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风延轻手轻脚地朝她走近,明可心沉迷着自己的绘画,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靠近。
直到亦风延在明可心身侧轻轻咳嗽了声,明可心才抬头望去,看到了亦风延。
亦风延低头仔细打量着明可心的画,她画的是南宫烈。明可心擅长手绘,因为小时候学过,所以她的画功还是很不错的。
明可心放下画笔,盯着亦风延,双手环抱,嗔怪了句,“你去哪儿了?我刚刚那么难过你都不来安慰我一下。”
亦风延淡笑一声,“我以为明大小姐不喜欢玩小女生这一套嘛。”
明可心白了他一眼,“所以你刚刚到底去哪儿?”
“对了,你怎么还没有去上课?”亦风延转移了话题。
“我跟奥文老师请假了,奥文老师也很理解,爷爷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要时刻守着他才行。”明可心意识到了亦风延在转移话题,于是又把话题抛了回去,“快点告诉我你刚刚去哪儿了?”
亦风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亦风延拉开一张椅子,坐在了明可心的身旁,然后凑近明可心,低声对她说道:“我刚刚去了你爷爷的药房。”
明可心听了,愣了半晌,不可思议地看着亦风延,“什么?你去了爷爷的药房?你去那里干嘛?不是,不对,你怎么进去的?爷爷的药房很机密的,除了照顾爷爷的医生,其他人根本就进不去!”
亦风延淡淡一笑,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只有南宫烈的私人医生才可以进那个药房。
“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啊。”明可心激动地说道。
“我没有进去,我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下而已。”
“你去那里有什么好看的?”明可心越发不理解了。
“我问你,除了私人医生,其他的人,都没有办法进去,对吗?”亦风延再次询问,确认一遍。
“嗯。”明可心点了点头,“当然了,那可是爷爷的药房。肯定被保护得很好啊,那是刷脸才可以进去的地方。”
“那如果,除了私人医生,还有一个人可以进去,而且,没有人知道,你怎么想?”亦风延接着撩拨着明可心的好奇心。
明可心已经被亦风延说糊涂了,“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可以进去?就连我都没有办法进去的……等等……”明可心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亦风延看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看到其他人进去了?”
雾里看花 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
亦风延点了点头,“没错,那个人还带着口罩。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他穿着仆人的衣服,很不显眼。”
明可心惊异地捂住了嘴,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亦风延,“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有人在爷爷的药里做了手脚吧……”
亦风延皱了皱眉头,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你爷爷的病拖了这么久都没有好,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你不是说他之前身体很硬朗的,然后突然有一天就病倒了,接着一病就是这么多年。期间,时好时坏的。而且叛党还没有被抓住,他们已经对不少的皇室成员下了毒手,对南宫烈下手,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耗时长,而且容易被发现啊。”明可心仍然想不通。
亦风延轻哼一声,接着说道:“你要知道你爷爷以前可是一个顶级特工,凭他的身手,没有几个人可以近他的身。而且他是国王,他身边那么多守卫,还有奥文公爵,星昱公爵,这么多人的保护,对他下几乎是不可能的。比起这个,用药物的方法,就要保险而且容易操作得多了。”
“毕竟你爷爷年纪大了,老人生病本来就是常事,而且通过药物可以让他身体一直拖着好不了。几乎是不可能让人有所察觉的,到了合适的时候,药物的剂量再加重,就可以营造出一种久病不愈的感觉。那个时候,你爷爷就可以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
明可心听着亦风延的分析,惊异地张大了嘴巴。
“居然……他们居然这么歹毒……”
明可心又说道:“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你当时为什么不把那个人给抓住呢?”
亦风延瞥了明可心一眼,淡淡地说道:“那个人估计就是条走狗,抓住能怎样?他绝对会为了保密而自杀,他们这些人都是死士,多得很,查不出来什么的。而且,叛党他们还会有别的办法,照样可以为所欲为。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将叛党一窝蜂给端了。”
明可心不由得有些敬佩亦风延,“你打算怎么做?”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们得拿你爷爷的药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亦风延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再想办法解决药的问题。其他的,我们跟奥文公爵商量一下,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根据这一年和奥文公爵的相处,亦风延可以坚信奥文公爵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他对明可心这些年的用心良苦,亦风延是看在眼里的。其他人亦风延都不敢保证,但是奥文公爵,绝对是明可心可以信赖的。而且奥文公爵是南宫烈给明可心钦点的老师,说明南宫烈对于奥文公爵也是非常信赖的。明可心想要揪出叛党,就非常需要奥文公爵的帮助。奥文公爵资历深,也与叛党打过照面,经验丰富,他绝对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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