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俞棉笑笑,这兴和是个沉默寡言的,对家人或者石头他们还好,能说几句,其它时候就没见他开口说过几句话,而他胞胎姐姐兴佳就显得正常多了,“今天运气好,我打了两只兔子。”
刘青安看了刘兴和担着的两大捆柴一眼,心想兴和再这么担下去大概要长不高吧?现在就比他和石头他们矮多了,“我打了两只野鸡,一只兔子。”
“哇!俞棉妹妹,青安哥,我也想跟着你们学打猎,这砍柴卖能卖多少银子,砍两天柴不如打一只兔子来着,就是我爹娘死活不让我上山腰以上,烦死了!我今天回去再磨磨,我要学打猎!”
兴佳后面的弟弟兴和小声说,“爹说了,上山腰以上我俩三天不准吃饭,要再提学打猎的话我俩就一天不准吃饭。”
兴佳回头恨铁不成钢看了一眼她胞弟,“刘兴和!你个怕死鬼……你不说谁知道我上山腰以上了,你为什么这么听话呢?烦死了!烦死了!”
苏俞棉和刘青安差不多每天下山都能碰见这两姐弟在砍柴,然后兴佳总会问今天打了什么?听见说打了猎物会嚷着也要学打猎,但她爹娘就没答应过,现在发展到提一下这话题都一天不准吃饭了,苏俞棉听着兴佳一路骂她弟弟笨蛋、傻子,边扯着野菜下山。
下了山几人各自归家,苏俞棉推开家里院子竹篱笆围墙门进去,嘴里喊,“奶奶,我回来了!”
这竹篱笆围墙是刘秋生空闲时候来弄的,高差不多两米,把家里院子密实围起来,虽然不是土泥墙,但多少还是给人增加点安全感。
“乖孙回来啦!桌上有凉开水,中午饭差不多好了,饿不饿啊?”正在翻着晒开的虾干和小鱼干的白玉心,跟着苏俞棉后面进屋,从怀里掏出小方巾来,给咕噜咕噜喝着水的苏俞棉擦额头上的汗珠。
苏俞棉喝完水,放下杯子,把背上背篓取下来,“奶奶你看,我的箭法进步了,今天射了两只灰兔子!以后还能射更多。”
白玉心接过背篓,翻开盖着的树叶看,“这野兔都挺大只啊,看起来两只都差不多有九斤了,我棉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奶奶现在就把它们杀了中午给我乖孙加菜,做个红烧兔杂吃。”
苏俞棉高兴点头,兔杂不错,“好!”
自从做了虾笼每天起虾笼,家里就不缺肉吃了,小鱼小虾米天天都有,吃不完还煎干晒了不少,水田边田埂挖的陷阱也经常有捉到些黄鳝什么的。
白玉心乐呵呵准备烧水杀兔子,苏俞棉给奶奶准备好刀、水盆、碟子等。
“棉儿,今天这两只兔子就留着家里吃,今晚吃半边,剩下的盐腌上烟熏一下晒干了慢慢吃,以后再打到猎物就拿到镇里去卖了,好不?乖孙?”白玉心给煮着粥的炉子里添了点柴,又生了个炉子烧水。
“当然好啊!到时候我们跟秋生叔一起去镇里卖,黄鳝也养着,多一点也拿去镇里卖了。”苏俞棉非常赞成,现在家里一点收入都没有,能有点收入补贴家用不知多好。
“真是奶奶的乖孙……”白玉心欣慰看着苏俞棉,家里情况真的慢慢在好起来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两只兔子都挺肥,杀好后把肥肉割出来煎出来一碗兔油,留着之后做菜用,一只加半只兔子撒上盐腌起来,白玉心把弄干净的兔子内脏炒好,两祖孙开始吃午饭了。
☆、冥冥中注定
吃过午饭,苏俞棉和奶奶把门锁好又去了葵花地,就算现在是最晒的时候也没事,可以去地里小木屋躲一躲阴凉。
苏俞棉拿着把小刀削竹箭,她平常用的箭一部分是刘青安削好给她的,一部分是自己一刀一刀削的,射出去没坏的她都会收回来下次用,因为削这竹箭要不少功夫的。
白玉心看着外面猛烈的阳光,拿起茶壶倒了杯水喝,她感觉今天比往日更热的厉害,真怕把地里西番葵苗给晒坏了,自己喝完倒了一杯递给苏俞棉,“棉儿,天这么热来喝点水。”
“哦。”苏俞棉拿过咕噜咕噜饮尽,继续认真削着竹箭。
不知多久,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些凄惨悲痛的哭声,苏俞棉抬头,“奶奶,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哭?”
白玉心细听,是有妇人在哭喊,“有,好像是河那边传过来的,大概是发生事了。”
苏俞棉放下在削的竹箭,站起,“奶奶,我去看看就回来。”
“去吧,当心一点。”白玉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要守着她金贵的西番葵苗。
苏俞棉快步向河那边去,远远就看到她们村大部分人都围在河边,有几把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交织在一起,气氛悲痛让人揪心,应该是有人溺水了?
快跑过去,钻人群里看情况,她们村的两个男孩子溺水了,一个是村长家的,一个是刘强家的,苏俞棉呼吸急速,她知道一些溺水急救方法,她应该要试一下救不救得了这两条生命!她要试!
“叔!婶!他们可能还有救!”苏俞棉快快蹲下查看就近的村长家孙子,嘴里鼻子有没有异物。
嚎哭着的村长大儿媳妇根本听不到苏俞棉说话,看苏俞棉挖她孩子嘴,哭叫着猛一推苏俞棉,“扫把星!你滚开!”
在她旁边悲痛着的村长一家是听到了苏俞棉说话的,村长大儿扯着他婆娘不让她再推,眼发青光急问苏俞棉,“苏家的!你刚刚是不是说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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