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暂时还不敢带封勋去外面的饭馆吃饭,主要是这家伙戾气太重,有点社会社会的气质。而且他的爆点有时也很莫名其妙,说不定就能因为服务员端上来的茶水一点儿都不香,便要掐着服务员的脖子,让人家泡壶上好的雨前龙井重新端上来。
这种事正常人是做不出来的,但如果放在从古武世界“偷渡”过来的封大侠身上,秋雁山就多少有些不确定了——这种事封狗以前又不是没做过。
若再往深处说,封勋在他原本那个世界的身份必定不普通,虽本人常说自己是一寻常刀客,但秋雁山琢磨着,这家伙在原世界应该是个鼎鼎有名的人物。
说不定还是个魔教道人。
她叹了口气,抚摸着脸忧伤的说:“唉。感觉自己好像租房包养小白脸的不良大学生啊,真是既兴奋又忐忑的呢。”
小白脸是什么,封勋还是知道的。
他眼角一抽:“一个姑娘怎可如此说话。”
秋雁山挥挥手:“反正咱们这儿除了我只有你,我又没把你当人看,无所谓啦,无所谓。”
封勋:“……”
有时候他也在想,自己对着一位姑娘又是抽又是打是否不太妥当,毕竟那已经不是可以随意调|教的皮小子了。
但每次这么想的时候,这位姑娘就总能用三言两语击溃他的耐性,并不由自主将她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就比如现在。
秋雁山大言不惭道:“咱俩都是互相穿过内衣的交情了,那可是塑料姐妹花般的友谊啊,永不凋谢,说的可不就是咱们两姐妹嘛。”
封勋想着:我真的忍耐过了。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起身,而后趁着秋雁山没注意,封勋一手提住少女的衣服后领,他仅凭单手便将人提了起来,一边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秋雁山反应过来,在他手下扭来扭去:“我靠这是要干嘛?”
封勋:“出门,吃饭。”
秋雁山:“吃饭就吃饭,你提着我作甚?”
封勋目不斜视,提着她走过大半个客厅:“你太聒噪了,吵死人。”
秋雁山当然知道自己聒噪,她这完全就是看着封勋不顺眼,故意挤兑他的。
她在原世界没有“燕山”那样的好身手,但也深知封勋在此地不敢轻易拿捏自己,秋雁山无法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就索性改变战略,试图拿垃圾话淹死对方。
当然,这招使得多了,也很容易引起“受害者”的触底反弹。
秋雁山:“快把你的衣食父母放下来,我数到三,不放我要发飙啦!”
封勋:“我替你数,三。”
秋雁山:“……”
秋雁山:“哎不玩儿了,赶紧放开我!”
封勋也没坚持,手一松将人放下来,秋雁山刚落地便旋身一个侧踹,封勋似早有预料,他动都没动,只抬臂格了一下,秋雁山右腿被挡在半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进一步。
便是在这一刻,她脚上的拖鞋竟自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封勋左脸上。
粉红色的凉拖在男人俊朗的颊侧留下浅淡的印记,仿佛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在他脸上停顿了两三秒,这才又歪歪斜斜掉了下来。
封勋:“……”
秋雁山:“……”
秋雁山:“哈哈哈哈哈哈——”
封勋没吭声,也没管脸上的灰尘,他一手握住掌中纤细的脚踝,猛地将秋雁山倒提起来。
秋雁山笑到一半突然头下脚上,笑声猝然变成怪叫:“封狗你干嘛!”
封勋顶着个鞋印,提着少女的脚踝,面无表情地拽着她在半空抖来抖去。
“先前就不该对你留情。”他冷酷道:“让我帮你把脑子里的垃圾都他妈给抖出来。”
秋雁山被他晃得快吐了:“那是拖鞋先动的手,又不是我干的……哈哈哈哈……噗不是……我真要吐了,吐你一身啊……真不玩儿了,底裤要露出来啦……”
封勋吐出一口浊气,停下动作:“叫声爸爸,饶你不死。”
秋雁山:“……”封狗,你学坏了你知道吗,妈妈心好痛啊。
眼看封勋又准备开始抖了,秋雁山立刻用空闲的左腿蹬来蹬去,一边挣扎一边道:“有本事你晚上别跟着我蹭饭。”
区区一顿饭,还威胁不到封大侠,秋雁山最后不得不抱着封勋的腰,忍辱负重喊了声“爸爸”。
封勋大概是和秋雁山相处久了,连品味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被人这么一喊竟觉出些许的迷之爽感。
他不禁意犹未尽道:“再喊一声?”
秋雁山:“……喂喂,适可而止好吗?”
封勋:“啧。”
男人松开抓着脚踝的手,在秋雁山往下掉的同时捞住她的腰,后者只觉得眼前画面颠了个个儿,原本颠倒的世界便重新归了位。
她脚尖离地尚有三寸,被封勋握着侧腰带进了怀里。
封勋一松手,秋雁山便稳稳站在地板上。
没有“燕山”的武力值,这架真是没法打。她忧郁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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