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真能忍,”一旁一个年长男子捏着一株满身是刺的草叶,道,“也是,曾经受那么重的伤都能活过来,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年长的也就是川乌子似乎想起什么,“那个帮你治好伤的人是谁呀,问你好几日了,你都不说?”
古天璃朝后靠着,“都说了,我也就见过那人一次,而且那个人全身黑衣罩着,根本不知道是谁。”
“那凭你的力量应该是能找到的吧?”川乌子挑眉问。
“师父数次说不许去查此人,当然就算查我也查不到,此人踪迹实是难觅,”说到这,古天璃睁开眼,瞅了眼川乌子,“若是能找到,还需找你,那人手段确实是出神入化。”
川乌子“哼”了一声,扭头继续观察手中的草。
这些日子相处,古天璃也了解了川乌子一些,看起来三四十,实则已经快七旬了,再者此人性格也不错,有时跟老顽童一般,所以方才古天璃才敢拌嘴,否则川乌子早就甩袖走人了。
“主子,快到凤都了,”车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嗯,”古天璃坐起身,看向川乌子,“前辈是要直接去药房还是去我府中?”
“当然去药房,”川乌子之所以跟过来,一来是素闻药八公子制药之术甚是了得,想看一看药王这个徒弟到底跟传说中是否一样,二来一路听古天璃讲对面有个医馆,大夫治病医人手段甚是奇特,想去瞧一瞧。当然,此刻后者对他的吸引力稍大些,毕竟和古天璃已经相处些时日了,若不是,唉,只怕自己会问问他要不要做自己徒弟呢。
古天璃笑了笑,这样也好,也省了自己将人带进府的麻烦,省得被一些监视他府邸的人查。
于是,二人在城门口便分开了,川乌子下车直奔药房,古天璃依旧坐在车里,手中拿着这些日子一直未来得及看的情报。
看罢,闭上眼恢复着。许些日子未在凤都,他们都开始动手了呀。也是,父皇立储之意愈来愈显,他们怎么能忍耐住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些吧,头脑有些乱,且理一理先
☆、风云又起
近日的凤都确实不安宁,先是传出将军府张如燕不顾百花宴被罚的禁足令,私自出府遭遇刺杀,后被查出竟是八殿下所为,再就是坊间传言轩王殿下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
古天璃看到这些,将手中的情报狠狠的握紧,竟有人传出皇兄病危之言,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待到了府门前,古天璃立马平复心情,服下一粒药丸,转眼间略显苍白的脸色恢复如往日。整理好衣角,这才下车,入府。
凤都风云动,不知愁煞谁人。
凤都狱牢中,一个人隐在牢外阴暗处,牢内华王古天烨在墙角坐靠着。
“殿下且安心在这呆着,我家主子定会保你性命无虞。”
“呵,”华王未多说,他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怪谁呢,怪自己当初贪图荣华,跟错了人?怪三哥荣王,怪他不顾多年来兄弟情谊让自己替他背锅?怪二哥,怪他不该逼得将军府不得不将此事彻查到底?还是怪母亲,怪母亲出身太过平凡,斗不过皇后和贵妃?是啊,怪母妃,若她与贵妃皇后那样身份高贵,娘家非富即贵,自己又怎会沦落到替人背锅,被父皇遗弃,默默当着同样是皇子的古天朗的走狗。
“殿下曾经爱慕将军府张如燕,而张如燕一直倾心于璃王当年可是人尽皆知,若说华王殿下因爱生恨失了理性,杀了张小姐,想必皇上也是信的。”
“你,”古天烨猛地抬头怒目看着那人,心中愤恨,任谁想杀如燕自己都绝不会,即使她那日百花宴上失了贞洁自己都从未嫌弃,可是,她的心却一直都不在自己这里。至今闭着眼都能想起,百花宴还未开始时,他找她,她在一棵柳树下,手拿着帕子,说,自从五年前的那个红衣少年扬鞭出凤都,满城女子倾心,她便成了其中一个痴心人,只是不知如何将心付。
古天烨看见暗处那人嘴角扬起,自己满心苦涩,此刻自己还要活着,什么兄弟,什么情谊,都见鬼去,自己活着,才能替如燕报了仇,才能去母亲面前问一问明明看到自己不得宠,为何不帮自己一把。古天烨忍下怒气,好,这锅背了便是,如燕,且待我替你杀了那个人。
夜里,天空飘起了小雪,古天璃在书房坐着,手中捏着一枚玉佩,不知在想何事。一旁的纸张被扔得满地。
忽而,起身打开窗户,冷风吹进,打了个冷战,直寒进心底。
“他们真够狠的,竟然传言我与皇兄断袖啊,”古天璃也是方才才知道,此刻心中憋着一股火气,愤怒的想要杀人,若是传言只是说自己,倒也无所谓,可他们竟然扯到自己的皇兄,为了一个太子之位,竟然如此,不顾兄弟之情啊,也是,帝王家何来兄弟。
第二日,早朝,
路上众臣一如既往在帝王未来之前聚堆谋事,说是谋事,倒不如说是与街边妇女道别人家长短一般。古天璃来得迟了些,走进殿内,一屋子安静了许多,瞅了眼一旁的古天泽,脸色有些发白。还未待打招呼,便传来皇上到。
众臣说了些南方蛮夷,以及北方边防,又讲及之前饥荒解决甚好,之后便扯到了立太子之事,一时间,众臣犹犹豫豫。皇帝看了看下方,心中若明镜,只是他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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