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卿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好,回去亲好了吧,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
北夜君眼睛一亮,如看到小白兔放光的狼:“那小卿儿可不准反悔。”
“不反悔。”李允卿推搡了一下他,让他不要离自己那么近。每次他靠近,她都有一种神思紊乱的感觉。
然而其实旁人也不觉得什么,毕竟一个是崔大人孙女,一个是孙女婿,这样大庭广众下秀恩爱,也实属正常。
不过正事还没完呢。
崔亭昱咳嗽了一下,问道:“宋副将没事吧?”
刚刚到达军营的大夫正在现场为宋副将整治,他探查了一下伤口和脉搏之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宋副将大多数是内伤,所以外表看不出来,但是约莫要在床上躺半年……才能下床了。”
“嘶。”
周围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位段副将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北夜君,思忖片刻后终于问出了口:“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竟有如此武艺,令在下佩服。”
北夜君看也没看他一眼,场面一度凝固。
崔亭昱只有跑出来圆场,面目肃穆的道:“都说了他是我的孙女婿,江湖中人不足挂齿。”
“哦。”段副将再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北夜君,心中思虑万分,却也不敢多看,暗暗的收回目光。
这下,关都的四大副将,就折损了三个,只有这位智商在线的段副将没有事。
其他的鲁莽之人,皆需要在床上躺许久了。
“那么段副将以后,可愿意听从爷爷差遣了?”李允卿小脸清冷,看着段副将,浅淡的话语脱口而出,却叫人觉得背后凉意寸寸。
段副将觉得,这崔大人一家子都不是好对付的人啊,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待林大人有新的命令了再行动,不要白白丢了性命。
段副将对崔亭昱恭敬的抱拳行礼:“这是自然,既然是朝廷派来的大将军,我等自然是要遵从命令的。”
“那好。”见终于把这群人给降服了,崔亭昱立马下令,“现在立刻开始整顿军队,入册的士兵非死非伤一个也不能缺,,都在军营给我开始操练。这样懒散下去,敌国乘虚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是。”段副将领命,走下去整顿军队。
围观的士兵都是乖乖的跑回自己的队伍去。
“另外,把原来军队的火夫,都给撤了。”崔亭昱继续道。
常悦心不解:“撤了火夫,士兵们吃什么啊?”
崔亭昱肃穆道:“行军途中都是自给自足,要什么火夫。从即日起,即便没有战事,每日都过打仗时的日子。吃干粮,喝雨水。”
古书有纂,太久没有经历沙场之苦的士兵,在战事中往往会输给那些常年征战的士兵。
所有即便没有战事,也需要不忘沙场之艰,刻苦训练。
军中最忌讳增长懒惰之风,这关都的士兵已经懒散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正是需要极速培养起来。
“叫人把训练的设施都修缮一下,每日训练的最后一千名没有饭吃。不听命令,偷懒之人,通通斩首,不得姑息。”
几道命令下去,底下一片叫苦声。
其实有的士兵是认识崔亭昱的,他治军最是严苛,容不得一点马虎,以前派给崔亭昱旗下的士兵都是叫苦不迭,毕生夙愿就是能离开他的管制。
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崔亭昱又回来了,还亲自管制二十万关都军。
这可让士兵们有苦无处说。
整顿军队还有一段时间,崔亭昱叫李允卿他们去营帐中坐坐,先讨论一下副将空缺的事宜。
李允卿还是第一次进营帐,帐篷雪白,非常宽阔,有几个矮桌和软垫,四周都摆放着不同的兵器,以及摆放着兵书和贴着巨大地图的牌面。
一切都是那么恢宏气派,叫她这个第一次入军营的小女子,还真是长了见识。
李允卿一进去,就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些兵器上面,忍不住好奇挨个拿下来把玩。
有的兵器太重,她还有点拿不动。
她是没注意到北夜君的神情,他一双黑眸幽暗深邃,看着那四周的景物,目光中竟有几分眷恋。
崔亭昱很快发现了北夜君的不同。
他突然想起,十多年前名扬天下的战神北夜战,就是这位北夜王殿下的父亲。
在北夜战四处征战之时,北夜君应该只有**岁,他就跟着北夜战,马上马下,征战四方,应该对军营是有特殊的眷恋之情的。
此时李允卿正在搬动一柄长剑,那长剑以青铜打造,刻纹极为精美,年数应该也长了,有了岁月的痕迹,却给这柄长剑增添了古老的幽凛光华。
第一眼,李允卿就看上了它,可惜这柄长剑实在是太重了,估计得有她重了吧,搬动了半晌都动弹不了一分。
在她无力的叹息时,从旁边伸过来了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握住剑柄,轻而易举就给拿了起来。
李允卿看过去,就见北夜君低头扫了一眼这柄长剑,微微勾起唇角:“下次要拿什么,就叫我。”
说着,他将长剑凑近李允卿,让她好看得清楚。
李允卿微微挑眉,她抬起清眸看着北夜君,她怎么觉得他格外的伤感呢?难道是她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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