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安娘眼角扫到门外刘秋生终于来了,低嚷,“刘秋生!刘秋生你个呆子啊!叫你守地就真的守着这么大动静现在才来!”
刘秋生是他闺女去叫他下来的,上前要扯开那堆人,但根本进不去。
刘青安是刚打猎回来,他听他爹说苏俞棉今天早上要和她奶奶进镇,所以自己上山打猎去了,回来听到这么大动静就马上过来了,他人小,几下就挤进去人堆里,但也只能在人堆里了,挤不动了。
苏俞棉大叫,“我觉得是我们喝的水出了问题!芒山顶脚下山泉……”
已经捉着苏俞棉的大宝娘听见苏俞棉这么说,眼都大了,妈呀!太吓人了!死命捂着苏俞棉嘴不让苏俞棉说话,“我捉着她拉!快拉出去烧了她!”
苏俞棉被按着嘴鼻呼吸不了,更昏昏沉沉了,这些人太可怕了!刘强他们被挤到一边,村长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上年轻力壮汉子,被人推倒在地上,他家的怕有人踩着他忙要扶起他……
苏俞棉就这样被捂着嘴鼻捉了出去。
白玉心的心像被人生生挖去,血淋淋一片,她心痛得快死了,喊得声音都哑了!站不稳摔坐在地!像使尽半辈子力气,终于挣脱开身后两个妇人,又或者被两个妇人放开了……
她飞扑过去!要把她的孙女扯回来!
一堆人拥着中间捉着苏俞棉的大宝娘夫妇,刘富田,那老妇,到苏俞棉家外面火堆前。
那道长抛进去一条绳子,“快绑起来,绑好抛进火堆!”
村长跌跌撞撞追出来,要进人堆把苏俞棉拉出来,“疯啦!疯啦!你们这是犯法知道吗!住手!”
刘青安这次挤到了苏俞棉旁边,他死命拉开大宝娘捂着苏俞棉嘴鼻的手,“疯婆子!放手啊!你放手!”
苏俞棉大口大口透气,她刚刚以为自己就要憋死了!她看见刘青安被刘富田用力扔了开去,摔在地上。
大宝娘在自己身上扯了块布,塞苏俞棉嘴里,老妇拿绳子开始绑苏俞棉!
苏俞棉被一堆人举了起来,刘富田阴毒叫,“快抛进去!快抛进去!”
躲在不远看着这一切的刘雪莲终于笑了,结束了!苏俞棉!去死吧!快去死吧!
村人到了最后开始迟疑不定,“真的抛吗?真的吗?”
一个汉子问,“刘富田!如果是妖怪现在应该能现行了啊!大概不是吧?”
也有些问道长的,“道长!道长!你再仔细看看!是妖怪吗?”
一些妇人不忍了,“哎呀!别抛了吧!苏家闺女我看真的不像妖怪啊!”
那长袍道长肯定说,“是妖怪!大家快抛她进火堆让她现出原形!我现在做法!让火变成真火才能烧死她!”
白玉心挤不进人堆,直接过去扯打那道长,下死力要推他进火堆,“畜牲!你这个畜牲先去烧死!”
道长真的差点被推进去了,吓得摔一边地上喘大气,防备着白玉心再推他。
白玉心没有再推他,她腿发着抖大叫,“你们清醒清醒!这道长是被人收买来的!把我孙女放下来啊!!”
刘富田大喊,压过白玉心声音,“我喊一二三!到三大家用力抛!”
大宝娘呼应,“好!开始喊!”
刘富田开始喊了!“一!二……”
苏俞棉转头看她奶奶在哪里?眼角有泪滴下,就要死了吗?竟然是被烧死吗?奶奶以后要怎么办?看着孙女被活活烧死心该多痛?还能活下去吗?
远处两匹马飞快跑来,有人大叫!“停手!停手!官差在此!”
所有人转头看大叫官差在此那边,还真是官差来了!后面还有一辆大马车。
刘富田和大宝娘夫妇慌了,大叫,“妈啊!抛啊!大家快抛!”
村人不抛了,反而七手八脚扯着苏俞棉不让刘富田他们抛,扯放下了地,面向官差来那边,等着,嘴说,“疯了吗?大宝娘!抛什么抛!官差都来了!”
一些汉子推开刘富田要再捉苏俞棉的手,“刘富田!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官差说了停手!”
刘富田摔坐在地,心道又办砸了!他女儿一会要骂死他了!
白玉心快快推开人群扑到苏俞棉旁边,把苏俞棉嘴里烂布小心扯出,把软绵绵小人儿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放声痛哭……
她失而复得的孙女啊!
苏俞棉伏在奶奶怀里啼不成声,泪珠大滴大滴滑下……
黑牛从马背上下来,皱着眉头看着苏俞棉和她奶奶抱一起哭,严肃扫过一堆村人,没出声,他在等马车里的二少爷到来。
“嘀嗒嘀嗒……”马车停下,充当车夫的书童决明把帘子掀开,二公子、孟大夫,药童墨砚从里面下来。
二公子淡淡扫过一圈人,目光停在抱一起哭的两祖孙身上,走过去,身后跟着孟大夫,黑牛他们。
村人们看着那个大概10岁面容精致小公子,他看起来温温润润,但无形的气场不自觉散发出来,正向他们走过来,到白玉心哪里。
白玉心压下哭声,看着这个二公子,看他想要做什么。
苏俞棉也抬头看着二公子,他那桃花眼正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公子心里确实想着事情,他语气平平招呼身后的人,“孟大夫,不如给苏姑娘包扎一下伤口,黑牛,你和达奇去把这事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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