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挂灯笼了,南宫洵欢快的点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一大堆东西暂时扔在地上,然后拿起一盏灯笼来,跳上栏杆,挂在那个屋檐上。
雪白的白梅掩映着喜庆的红灯笼,形成了一道令人心醉的风景。
轩辕玉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灯笼,见着它们挂在自己家的屋檐上,不由得有一种暖意涌入心头,忍不住勾唇一笑,夸赞道:“真好看。”
“是啊。”李允卿看了看那灯笼,有点心不在焉的偏过头,目光落在那白梅花苞之上,手指微动,“你好像很喜欢白梅。”
闻言,轩辕玉婵的心一紧,有点慌乱的应道:“是是啊,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欢白梅。”
南宫洵正艰难的爬上栏杆,誓要将灯笼挂在最高的房檐上,便请如溪扶着他的腰,他才堪堪的伸出手去挂灯笼。
如溪嫌弃的瘪了瘪嘴:“喂,好了没呀,你也太没用了吧,不如让我来。”
“去去去,你们都不会挂,这事儿我最擅长了,哎哎哎啊!”南宫洵正在挂着,如溪听到他又吹牛皮,便故意松了一下手,南宫洵随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你这是要行凶啊!”
如溪得意的晃了晃脑袋:“你再唠叨一句,我就不给你撑了,我走了。”
“别别别,如大小姐,麻烦您了,您好好撑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南宫洵连连说着软话,才叫如溪满意的点头,给他好好撑着。
轩辕玉婵看着他们,忍俊不禁的笑道:“你身边总是有这样有趣的人。”
说完,未听到李允卿回话的轩辕玉婵疑惑的看过去,只见李允卿看着白梅出神,她紧张的握了握手指,刚想开口打破沉默,就听李允卿淡淡的说道:“北夜君也喜欢白梅。”
轩辕玉婵的呼吸一窒,慌张的应道:“啊?”
李允卿呼了口白气,沉静了一下心神,这才回首过去,认真的看着轩辕玉婵:“北夜君也喜欢白梅,你知道吗?”
“我我”轩辕玉婵被李允卿看的无比紧张,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李允卿微微叹了口气:“其实我看到潇湘馆的那枚簪子了。”
她决定了,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才好,总是逃避是没有结果的。
她也同样相信,玉婵不是那种会因爱生恨的女子。
轩辕玉婵被惊的后退了一步,无比惊惶的看着李允卿:“允卿我我”
她我了半天,手中的锦帕都快被她捏碎了,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李允卿也不着急,淡淡的望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片刻后,轩辕玉婵低下头去:“对我的确是倾心于他在北夜叔叔与我父皇商量要起义的时候,我便对他一见倾心了”
那时的他们只有几岁而已。
可是不管多大,北夜君他身上所散发着的致命的吸引力,不管在何时何地,都会叫她一见难忘。
轩辕玉婵无力的轻笑一声,北夜君不仅容颜俊美,而且武艺无双,气势不凡的同时又是那么聪慧过人,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能不喜欢那样的男子呢?
轩辕玉婵身为闺阁小姐,总共就见过北夜君两次。
一次是武陵王与陛下起义之时,另一次则是陛下登帝之日。
其实以前轩辕翟是有意把她嫁给北夜君的,二人是生死之交,儿女又结亲,是多么好的事啊。
可惜北夜君我行我素惯了,也不同意长辈的建议,她此生便错过了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
如今她已非完璧之身,自然已经不可能再肖想他了。可是北夜王殿下倾心帝师大人一事,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这让她寝食难安,若是叫允卿知道了,她以后该如何再与她相交?
没想到,她还是知道了,而且是早就知道了
轩辕玉婵急急的解释道:“允卿你听我说,我已经把他忘了,我不会再想着他,你不要因为他而疏远我,好吗?”
闻言,李允卿微微一怔。
她说什么。
她说她担心她会因为北夜君而疏远她。
和她担心的事一模一样啊
原来她们在担心同样的事啊。
轩辕玉婵紧张的看着李允卿,以为李允卿不打算原谅她,冷不丁瞥到那白梅,急忙道:“我我这就让人把白梅都给除去”
李允卿微微一笑:“干什么这么紧张,我又没有要怪你什么,我还害怕你会因此而怨恨我呢。”
闻言,轩辕玉婵是和李允卿一样,狠狠地一怔,呆愣了良久:“什什么”
李允卿微微笑着,伸手把轩辕玉婵的手拉过来,将她因紧张而握紧的手指拉开放松,一边柔声道:“几个月前,我看到了那个木簪,刻意疏远了北夜君,没想到,你竟然也在担心和我一样的事。”
轩辕玉婵之所以没有拿走潇湘馆的木簪,就是想不留下念想,没想到竟被李允卿看到了,引发了这么长久的误会。
轩辕玉婵终于松了口气,拿锦帕擦拭了一下眼角,无奈的笑道:“我怎么会怨恨你呢。”
本来允卿就比她优秀不是吗。
她是和北夜君一样风华绝代的人,他们俩才是最般配的。如果是其他女子,她或许还觉得自己有希望,可是允卿她输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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