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爸爸去世后,妈妈把她带回了国内,然后过了半年,妈妈就跟叔叔结了婚,她多了一个哥哥。
钟葉从梦魇里醒来,满头大汗。
她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刚刚,她好像梦到爸爸了,好像又梦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是什么呢?
她摇了摇脑袋,还是没能想起来。
她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
凌晨四点。
她的目光忽然落在手腕的伤疤上,眼神再次疑惑起来,这道伤疤很像是割腕,但她问过妈妈。
妈妈沉默片刻,然后说 : “都怪妈妈大意,没看好你,你跟别的朋友玩沙子,被树枝划到了。”
妈妈曾建议让她去动手术,给她消除伤疤,不知怎的,她拒绝了,当时她也不知道为何拒绝。
按理说,女孩子都不喜欢疤痕。
但当时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不要去掉伤疤,我想永远记得。
可该记得什么。
她却很茫然,也不知所措。
凌晨四点后,钟葉怎么也睡不着,她忽然想到了白天遇到的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似乎叫曾翎。
他的英语发音也带着美腔,应该也在国外待过很久吧?
想着这些事,钟葉迷迷糊糊间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陆成凤收拾好行李,见她还蒙着被子,不由走过去摇了摇她 : “喂,醒醒,你们学校的车不是九点出发吗?现在都八点半了。”
钟葉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她揉了揉了眼睛,坐在床上呆滞了两分钟,反射弧才终于正常过来。
“糟了。”
她急急忙忙跑去洗漱,然后又换上了衣服,拿起手机时,她看到了上面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你是谁?”
她正在换鞋,忽然听见陆成凤在门口跟谁说话,她下意识回头去看。
看清人影后,她愣了一下,然后光着脚蹦蹦跳跳跑到门边 : “乔息,你怎么来了?”
陆成凤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脚趾上,又转回她的脸上 : “你朋友?”
钟葉忙不迭点头。
“那我走了,你们进去聊吧。”陆成凤把行李箱拖出门外,回头冲钟葉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成凤,留个电话吧?”
望着她的背影,钟葉突然喊道。
陆成凤的脚步一顿,嘴角微微勾起,回过头,神色淡淡 : “可以。”
等两人交换完号码,陆成凤就离开了。
乔息这才收回奇怪的目光 : “你们相处得应该很好吧,这才认识了三天,就成了好朋友。”
钟葉点头 : “成凤人很好的。”
乔息低头,看见了她莹白光洁的脚趾,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钟葉惊呼了一声,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乔息,你做什么?”
乔息不理她,径直走进房间,一脚潇洒地把房门踢上,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钟葉脸色绯红地看着他。
乔息眼底尽是无奈 : “地下太凉,记得把鞋穿上。”然后,他半跪在她面前,拿起一旁的鞋亲自给她穿上。
钟葉脸上的甜意怎么也藏不住。
乔息站起来,捧着她的脸蛋亲了一下,细细地吻了下来。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等他们收拾好,到达大巴车时,刚好九点钟。
朱老太看见她,终于松了口气。
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嘴里一个劲儿关心 : “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记得跟老师说。”
钟葉摇头,不好意思地说 : “对不起,我起晚了。”
朱老太也不责怪她 : “没事就好,快上去吧。”
她瞥到了身后不远的乔息,从鼻孔里冷冷哼了一声,转身上了车。
乔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钟葉坐上了车,在车窗边跟他挥了挥手,然后迅速给他发了信息 : 【你回去吧,包子我会吃的。】
她手里提着包子和豆浆,那是乔息给她买的,吸了一口,甜甜的,虽然她不喜甜,心里还是甜得要命。
*
回到学校后,朱老太立马把这次的偷稿子事件报告给了学校,钟葉犹豫了下,还是把监控给了她。
学校知道了这件事,严查起来。
教导主任特地找孟佳琪谈了话,取消了她的比赛资格,让她把家长叫来。
孟佳琪是破罐子破摔,态度趾气高扬 : “让家长来也没用,我爸妈早知道这件事,反正我下学期就要出国了。”
反正就要出国了。
再多一件事又怎样。
而这时候,学校已经查出了上学期运动会铁珠子事件的主谋,有几个同学正好拿手机在拍摄,把孟佳琪面色阴冷扔铁珠子这一幕恰好拍了进来。
死老鼠事件,那几个女生也招了。
之前只不过是因为副市长镇压,这些事才不了了之。
教导主任浓浓的眉毛拧了起来,声音很严厉 : “你这次偷演讲稿的事情非常严重,这涉及到一个人的诚信,我很失望,我们学校居然教出了这样的学生!”
孟佳琪两手抱臂,嘲讽地笑了 : “诚信?你跟我谈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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