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小队的四个人在距离沼泽森林2公里时就弃了车,这段道路沿途有交通摄像头, 途径沼泽森林的路段不常有车辆经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谨慎的选择横穿沼泽,在高大的芦苇丛的掩护下,步行接近勘探基地。
小心地走在比树木还高的芦苇丛中,秋雁山将不小心陷入沼泽的右脚拔|出来,长吁了一口气:“我不得不感叹一句,这里的世界核晶碎片真特么会躲猫猫。”
格尔莫抹了把汗:“这里……比咱们来的地方热好多啊。”
秋雁山:“再往南走就是无尽沙漠了, 那里肯定更热。”
她看了看面前能把自己埋了的芦苇丛, 忍不住转头去找封勋:“老封, 借你飞花刀用用呗。”
封勋:“干嘛?”
秋雁山掰开两根粗壮的芦苇杆:“砍条路出来啊。”
封勋将暗红色的障刀收进外套里:“不借。”
芦苇杆被掰得与地面倾斜45度角, 秋雁山手掌一滑, 两根杆茎蹭的往回反弹,正巧将从中间迈过去的青年夹了个正着。
啪!
秋雁山:“……”
她惨叫一声:“快放我出去!”
米兰达和格尔莫立刻朝她跑过去,:“来了来了,别蹬腿,哇,燕山哥你戳到我鼻孔了!”
封勋从三人身边路过,肩膀微微耸动。
秋雁山:“封狗!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捂着嘴偷笑,快过来拽我出去!”
等几个人七手八脚将她从两根芦苇杆的桎梏中逃脱出来,青年趴在格尔莫背上,弓着身子把头埋在了男孩儿后颈处。
格尔莫扭头:“燕山哥,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秋雁山满脸通红:“要……非常……需要……”
封勋看她那姿势,心中有了些猜想,他脸色变得怪异起来,终于还是抽出了腰间短刀递给男孩儿:“格尔莫,拿着这个,先和米兰达开路。我陪燕山坐一会儿。”
格尔莫不疑有他,接过刀就跟着米兰达颠颠地跑到前面砍芦苇了。
封勋和秋雁山被留在原处,前者低头看着青年,轻声问:“疼吗?”
秋雁山坐在一块儿大石块上,回给他一个“别提了请让我去死”的表情。
封勋:“撞到蛋了?”
秋雁山:“……”
秋雁山一把捂住脸:“你……就不能说得再委婉一点儿吗?”
封勋:“所以果然撞到了啊。”
复又再一次问:“疼吗?”
秋雁山低声骂了句脏话。
封勋将视线扭到一边:“噗。”
秋雁山:“……你还笑……请有点同情心好么谢谢。老子疼得都快升天了。”
男人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晃了一下肩膀,伸手扶住身边一根八米多高的芦苇哈哈大笑起来。
秋雁山卧槽了一句:“你还笑上瘾了?不许笑了啊喂!”
封勋:“哈哈哈哈——”
秋雁山:“……”
青年翻了个白眼:“好吧,你随意吧。”
那笑声惊起旁边水滩中几只嬉戏的野鸭,格尔莫和米兰达听见声音往回看了看,男孩儿似乎想跑回来问怎么回事,被米兰达一把拉住了。
封勋这一笑就颇有停不下来的势头,秋雁山只好瘫在石头上,像条咸鱼一样看着他,一边佯做气愤地来一句:“笑屁啊,想打架吗?”
但其实她并没有多生气。
头一次看见封勋笑得如此畅快,秋雁山心中微觉异样,她不由自主回想了一下,竟发现这还是封勋第一回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大笑出声。
不是平常的冷笑嘲笑和戏谑讽刺的笑,这回只是纯粹的,感到欢快的开怀大笑。
秋雁山在心里嘀咕:说真的,封狗你有点崩人设了你知道吗。你的冷酷无情呢?你的冷嘲热讽呢?都特么被狗吃了吗!
虽然他笑起来……还怪好看的。
她又看了一眼旁边扶着芦苇杆的男人,新奇道:“喂,你以前也有这么大笑过吗?”
封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转头看见她小心翼翼挪动双腿,嘴角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朝着上方勾起来。
“我当然这么笑过,又不是机器人,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他难得这么好心情地回答青年:“只不过后来我刀术大成,情绪不易起伏,这才显得冷漠了些罢了。”
秋雁山心想:何止是冷漠了一些,你简直可以媲美智能变频电冰箱了好么。
她没脾气地说:“喂,笑一阵子就得了,你敢再笑第二场,我可真跳起来揍你了啊。”
封勋的目光在她下半身转了一圈,嘴唇又扬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行啊,只要你还打得动。”
秋雁山对着他比了个中指。
休息了不过两分钟,队伍重新出发。鉴于秋雁山还不太能迈腿走路,封勋主动让出后背,默许她趴在自己背上继续赶路。
格尔莫感慨了一句“你们感情越来越好啦,真看不出以前打得你死我活”,便重新拿着飞花刀在前面开路,只有米兰达偶尔回过头看一眼他俩,嘴边噙着一抹饱含深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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