凉的风,宫人赶忙为她披上大氅。
“这几日来仪天气变化好大。”
祁清雅见她要走,起身也帮忙弄了弄那绣满了金凤凰的衣裳。
“晚些时日,清雅一定会去亲自拜见。”
祁贵妃等的就是这句话:“好些了就过去,嘴甜些。”
就这样,一众宫人随着祁贵妃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祁清雅经人随侍,在寝殿大门外深深一揖,又站好在一处目送祁贵妃离开后这才返回厅内。她坐在精致的小桌旁,指尖不经意敲了敲桌面,不知道过了多久,朝着外面随意说道:“来人。”
宫人依言进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祁清雅想了想:“像从前那样,帮我取一样东西。”
“还是老样子,不可被任何人发现,知道么?”
那宫人站在那里,身子有些微微瑟缩,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记下了。”
祁清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消失在游廊尽头的人影,心里竟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担忧,她压下那份不安感,拿起书看起来。
祁贵妃在宫人的随侍下已经走出去很远,忽然停住脚步。
“娘娘?”
她顿了顿:“给陛下用的香料,可是带着了?”
宫人赶忙打开自己手中托盘上的盒子,仔细看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祁贵妃想了想:“回去拿时间怕是会有点紧。”
宫人犹豫了一下:“那怎么办?”
祁贵妃没回头,只留下一句:“无妨。都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众人低头一礼:“是。”
身后两名宫人互看一眼,立即跟上。
祁贵妃急匆匆的朝自己寝殿走着,来仪国花柳被风轻轻吹送,道路掩映间,忽然一个宫人自拐角处急急冲出,祁贵妃两旁侍女立即上前护住她,那宫人却因撞到其中一名侍女脚下一歪,扑坐在地。
因这一撞,有一小锦带自她袖中滚出,里面洒出几颗圆圆的小东西来。
祁贵妃原本无心与此,可一看那宫人模样,心中微疑。
“是你?”
那宫人撞上祁贵妃,连忙将地上散开的药快速捡起握在手里,听祁贵妃的话,才猛然顿住。
“娘娘恕罪。”
她声音微抖,还带着几分微微惊恐的情态,让祁贵妃反感至极。
“你作为贴身伺候的人,此刻不在公主身边小心伺候着,到这边来做什么?”
祁贵妃的寝殿和祁清雅的寝殿,其实是相隔很远的。
当初祁清雅到来仪国时,凤王本来有心将祁清雅住处安置在离祁贵妃寝殿不远的地方,可是祁贵妃觉得做不和规矩,恐惹人非议。毕竟往来各国皇族的住所素来不能接近三妃所在之地,以免冒犯,所以就定下了一处较为远的地方,也就是祁清雅现在的寝殿居所。可是这宫人却大老远的在自己这边往回跑,面色如此惊慌,这实在让自小生活在祁衡国那种人人提防的环境中的祁贵妃不能不疑。
宫人跪在地上,脸都要贴到地面上去了:“我是......路径此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不等那边解释,祁贵妃身侧蓝衣宫女出言逼问,宫人听了,身子微微抖了起来。
祁贵妃朝身侧此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立即冲上前去,以飞快速度搜抢出刚刚被宫人握在手里的东西。
贵妃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东西,闻了闻气味,脸色陡变。
她复又看向地上跪的汗涔涔的宫人:“这东西,打哪来的?”
她语气冷冷,宫人浑身开始发起抖来。
“说!”
一阵寒意拂过,柳枝被风吹的东倾西斜。
祁贵妃带人从外面回到祁清雅寝殿的时候,她正在看一本不知名的书。
被里面的情节吸引着,看到有意思的地方,终是没能忍住,哈哈大乐起来。
忽然殿门被一股大力打开,发出两门相撞的剧烈声响。
祁清雅笑的满眼含泪,正要去擦,却突然定在那里,无法再笑出声来。
祁贵妃正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她,身后有两名宫人押着一个将将昏死过去的宫女,朝自己这边走来,狠狠将人摔扔在地。
祁清雅放下手中的书,位置没放好,书“啪嗒”一声直直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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