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韵虽然进宫晚,但架不住人家背景厚啊,而且随着王宁心被打入冷宫,王家便没有再敢有大动作,所以此时李家占上风。
可是现在的她也没法得意起来,魏阳帝不入后宫一步,那这后宫就如冷宫一般,虽暗战不断,但总是少了男主角,唱出的戏没人看啊。
陈淑雨心里就很平静,她知道李宓韵没那么快将自己推出去,那她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静静的修心养性,多多学些本领,将来也能够用得上。
这一日,李宓韵忽然让人请她过去,她不禁猜测请她去的用意,毕竟李宓韵无事都不会想见到自己,连每日请安都改成三日一去,所以可见得她多不待见她。
虽然没有把事情放在明面上,但私下各自都明白,当然李宓韵并不只针对陈淑雨一人,而是全部住在栖梧宫的妃嫔,她都不待见。
每次李宓韵请她过去,都是提着胆去见她的,栖梧宫中的人都知道她是不好相处的人,只要是不小心招惹了她,都会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淑雨去到栖梧宫正殿的书房时,一进门便见到她挺直腰板,正在书桌前似在画画。
陈淑雨没有太靠近,只是站在较远的地方,因较远她也就没看到李宓韵究竟在干什么。
她站定后,便主动向她行礼,李宓韵似没听到,自顾自地在桌前写写画画,就这样一直保持了一炷香的时间。
可能外人看来古香风韵的书房,两位佳人就这样对持着,颇有一副画卷美感。
可是当时的陈淑雨心里就是无奈和无语,这李宓韵到底多喜欢让人保持行礼的姿势,虽然很简单的动作,但僵持太久反而成为一种折磨手段。
这里的遭遇令她,打心里厌恶向高位妃子请安时,要等到她们允许后才可起身。
所以在她封后后,第一条礼革,便是向高位妃嫔行礼无需得到允许,自可起身,当然这些都要很久很久,才可能实现了。
一炷香到了,李宓韵这才放下手中的笔,微笑观赏自己的作品。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惊讶的望着陈淑雨,担心的问道:“妹妹这是来了多久?现在估计很累了吧,快快免礼,过来看看本宫的拙作。”
陈淑雨不禁在心里苦笑:这李宓韵的戏是越来越厉害啊,在宫里生存久了,不知不觉都成长了。
心里想着什么,但她脸上绝不是那样的表达,毕竟大家都在成长啊,想到这里她自嘲暗笑自己。
她抿嘴笑了一下,便变得不介怀李宓韵故意的刁难,一脸淡然处之的笑意满满的。
缓缓地步行到她身边,低头望去那纸上,只见一凤凰高高的站在梧桐树枝上,旁边都是一些各种各样的鸟儿围绕着它。
所有人一眼望去,估计只会看到那凤凰,不会有人注意到,那最角落的地下,还有一只小麻雀,它抬起头遥望着那凤凰,眼神充满了渴望。
李宓韵嘴角上扬,斜眼看着她的眼,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问她:“妹妹,这百鸟朝凤图,你看到了什么?”
陈淑雨第一眼望去的确知看到凤凰,没有注意到别的特别之处,但听她这一问,便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她再定眼仔细一看,这才看到第二个最着重墨迹的麻雀。
她忽有感悟,心里想:不会又是测试忠心耿耿的题吧,想到这里她暗叹了口气,这人疑心可真重,等下必会问我,我属于哪个。
陈淑雨拧头望向她,与她对视了一会,才分问她:“姐姐,您觉得妹妹是哪个?”她边说边伸出手指,从低上的凤凰一路指到麻雀。
李宓韵看了她良久,没有发现她丝毫慌乱,一直淡然的。
她收回目光,转视到纸上,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
心里却在想:她的手可真好看,不像自己从小便练习琴棋书画,刺绣等,手都生满茧子,就算自己怎么保养,但始终都有了些痕迹。
她细微的晃了晃头,清醒一下脑子,拉回自己转到别的心思,重新回到原点。
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这才看着她的眼问:“应该是妹妹觉得自己到底是什么,你怎么反问起本宫来了?”
陈淑雨听了,苦笑起来:“姐姐,您这不是为难起妹妹吗,想当凤凰,妹妹也没这实力,想当麻雀,妹妹又哪来这多的野心,妹妹进宫不就是亲人所迫,再说。”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妹妹恨他们恨心,就想着能有朝一日借姐姐的手打击报复一下那些狠心的亲人。”
李宓韵听到她似真心实意的心里话,还是半信半疑的,但起码疑心没有那么重了。
她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指着凤凰身边的鸟儿,望着她问:“按妹妹的意思,你是想当这个角色?”
其实陈淑雨当时真没有想过当什么凤凰和麻雀,毕竟现在的她至今都不曾侍寝过,都没接近过魏阳帝,现在的她哪有那么大的野心。
最多就是想好好的在这深宫站住脚,有朝一日位份高了,才好空出手来报仇。
陈淑雨很斩钉截铁的点头称“是!”
李宓韵看得出她真心实意的,至少如今的她还算没太大的野心,往后的谁又能说得定呢?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了,这才看向她:“那本宫就信你一次,你若真心为本宫办事,自然不会亏待你,到时候你想报仇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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