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一言难尽的看着他:“斐瑞,为什么你还顶着高脚帽?你不觉得这打扮有哪里不妥的吗?”
“如果你是指这件衣服的造型。哦,是的,它确实不太好看。”斐瑞整理了一下袖口,而后两指一抹帽檐,脸上露出个绅士般的微笑:“但看在双头麟龙和物质十九态的面子上,鄙人尚且还能忍耐,就不吐槽它了。”
燕山捂住脸,格尔莫小声说:“呃,燕山哥的意思,可能是,你的魔术帽和无菌服太有混搭风了。”
他斟酌了一下说辞,含蓄地说:“非常的……唔,非常的显眼。”
没想到斐瑞还美滋滋的用手抿了抿刘海,一边道:“是不是很亮眼很好看?果然啊,鄙人的帽子不管搭配什么,都是如此的超然出众。”
说着,魔术师不禁动情道:“哦,这迷人的深紫色~”
燕山实在忍不住,一歪头倒在封勋肩膀上,呻|吟一声:“为什么……我的队友没有一个是正经人……”
封勋捞起他一缕发梢捏了捏,随口道:“大概因为你也不是正经人吧。”
燕山:“……你这真的是在安慰我吗?你这是在对我进行暴击吧。”
“哎,你是在向我撒娇吗?”封勋嘴角一翘,揉着发尾的手指调了个方向,转而捏了捏他的脸颊。
燕山面无表情的被他捏成了大饼脸:“呵呵。”
不过此后,他没再对斐瑞的高脚帽提出抗议,显然算是默认了对方这有些辣眼睛的混搭风格。
不多时,四人悄然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斐瑞在临出门时回头看一眼同伴,燕山对着他比了个大拇指。
魔术师扬起眉毛,他扶了扶帽子,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挺直背脊抬脚踏出房间。
另外三人这才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做低眉顺眼状。
走廊一角,小型监控器无声对准他们,几秒后,探头转了回去,似乎对这四人失去了兴趣。
燕山等人心下微松,这便开始寻找下楼的电梯。
便在此时,紫色的蝴蝶从不知名的角落里转了出来。
它在走廊中歪歪斜斜的飞了一段路,随后仿佛被斐瑞头顶深紫色的帽子吸引,绕着他转了几圈,而后轻飘飘的落下,停在帽檐上不动了。
纸蝴蝶将沿途情况反馈给魔术师,斐瑞停在走廊上,手指揉动太阳穴,开始接收蝴蝶带回来的讯息。
格尔莫的目光不由自主便停留在蝴蝶的紫色翅膀上,他看着斐瑞步伐一顿,然后随手指了个方向,魔术师压着声音道:“电梯在那边。”
格尔莫眨了眨眼:“你不看水晶球就知道了?”
斐瑞看他一眼,他帽子上的蝴蝶突然动了起来,翩然落在格尔莫的鼻尖上。
“不用水晶球的话,会稍稍浪费鄙人一些魔力。不过拿着小可爱实在太显眼了,那样影响不太好。”魔术师轻飘飘地说。
格尔莫眼都直了:“哦。”
“它不动了。”格尔莫瞪着鼻子上的纸蝴蝶,忍不住问:“它现在还是活的吗?”
斐瑞看他一眼:“它从未活过。”
“鄙人没有赋予它生命力,驱使它运动的是魔法,它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张纸。”魔术师一指点在他鼻尖上,随口道:“这种道具的行动时间有限,到了固定的时间点,就必须回来补一次魔。否则,没有足够的魔力,它就会重新变成普通的折纸小玩具。”
其他人便看着斐瑞将食指点在蝴蝶的头部位置,他的手指刚刚撤离,纸蝴蝶便抖了抖翅膀,在众人目光中翻转身体,慢慢从格尔莫的鼻尖上扑棱着升空。
斐瑞收回手:“这便是补魔。”
“你能教我这个吗?”格尔莫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一边压低声音小声说:“我愿意给你当学徒,教教我嘛!”
“哦,非常抱歉。”斐瑞抬手一抹帽檐,也不知他是如何动作的,众人只看见他轻轻转动手腕,指尖便已夹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魔术师将玫瑰别在格尔莫的工装口袋里,一边说:“流浪的魔术师不需要徒弟。我们喜欢将这些小技巧表演给观众,但也并不喜欢向别人揭穿自己吃饭的把戏。”
格尔莫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胸口那朵花。
安抚了好奇宝宝,斐瑞转而同另外两人道:“乘电梯需要输入指纹,鄙人觉得,应该先把这件事解决一下。”
“这事不难。”燕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以同样轻巧的声音,嘿嘿笑道:“钓凯子的时间又要到啦。”
封勋在后面走着,闻言低声自语:“啧。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眼镜捏成八片……”
燕山没理会吃醋的封先生,事实上在监控器的镜头下,他们并不敢像之前那样插科打诨,便将声音压得极低,只装作是在讨论学术性的话题。
最先发现有人接近的是封勋。
少年垂着头走在后面,他连眼皮都没抬,只抬起手放在燕山腰侧,手指轻轻一捏对方腰上的软肉。
燕山动作一顿,感受到那只手已然撤去。
“有人,五个。”少年自言自语般慢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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