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生动了。
太可爱了。
姜谣咽了咽口水。
收拾东西的时候,包厢内乱作一团。
跟其他喝多了就总想逞能的同学不一样,季渃丞发现扣不上羽绒服的扣子后,就抬起眼茫然的看向姜谣。
姜谣伸出手,帮他一颗颗扣上,然后挽住他的胳膊:“走,我带你回家。”
季渃丞乖乖跟着她走过流水的青石板路,对着两边飘飘摇摇的烟雾皱眉道:“是水蒸气不是干冰。”
姜谣指着头顶上方的藤叶问:“这是什么?”
季渃丞仰头看了片刻:“葡萄。”
姜谣笑道:“那是假叶子。”
季渃丞茫然的看着她。
姜谣又指了指自己:“那我是什么?”
季渃丞老老实实回答:“宝贝。”
姜谣眨了眨眼睛,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回答正确。”
回去的车上,季渃丞依旧很安静。
他靠在后座上,没说要吐,也没立刻昏睡过去,反而睁着眼睛看外面的风景。
帝都他呆了好多年了,明明对这附近都很熟,但此刻却连东南西北都看不出来。
他垂下头,默默反思道:“我喝多了。”
姜谣凑过来,轻轻挑起他的下巴,看着季渃丞湿润的眼睛,软软道:“我喜欢你喝多。”
车子停到校园里,姜谣付了钱,拉着季渃丞上楼。
刚一到家里,季渃丞立刻就冲进了浴室。
他不喜欢身上浓郁的酒气。
姜谣赶紧放下包,匆匆忙忙拿过自己的卸妆水:“你等等我,我要跟你一起洗!”
她的神经有点兴奋,对美好夜晚期待的兴奋。
等披着浴袍进了浴室,看到正皱着眉扯衬衫衣领的季渃丞,那种兴奋达到了顶峰。
她凑过去,把小纽扣从季渃丞手里接管过来:“我来。”
季渃丞顺从的放下了手。
他今天毛衣里面搭的是深绿色的衬衫,姜谣给他选的颜色。
随着纽扣一颗颗解开,空气中的凉意侵染到滚烫发红的皮肤,季渃丞多少清醒了一些。
“我以后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他深沉道。
姜谣点点头:“好好好,你说得对。”
她帮着季渃丞把衬衫脱下来,扔在了洗衣机里面。
浴缸里的热水放满了,姜谣撒了些浴盐进去。
她扶着季渃丞进了浴缸,伸手去解自己的浴袍。
季渃丞坐在浴缸里,被热气蒸着,被暖光笼罩着,抬头望着她:“你也不能喝醉了,你睡着了,还淋着雨。”
姜谣的动作顿了顿。
“我有点心疼,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季渃丞垂下眼,睫毛在他眼底投下根根阴影,漂亮的眼尾轻轻折着,细碎的头发贴在前额。
姜谣这才恍然,他把今天和当初混淆了。
那时候她醉意朦胧,对如何进的季渃丞家都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季渃丞喂她喝粥,眼里第一次肆无忌惮的有了宠溺的神情。
姜谣蹲下身,趴在浴缸上,捧起季渃丞的脸,望着他的眼睛。
“毕业的时候你跟我说,
姜谣,有喜欢的人是很正常甚至是很美好的,你或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忘掉他,但是你不一定会和他在一起,因为你爱的是这段记忆,是记忆中的你自己。
我不懂,因为我就是爱你,这是我唯一确定的事。”
季渃丞眨了眨眼睛,轻轻握住姜谣的手,仿佛一个愧疚的小朋友,喃喃道:“我错了。”
姜谣凑上前去,轻轻咬了咬季渃丞的嘴唇,低声呢喃:“我早就原谅你了。”
她把浴袍挂好,迈进浴缸,跟季渃丞泡在一起。
公寓里的浴缸很小,仅仅够两个人在里面坐着,但这样也很好,温柔的水雾笼罩着人的皮肤,连睫毛上都挂了水珠。
她贪婪的注视着季渃丞醉后的每一个举动。
他比幼儿园的孩子还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眼神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但说好的酒后乱性呢?
姜谣叹息道:“坏人还是要我来做。”
季渃丞的肤色恢复了些,脸上没有那么红了,他无辜道:“什么坏人?”
姜谣捏捏他胸膛的肌肉:“喝醉的样子只许给我看哦。”
季渃丞也不纠结刚才的问题,他被捏的痒,缩了缩,莞尔一笑:“好。”
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他们在淋浴下潦草的冲了冲,洗掉桂花香的沐浴液后,身上的酒气驱散不少。
季渃丞执意给姜谣披上浴袍,叮嘱道:“别着凉了。”
擦干了身上,姜谣放了水,关了暖灯。
暖灯过于明亮了,所以关掉的一刹那,眼睛有一瞬的漆黑。
姜谣本能的握紧了季渃丞的手。
很快,视力恢复,他们也顺理成章的滚到了床上。
哪怕思路缓慢了,但某项运动还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姜谣只是稍稍撩拨,季渃丞便有了反应。
喝醉了的他没有平时那么小心翼翼,动作蛮横了些。
姜谣忍过一点涩涩的痛,也终于沉溺在酒精催化的旖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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