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来M大,不就是因为……
军训眼看已经过了一大半了,硚长晨依旧不依不饶,一大早就开始找何忆齐\"纠缠\"。
“我跟你说啊,其实你根本……”
“好。”
何忆齐突如其来的一个字将硚长晨准备的一大串话冻结在空中。
硚长晨盯着他反应了几秒钟,眼睛渐渐放大,极星般的光在她的眼中也愈开愈明,点亮了整个黯淡的瞳孔,每一个五官都在尽力演绎着“不可思议”的定义。
“真的假的啊。”
何忆齐白了她一眼,“……假的。”
“啊……好吧。”硚长晨眼中的光如流星般瞬间回归黑暗。
“……你傻不傻啊。”何忆齐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说什么都信。
“啊?我这次没干嘛啊。”硚长晨一脸不解,怎么每次何忆齐说她傻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没做什么傻事啊。
何忆齐不想再继续这个永无止境的话题,反正也习惯了。“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好呀好呀!!!谁啊?”
不远处,艾煜阳正在拿筷子默默戳着盘子里的油条,嘴里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都怪他太友好,太善良,昨天想着最后一个晚上了去关心一下不在一个宿舍的何忆齐。跟他聊“男男话”的时候(其实主要是他说何忆齐被迫听)告诉了何忆齐自己也很喜欢钢琴的事。本来想说多一个共同点觉得挺好的,结果才知道何忆齐不喜欢钢琴而是喜欢吉他,更没想到的是,和何忆齐交心的代价就是被强行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乐队当键盘手!唉……感觉被套路了一样。幸亏他够善良,够友好,够闲,只能从命了。
(男男话:硚式词汇。形容小女生之间,或内容比较小女生的谈话叫女女话,小男生之间的谈话,也就是男生之间的心里话就叫男男话。)
“既然如此,我也要拉一个人下水!”艾煜阳举着插有油条的筷子,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拉别人下水不是不好吗,怎么感觉那么理直气壮。
何忆齐看了他一眼,“这个学校还有你熟我不熟的人吗?”
艾煜阳得意地说:“开学的时候没有,不过现在有啊。我们俩现在睡对床,那同学是北京本地的,学的数字传媒艺术,天天一对鼓棒攥手里。”
说到一半,他忍不住笑了,是那种嘴都合不住的怪笑。“至于他的名字……还是等他自己告诉你们吧。”
“拿鼓棒就一定会敲鼓啦,骑白马的不都可能是唐僧吗。没准人家鼓棒不离手是有什么其他狗血八点档的理由了,不能妄下结论啊。”彭不染拿着一个馒头过来,坐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吃着。
“这个简单,问问不就行啦。”
硚长晨目不转睛地盯着艾煜阳,眼神笑眯眯的:“慢点吃啊。”
何忆齐瞥了一眼,然后喝了一口粥。
“什么八点档理由,我就是因为喜欢打鼓啊。”一个穿着卡通的大男孩睁着满是无辜的眼睛看着艾煜阳。
“我就说嘛。他们非得往狗血了想。所以……”艾煜阳满是渴望地看着他,他跟这个男孩好像真的挺“情投意合”的。一个搞笑不正经,一个幼稚太天真,两人刚好奇葩到一起去了。
“好啊!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刚好能打鼓,丰富一下军训生活嘛。”他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个男生做事还真是随性啊……跟他一比,剩下的人好像都思量了很多。
“哦对,刚刚艾煜阳叫你余一biang,你是……哪个biang啊?”彭不染还是问出来了,这个名字让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大男孩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羞涩地笑了笑:“嘿嘿……我的官方名字叫余翼帆,但我最初的名字是叫余一biang。一就是全国最简单的字,biang就是那全国最复杂的字,也就是biangbiang面的那个biang。我爸爸来北京打拼之前是陕西人,对家乡好像情结很深,就想叫我一biang,但是biang字输入法打不出来,所以只能再起一个正常名字了。”
众人讶异了,起个名字这么个性随意也是没谁了,不过一biang倒也莫名挺符合这个男生的气质的,还是缘分啊。
“好厉害啊……”硚长晨再一次开了眼界。
“诶,我见过你,在报道那天学校的大门口。”余一biang一脸灿烂地冲着硚长晨说。
哦对!他就是那个开学那天在大门口和硚长晨迷之同步的男生。命运真是神奇,总会让我们以各种机缘巧合的方式,遇见该遇见的人。
于是,这个乐队的成员就在各种“拉下水”和“被拉下水”的情况下,差不多凑齐了。尽管过程有些无奈,大家但最终也还是欣然接受了“踏上了贼船”的这个无法改变事实。
不得不说,没有刻意地找人,只不过是朋友间的相互拉扯拽,居然真的可以刚好拼凑成一个乐队。这种“刚好”的感觉,真的挺奇妙的。
不过,他们去的军训基地并没有摇滚乐器,他们目前能借到的只有一把木吉他和一支口琴。还好艾煜阳小学学钢琴的时候没事也顺带学了学口琴,也算勉强凑上一件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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