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被苗小白欺负惨了,此刻竟然也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了帝师府。
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帝师府这么容易进来了?
那些影子是都被怎么了?
李允卿无奈的抹了把脸,幽幽的叹了口气。
防火防盗防北夜君啊。
“走吧。”北夜君站了起来,一袭白衣胜雪,长身玉立,霞姿月韵。
李允卿淡淡的扫了一眼眼前的二人,怪异的扯了扯嘴角,提步走出去。
走出帝师府就看到一辆平淡无奇的马车停在街道上。
李允卿有点诧异的扬起眉毛,这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众所周知北夜王殿下虽说没有实权,可享封地万顷,那财富可是堪比国库啊,怎么这个马车如此寒酸呢?
她本以为要说他一番的,看来是她多想了。
“崔亭昱他们呢?”李允卿挑了挑眉毛,以前可是说好的在帝师府会合,今天有北夜君这个煞神在,怕是见不到了。
北夜君慵懒的翘起薄唇:“他们说有事先去了。”
闻言,站在一旁的风越忍不住嘴角抽搐。
爷,您确定他们真的是自愿走的?
若不是您威逼利诱,他们怕是没这么“巧合”吧。
李允卿走到了那马车前,没有小凳子,没有人搀扶,她有点难上去啊,她清冷的瞥了一眼风越,目的不言而喻。
风越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察觉到那道凉凉的目光。
北夜君非常合时宜的走了过去,身姿无比俊雅的跃上了马车,那飞扬起的白衣,仿佛在嘲笑李允卿。
她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嫌弃的瞥着马车上的北夜君。
北夜君笑的一脸妖孽,伸出了手来,黑眸中满是戏谑:“我拉你?”
李允卿:“”
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她这一愣。
“啧。”北夜君幽怨的收回手,“看来小卿儿是嫌弃我了。”
“”李允卿咬了咬唇角,揪起眉毛道,“赶紧的。”
北夜君好像听不懂,无辜的扬起眉毛问道:“什么赶紧的?”
看着面前的人如斯欠扁,李允卿简直想就地把他打死,可是她就是心中变扭,不愿意回答那个问题。
她拧起眉毛,目光盯着北夜君的白衣,突的一跃而起,一把揪住他的衣服顺势而上!
“哒!”
青丝飞扬,她的脚蹬在了马车上,轻而易举的上去了。
北夜君也没有想到她来这么一出,衣服被扯,他差点顺势扑过去,待李允卿上了马车,他还在风中凌乱:“”
谁来治治这个小丫头的傲娇毛病?
他要是扑下去了,那他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于一旦了吗?
风越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硬生生的将唇抿成了一条线,脸颊却微微鼓起。
北夜君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冰冰的目光扫了一眼风越。
风越一抖,立马回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可那心头的笑意,是实在是忍得辛苦。
再说李允卿,掀开车帘子的瞬间,她愣了一下,清眸中闪过一抹惊讶。
对这种外表普通内里奢华的马车她也是多见,可这里面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没有金银珠宝的点缀,除却那价值连城的赤狐皮毛软垫,晶莹剔透的水晶打造的精巧物件,白梅的寒香很浓,但是她还嗅到了沉香木的味道,甚至还有混合着许多药材打造的木壁。
她也曾在闲书上看到,有富人用药材做的屋子拿来养病,听闻效果不错,但是耗费的银子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付得起的。
单说沉香木,那价格就是黄金的二十倍之多。价值连城之令人咋舌。
可是,为什么北夜君要坐这样的马车?
他是生病了吗?
“愣着做什么?”
见李允卿掀开车帘却不进去,北夜君疑惑的开了口。
李允卿这才回过了神,摇了摇头,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地方跪坐了下来,青衣倾泻在赤狐毛毯上,色差大,却丝毫不艳俗。
北夜君幽暗的目光扫过了她,再移开了去,坐在了李允卿的对面。伸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墨发垂下,落在白衣之上,霞姿月韵也不过如此。
李允卿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你生病了吗?”
她还记得他为了她受伤的事,难道是留下后遗症了不成?
她不放过北夜君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却见他依旧是慵懒的神色,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为什么这么问。”
李允卿微微敛下目光,垂着睫羽,淡淡道:“这马车的木头是用药材做的吧。”
北夜君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他扬了扬眉毛,黑眸中一片了然:“果然瞒不了你。”
“所以呢?”李允卿继续反问道。
北夜君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啊,我听闻你身体不好,就做了这个马车来,希望对你有所助益。”
她微微一愣。
真的吗?
倒不是她不信北夜君会为了她做出这事,就是心里总觉得这回答不可信。
李允卿微微低着头,好像在沉思。
北夜君漫不经心的望了出去,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车帘,他们已然出了帝都城了,那郊外的一片绿意盎然扑面而来,还有那一股股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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