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由心里惊叹:她们在宫里也有见过不少美人,各种各样,但还是会被这小小的才人惊艳到,现今还没完全长开,假以时日在这宫里必有她一席之地。
不过她们心思一转又觉得:在这宫里更多的人连陛下一面都没见着,便已老去,没有一定运道,再美也不足以敌。
陈淑雨只是静站等候着,却不知身旁两人心思已从打量到思量到以后。
就算她知道也是淡然一笑不在意,现今方才进宫,以后的一切都还没定数,不值得她现今便花心思去考虑。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李宓韵方施施然地在两旁宫人的扶持下出来,中规中矩的,但是恰好适合她端庄大方的气质,不是惊艳但看起来舒服。
她刚出来一眼看去便看到陈淑雨,衣着打扮恰当不过分出彩,不算浓妆但也不算淡薄,在那两人浓妆艳抹下更显清新。
李宓韵心里更满意几分,不夺目,不低调,有几分聪慧,不像那两个蠢货,庸俗。
陈淑雨一见到她出来,便早早向她低头行礼,而另外两个一时出神没看到,方慢了一拍,等旁人提醒方记得行礼。
李宓韵心里更是对她们不满,但又想着这可是朝拜礼,方才没有发作,只是在心里暗暗又记上她们几笔。
龚贵人和孙美人悄然抬头看到她脸色不好,心里不由暗暗叫苦,看来自己又得罪这正殿,以后又一定会找个理由发作了。
陈淑雨心里也在暗叹:这两人是故意还是真的蠢,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深宫竟还会有如此纯良的人?
处处都能找到怎样得罪李宓韵,昨日刚进宫,便开罪于李宓韵,竟能让她不顾好名声,借敬茶机会发作于她们。
李宓韵深呼吸平静自己后,方才重新将笑意挂上脸上,方才说:“既然都到齐了,便随本宫一共前去大殿。”
她们等人到大殿时,王宁心等人早已到了。
李宓韵和她表面上以姐妹相称,但心里却将对方恨之入骨,两个相互寒暄一番,便各站一方,两宫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王宁心将自己和李宓韵作比较,发现自己姿色比她好,脸上便露几分得意之色,挑衅般看了她几眼。
李宓韵看到她挑衅的眼光,但事实的确如此,若比姿色她不敌她,但比身份她连她手指头都比不上。
虽然她心里是这样想,但始终心里不平衡,越看王宁心艳丽的容颜,就越想划画她引以为傲的脸。
她脸上虽看不出恨意,但心里愈来愈扭曲,手握紧帕子,青筋暴起,以示心中并不像她脸上一样平静。
这一切陈淑雨看在眼里,但她也无能为力,这样明争暗斗的损人不利己,如果是她,她绝对不现今还没站稳就冒险。
不久其他妃嫔陆续前来,她们就忙着向高位妃行礼,便没有太针锋相对。
名宫妃嫔慢慢的将殿中空位填满,只余下最高位帝后两人。
陈淑雨心里还是对魏阳帝有一丝期待,必竟希望将来要面对的人也能有一幅好皮囊。
基本上,新嫔妃都未曾见过魏阳帝,都只是知晓他正值壮年,不知其貌。
终于帝后携手共进大殿,众人眼前一亮,男的英俊硬朗,女的貌美如花,宛如一对璧人。
等他们就坐后,众人行礼。
朝拜礼,就是让新妃嫔一一向众人露脸,知晓新人的存在。
她们按位份高低一一出列,向高位的众人行跪拜大礼,再由魏阳帝,皇后两人前后发话,最后再鸣宫钟,以示礼毕。
陈淑雨等人行跪拜礼,因离帝后甚远,她们也看不到远远的两人神情是怎样。
按照宫中旧礼,一步步完成朝拜礼,最终宫钟鸣起,这次朝拜礼顺利完成。
与热闹的大殿相比远离尘嚣的偏僻的冷宫中,有一个人却被这宫钟鸣声惊扰了安眠。
她便是终身囚禁于冷宫的前贵妃,林椒馨。
她缓缓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洗得发白的床纱发呆,脑中里想着:又是一年了,新人又进宫了,而她又要再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
随她进宫到现在一直都守着她身边的忠婢小玉,她站在门口外也听到了这遥远传来的宫钟鸣声。
她在心里暗叹:这是娘娘进冷宫后第二个宫鸣声了,春华易逝,她们还要在这里面呆多久?
她看了看天色,觉得时候不早了,该去拿午膳了,于是她就如往常一般去膳房拿,那些冷菜冷饭回来。
刚踏进门,便看到林椒馨已坐着等候了,她不由大惊:“娘娘,您怎么就起来了,不等奴婢回来侍候您梳洗?”
林椒馨不理会她,一直是沉浸于自己思考中。
小玉看到她不理自己,也没有不高兴,因为自从她进了冷宫后,有时候不理会所有人自顾自的独自发呆,有时候心情好了,才会跟她说一会儿话。
她摆放好饭菜,就站着在旁等候,主子清醒起来。
没过多久,林椒馨忽然惊醒,高兴的问小玉:“你说,本宫进这冷宫几年了?”
小玉虽疑惑不解,但还是照实禀报:“回娘娘,快五年了。”
林椒馨深深的舒了口气:“苟延残喘五年了,现时快成熟了,他不是为了她要除了本宫吗,现在本宫不会再让她得意太久了,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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