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中绣被卷不寝 至今三载闻余香。”
“噗…哈哈”众人听着胡须男人的诗瞬间喷笑出声,一些脸皮薄的女儿家便羞红了脸,以手帕遮面,掩去几分羞恼。
蓝月儿听着他说的诗,倒是没有害羞,反而大笑道,“这男人看着大气,倒是没想到能做出这种细腻的诗。”
欧阳止看着没有害羞反而一本正经评价他的色诗的蓝月儿,额头青筋不受控制的挑了挑,果然这种奇葩女人不能以平常眼光衡量。
他转头看着欧阳轻,见她面色酡红,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正常女子应该有的神色。
不过他在抬头发现宝儿也是面不改色后,一口气噎了一下,觉得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听见他的诗后,书柔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恼怒,片刻便恢复了平静。当下便声音轻柔的问道,“还有哪位有什么佳作让大家共同欣赏么?”
“我来。”一位大约不足二十的青年说道,他轻摇纸扇,颇有几分文人雅士的风范。
欧阳止在一边对蓝月儿介绍道,“他是文阁大学士的儿子,白倾。”
蓝月儿点点头,听他说道: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白倾话音一落,不少大船和岸边的百姓都纷纷鼓掌,暗赞不愧是文阁大学士的儿子,文采果然不俗。
蓝月儿听了之后也是暗暗的点了点头,古人的文学素养果然不是吹出来的,这种人放到现代分分钟大学语文老师的节奏。
白倾的诗词段位太高,一出现便秒杀了大部分的人。不过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有的,就在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恒王爷的大船上出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只见他轻声咳了咳说道,“小老儿不才,也作出一首,就让大家一起给小老儿评一评吧。”
蓝月儿眼睛微眯,淡声问道,“他是谁?”
柳风指尖抚摸着剑身,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文先生。”
“文先生?”蓝月儿从来没有听说此人,有些疑惑的问出声。
“先前我还有些不确定,听柳兄这么一说,那当真就是文先生无疑了。”欧阳止神色渐深,眼里一片黑暗,像是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底部,他解释道,“文先生是当今皇上的启蒙老师,文学造诣高超,在祥龙也算是小有名气。”
蓝月儿一手支下巴,慢悠悠的说道,“所以,恒王爷和皇上是一伙的?”
欧阳止神色微滞,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却还是点点头说道,“恒王爷和二公主都是皇上的人。”
蓝月儿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将皇家的关系网划分清楚。以前不在意也没关系,现在她身在京城,又认识了将军府和墨王府的人,稍不小心,便会被牵扯其中,掌握清楚人际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文老穿着粗布麻衣看起也真的像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他头微低,想了一会才念道:“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
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
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争光辉。
游说万乘苦不早,著鞭跨马涉远道。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哈哈,好诗。”欧阳止握着伞的手拍在桌子上,朗声道,“好一个‘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不愧是皇家钦点的启蒙老师。”
恒王正坐在船舫里饮酒,听见周围人的夸赞也是自信一笑,对于绿绮是势在必得。
蓝月儿看着欧阳轻脸上的微笑,问道,“欧阳小姐不试一下?”
欧阳轻摇了摇头,“若是在那女子刚一开口的时候,我还能试上一试。现在不管是白公子还是文老,他们的文采令我折服,轻儿甘拜下风。”
听到她的话以后,蓝月儿对欧阳轻的好感逐渐提升。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自命不凡,就算低人一等也不愿承认。她光明磊落,对于她不及别人的事承认的坦坦荡荡,毫不扭捏。不愧是将军府出来的人,身上流着坦荡的血液。
文老一首诗做出来后,场面比及白倾的更为热闹,听到的人无一不赞叹其文学功底的深厚。因其诗词太出色,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显然大家一时半会都没有想到好的诗句可以压的过文老。
看着周围寂静一片,恒王对坐在旁边穿着火红衣服的秦水涵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见她点点头,起身往船头走去。
她站在船头,气沉丹田后朗声说道,“文老的诗堪称前无古人,经典之作,诸位若是没有能压得过文老的诗词,那这一局,恒王府便拿下了。”
看着她得意的刺眼的笑容,蓝月儿心里骂了句白痴,便听宝儿语气嫌弃的说道,“这个丑女人是谁啊,看着真讨厌。”
欧阳止一脸懵的看向秦水涵,她长的还是很好看的,肌肤娇嫩、眉目流盼、桃腮带笑,虽说比不上蓝月儿,但绝对是上等长相,属于美人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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