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段西楼瞬间清醒,她“嗷”的一声叫出来,咬牙切齿道:“沈、无、言!”
“嗯?”沈无言眼中笑意渐深,动作也变得轻柔。段西楼找茬未果,心里闷着一股气。
之后沈无言的手法挑不出任何毛病,但段西楼还是故意找茬,不是怪他力气大,就是怪他没有力气。只不过她虽然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在沈无言的精心按摩之下,她忍不住哼唧了两声。
沈无言的动作忽的一顿,语气莫名:“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段西楼以为沈无言是在怪她故意找茬,赶紧翻身坐起来,疑惑道:“你能有什么事?”
沈无言摸了摸鼻子,不自然道:“我得出去□□联,刚才忘了。”
“哦……”
“水果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别忘吃。”说完,便逃似的离开。
直到沈无言出去后许久,段西楼才突然想起,春联不是前几天就买了吗?
***
大年三十那天,沈妈妈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其中有几道菜是段西楼爱吃的,但她从没提过自己喜欢吃什么,想必是沈无言说的。
沈妈妈不停的往段西楼碗里添菜,忧心道:“多吃点,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都瘦成麻杆了。”
段西楼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虽然瘦,但绝对没有沈妈妈说的那么夸张。期间,沈无言明里暗里看了她好几眼,段西楼自我反省了好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沈无言一定是在怪她把他喜欢吃的菜抢走了,这个小气的家伙!
段西楼没有守岁的习惯,刚吃完年夜饭,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结果刚要洗漱睡觉,就被沈无言叫起来,说要带她看烟花。
“困——”段西楼躺在床上放赖,“不去不去。”
沈无言抬脚踢了踢床边,直接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捞进怀里,语气不容置喙,“赶紧穿衣服。”
“哪有烟花啊,不是不让放吗?”以前春节的时候,时代广场有大型烟花盛景,只不过后来市里觉得燃放烟花污染环境,就不让放了。
这么一想,段西楼的确是好几年没看到烟花盛景,此时被沈无言提起的确心痒难耐,她心里纠结了片刻,懒惰最终战胜了欲望。
“你再不穿衣服,我就帮你穿了?”沈无言直接扯过棉袄,强制性的往她身上套。
“别——”段西楼连忙制止,急切道:“我自己穿,我自己穿。”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沈无言其实被魂穿了吧,说好的高冷内敛呢?
有一句话说得好,胳膊最终拧不过大腿,就像是段西楼永远也说不过沈无言。明明她才是学霸,可从小到大,她都被沈无言欺负的团团转。如今更是厚脸皮,她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段西楼刚一出门,有一种冰河里的鱼上了岸的感觉。此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腊月的天气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冷风直接刮在她的脸上,冰碴子更是直接卷进她的脖子里,段西楼找了半天,发现穿下来的棉袄没有衣兜,只好哆哆嗦嗦的将手揣进沈无言的棉袄兜里。
她仰着头恬不知耻的笑了笑,按住了沈无言微微后缩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指节修长,摸起来舒服极了。
“是不是冷了?”
“有点冻耳朵,还有脖子。”
“拉链也不好好弄,帽子也不戴,难怪冷。”沈无言虽然口中嫌弃,但还是细心的为段西楼拉上拉链,又把棉袄的帽子扣在段西楼头上。
段西楼皱着眉想要摘掉,被沈无言一巴掌把手拍掉。她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为难道:“丑……”
沈无言认真打量了她一番,点头道:“是挺丑。”
“……”
“更像熊了。”
“我还没说你像煤炭。”
“那也比一块黄油好看。”
段西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黄棉袄,又看了看沈无言一身黑衣,觉得还是黄油比较好看。
自知斗嘴斗不过沈无言,段西楼终于想起了正经事,疑惑问道:“烟花呢?”
只见沈无言神秘兮兮的从袖筒里掏出一盒火柴,紧接着又拿出一个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排烟花棒,段西楼眼神一亮,惊喜道:“你买的?”
“喜欢吗?”
一瞬间,段西楼突然有种回到了雀儿胡同的感觉。那时候的新年热闹极了,那时候爷爷奶奶还没去世,爸爸妈妈也没离婚,邻里相处友好,小朋友挨家挨户玩闹。那时候她与沈无言的关系还很不好,但每到春节的时候,沈无言都会准备一盒烟花棒,亲自交到她的手里。
只不过她小时候看不上沈无言,所以从来都不收沈无言的礼物,哪怕是生日礼物都被她尽数退回。
现在想想,沈无言也没有恶意,反倒是她太不懂事了。
如今,沈无言又准备了每年都准备的烟花棒,只不过与往昔不同的是,她再也不会拒绝。
一根烟花棒很快燃尽,四周又是一片黑暗,段西楼低声笑道:“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短小的一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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