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心看村长这个样貌,心道坏了!
村长一会慢慢冷冷说,“是不是胡说八道?不是你说了算!”
苏俞棉静静看着村长,从期待到失望,看来也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迷信,无知,大概也想把她赶出村,认为这泥石流是她引来的。
白玉心定定看着村长那老狗,老秃噜,心想也是个坏了心肝的,“村长!……”
苏俞棉刚下山见到的老婆婆,她儿子秋生,对村长大声喊,“村长!我娘快不行了!我娘说有话对你说!你快来。”
“啊?什么?”村长顾不得白玉心说什么,快快走过去,“秋生,你娘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行了?”
刘秋生落泪,看着他进气少,出气多的老娘,“村长,我娘今年87岁了,原本就时日无多,刚刚背上来青峰陵的时候,我太着急,大概抖着她老人家了,直说受不了,这不……”
老婆婆抬手,村长会意,蹲下,“大娘,有什么话你说,我听着。”
“栓子……,我跟你说,这泥石流下来,就是苏家那小闺女通知我们的,她可不是什么扫把星……她才是福……福星!”老婆婆喘气,慢慢说完。
村长小名就叫栓子。
接着又说,“秋生……,咳咳……娘跟你说……我们家不是忘恩负义白眼狼,苏家小闺女是我……救命恩人,没有她通知,我们一家大概活不成,你……你不能……咳咳……白眼狼,你死去的爹……是个正直……”
村长疑惑,大家也疑惑,这通知大伙的可是大宝的娘,刘铁林的媳妇才对啊?这大娘是不是老糊涂了?
村长皱眉,问老婆婆,“大娘,你有没有看错?这通知大伙的可是大宝他娘才对。”
老婆婆气更喘了,根本不进气,都是出气,看来快不行了,“不……不……就是苏家闺女,我……秋生……,她是我们家恩人,你……你要……啊……”
老婆婆还没说完,喘不到气,挣着眼竟然去了!
刘秋生一家大哭,“娘啊!儿子对不起你,刚刚就该慢点背您上来啊!……”
刘秋生看他娘竟然到死都没有闭目,痛哭,“娘,儿子知道了,苏家闺女就是我们家恩人,我会报答她们家的,娘!你安心去吧!娘……”
“娘……我会报答的,你安心……”
就是这么邪门,老婆婆眼竟然闭上了,样貌变得安详。
村人一个个吓的脸无人色,汗毛倒立,后背发凉。
村长慢慢站起,到一边深思,期间扫了苏俞棉几眼。
白玉心忍痛,拖着苏俞棉手,到老婆婆一家面前,“棉儿,给婆婆磕个头,婆婆到死都放不下你,这是恩情。”
苏俞棉迅速跪下,磕头,“谢谢婆婆!婆婆一路走好,安息。”
刘秋生媳妇快快把苏俞棉扶起,“苏婶子,苏家闺女,你们是我家恩人,不用这样……”
白玉心点点头,牵苏俞棉手进土地庙,“棉儿,给土地神拜拜,是土地神保佑我孙能提前发现这泥石流,祖上也保佑。”
白玉心说着,也跪下,和苏俞棉拜土地庙。
村长黑着脸,眼发冷光,对着尴尬异常,坐立不安的大宝娘问,“是不是苏家闺女给你说泥石流来了,你才通知的大家?”
大宝娘可是亲眼看着秋生娘死不瞑目,她如果不说实话,怕是会被恶鬼缠身,现在都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阴风阵阵,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不敢出声说话。
村长大骂,“胡闹!”
大宝娘缩到她男人刘铁林身后,不敢搭话。
雪莲娘脸上满是不服气,恨恨盯着拜土地庙的白玉心两祖孙,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哼了声,竟然被她们逃过一劫。
白玉心和苏俞棉拜完,扶着苏俞棉手,拖着脚艰难走到村长面前,“村长,我孙女从没克死过谁,那些造谣的如果再被我听见了,我就去衙门击鼓喊冤,让她们坐牢去!村长,你说我这样做对不对?”
白玉心不强硬不行,她们苏家就剩一个老妇带着个小孙女,有一就有二,不强硬以后会被欺负得连骨头都不剩!
村长阴冷着脸,死盯着白玉心,事多!泼妇!对于衙门,百姓们天生带着恐惧,提提都心惊,“行了!我会约束村民,击什么鼓?才多大点事?”
村长转向村民,冷冷扫过雪连娘,“大伙都听见了吧!别再胡说八道,坏了风气。”
村民自从知道是苏俞棉通知大伙,救村人的是苏俞棉,都不再跟雪莲娘的风,说什么扫把星,灾星,都保持沉默。
苏俞棉觉得自己无能,只会哭,奶奶已经受了重伤,还要奶奶操碎了心,跟人打架,“奶奶,快坐下休息一会。”
白玉心见尘埃落定,心定了些,顺着苏俞棉手,坐在一石块上,“乖孙不怕,来,坐奶奶旁边。”
苏俞棉点点头,也跟着坐下,看着泥石流还在急流着,今晚别想有瓦遮头了,就算完了,那房子已经被冲得残破不堪,不大修好根本住不了,还有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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