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软玉温香,绵软如糖又甜齁勾人,就是最美妙的温柔乡,能消磨掉他所有的志向,简直想抱着人溺死在床上,半点都不想起来。
然而,想着要做的事,到底挣扎了又挣扎,还是将姜琴娘唤醒。
姜琴娘睡眼惺忪,被窝里多了一个人,暖和的像是烤着炭火,舒服得让她很是困乏。
她不自觉的在楚辞怀里蹭了两下,模糊不清的嘀咕道:“何以这般早?”
楚辞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抽了口冷气,揉着人狠狠地亲了口:“心肝儿,莫要蹭了,再蹭我该忍不住了。”
姜琴娘猛地坐将起来,拿锦衾裹着自个,目光游离的道:“是你自个要脱我衣裳的。”
声音嘟囔,带着娇气,分明是在撒娇呢。
楚辞跟着坐起来,往她锁骨上轻咬一口,磨出点点艳丽的嫣红痕迹:“乖,穿好衣裳,我带你去挖金山银山。”
姜琴娘狐疑:“哪里来的金山银山?”
楚辞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他起身拿了衣裳穿上,又取来姜琴娘的,不用她自个动手,将人抱起来就往她身上套。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有家财万贯并不穷,”他边套边说,半点都没有玩笑,“就在郡王府地底下。”
第73章 媳妇能干
姜琴娘想起上回,楚辞也带着她挖银子,结果挖出一箱子的金银,所以这回还挖?
她挑眉:“这次要挖几口箱子?”
楚辞却是笑了,他揽着人往外走,就着薄暮蒙蒙的雾气说:“山!金山银山!”
见姜琴娘不甚相信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青州情况严重,约莫半月之内就会发生战乱,又要打仗了,国库空虚,正是可用楚家先祖积蓄下来的银子。”
姜琴娘不自觉拧眉,念起楚辞身上那万两金子的祖训:“楚家每代人挣的银子,都是给皇帝存的?”
楚辞点了点头,哂笑道:“不然呢?要能自个用,我何必时常囊中羞涩?那都是皇帝的,不是楚家的。”
姜琴娘有些难以置信,虽是祖训在那,可历经数代后,谁又能保证楚家后世子孙一如既往的对天家忠心耿耿?
毕竟,财帛动人心,即便是楚家人世代忠良,但经过时日积累下那么大一笔财富,天家又会不会忌惮楚家?
伴君如伴虎,上一回皇宫行,她算是看出来了,当今陛下再是年纪不大,可圣心一怒,真真是要浮尸千里的。
仿佛看出姜琴娘所有的想法,楚辞意味不明的道:“楚家敕封为郡王,第一任扶风郡王身上同样流着天家血脉,世人只看到陛下对郡王府的信任,却不知这其中缘由。”
“后来,楚家人在承袭郡王之位时,都会和天家陛下达成盟约,陛下给予足够的信任,楚家人遵从祖训,秘密攒下大笔财富,就是等着在危难之时救急。”
楚辞低声娓娓道来,口吻之中并无多少情绪。
姜琴娘还是觉得这等事不太靠谱,她问:“那有没有背信弃义,背叛盟约的。”
楚辞点了点头:“自然有的,利字当头又兼圣心难测,哪里每一代人都那样听话。”
好似想起什么,他嘲弄蔑笑起来:“不过,凡事生了二心的,都没个好下场,死的早不说,还都是暴毙而亡。”
听闻这话,姜琴娘心头提了起来:“要是陛下不信任你们了怎么办?”
楚辞斜看她:“能怎么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莫不然还能造反不成?”
“造反”两字被他轻易说出口,还半点都不在乎。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姜琴娘却是更担心了。
“九卿,这……太危险了。”她其实更想说,不然咱们不承袭爵位了。
楚辞很是了解她,朝她笑道:“莫担心,大殷皇帝历来都穷得很,比楚家人还穷,所以他们巴不得能有人帮他们挣银子攒银子,只要不是太过昏庸无能的帝王,都不会干出杀鸡取卵的事来。”
如若不穷,也不会只是青州一个诸侯王爷叛乱,国库都拿不出银子来,非得要动用楚家人攒下的家底。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宅中庭,眼见庭院之中修缮翻新了遍,处处都是精巧景致,奢丽华美,每一处都透着无数代楚家人沉浸下来的底蕴。
楚辞眯眼,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媳妇真能干,约莫所有的列祖列宗都要眼红我,毕竟这么会赚银子的媳妇上哪找去。”
他用一种与有荣焉的口吻说出来,让姜琴娘脸皮一烫,不好意思起来。
她嗔怪他一眼:“莫要胡说,谁是你媳妇了?”
楚辞调笑地看着她,用步子在中庭里丈量方寸,而后定了位置,拿起铁铲锄头就开始往下挖。
他边挖边道:“大殷这些年边漠苦受蛮夷骚扰,连年征战,朝堂里头,世家门阀盘根错节,陛下还没及冠便不能亲政,故而国库空的能让老鼠流泪,动用这些银子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青州那边拖延太久,唯恐其他州郡也生出祸端来。”
这些事他信口说来,浑然没避嫌,仿佛就像是在和姜琴娘话家常。
姜琴娘蹲在坑边,时不时拿帕子给他擦汗,将那些话细细品味了一遍:“陛下还有几年及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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