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夫君的第n天_沙沙兔【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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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有多么楚楚可怜,隐忍克制,现在对我就有多么放纵热情,简直是需索无度,不知疲倦。

  到后来,别说挣扎退缩,我连叫都没力气叫。

  累得快要精神恍惚时,脑海深处不知怎么闪过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当年他在府中,杏花树下第一回望见我时,眼中淡而莫测的笑意。

  ……他从身后抱我,手臂环住我的腰肢,低头附在我耳边轻语,粉色花瓣落入他与我交叠的颈项里。

  ……我落入莲花池中,他想也不想就亲自跳入水中救我。

  ……静谧月夜里,他因情动而意识略微迷乱之际,在我耳边灼热而低哑地说:“菀儿,我想要你……”

  ……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见微博。

  ☆、夜路

  确实如他所说,他没在琴儿身上留下一点不该留的东西。很厉害啊,男人最脆弱的时候都能如此清醒自控,真是没什么能奈何得了他了。只是他具体做了多少次,把“我”的身体摆弄来摆弄去折腾了多久,我是一点概念也没有,只在后来我千辛万苦走去德亲王府的路上,望着东方天际微露的鱼肚白色,一度担心天亮前赶不到王府而不得不拼死拼活加快了脚步。

  当然,事情结束后我并没能马上就走——事实上,我处于目无光彩神志空茫的状态一动不动装尸体装了很久,觉得手脚根本不是自己的,一点也指挥不了它们——虽然确实也不是我自己的。

  他倒是还能靠坐在我边上,尽管也透着倦容,脖子上的湿发紧贴在肌肤上,浑身像是被大雨浇过。面容却清冷了许多,还是那么白净,一尘不染似的剔透。

  他平缓悠长地呼吸,轻声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听见他这一句话,我的神志才像是突然被找了回来,浑身上下只一双眼珠子向他移了移,然后又无声地移回来。我知道自己看上去跟一副悚人的骸骨没两样,但我懒得说话。

  他淡漠地笑了笑,“因为没有记忆,所以连名字也不记得了?”

  我依然呆滞地望着床顶,当做默认。

  “但你知道我的名字。”他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道。

  兴许是我装尸体装得太像,他终于察觉有些不对似的,转过头来,皱眉看着我,“你……你没事吧?”

  我僵躺着,眼珠动了动,尽管很想继续躺下去,然而脸上却终究有些挂不住,赶紧装作满不在乎地一笑,一拍床就想努力坐起来,“我当然没事,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渺小的人类!”

  呵,呵呵呵,怎么能让他笑话我身为一只鬼的战斗力?

  因为不是我自己的身体,所以我只当套了件裸色的衣服,也感受不到什么羞耻心,外表无比镇定实际辛苦强忍着全身的酸软麻痛,赤身露体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

  可惜我的英勇形象并没能演绎完整,脚刚一着地,却没想到软得几乎起不了任何支撑作用,当即崴了一下,知道自己免不了滚到地上的悲剧命运,仓促间手下意识地往空中伸去,却不料有一股温热有力的劲道瞬间攫住了我的手臂——是他敏捷地抓住了我。

  他不冷不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稍一用力就将我扶起来,“需不需要我这渺小的人类,助你一臂之力?”

  我凝滞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无视他的话,若无其事顺手捡起地上琴儿穿来的宫女衣服,一件件穿好,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也好,我这么独自一人出宫确实也不方便,你找个信得过的,帮我带个路。”

  他抬眼看了看我,对我这颐指气使的语气竟也没说什么。要说他身边信得过的人,当属李公公最为忠心可靠。他低声喊人进来,让人叫来了李公公,沉声叮嘱了李公公几句。

  李公公在宫中服侍多年,自然明白不该问的不问、不该晓得的不用晓得,多做事少说话的道理。有他带路,我一路到得宫门外都很顺畅,无人盘问阻拦。

  只是到了独自一人站在宫墙之外的夜路上时,面对着寂静无人黑黝黝冷飕飕的月下街道,我这披着人形外衣的真·幽灵,居然也有几分隐隐的惶惑凄恻之感。

  上文已表,这一段夜路走得我简直苦不堪言,极度怀疑鬼生。且不说这琴儿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指不定活这么大还没一次性走过那么多路,更主要是我那时的状态,本就已经累得半死不活,浑身酸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每走一步,就牵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不适,如同一场漫长的酷刑。做人的时候倒没怎样,没想到当了鬼,还会吃这种苦头。

  德亲王府的位置是李公公告知我的。我外出甚少,对于“二十里路”没什么概念,只是根据他给出的方位一直走而已。因为怕赶不及在天亮前到达,还生拉硬拽一般努力叫自己每走一步都跌跌撞撞似要摔倒的腿脚挪动得更快一些,好几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线。最终看到那王府的牌匾,第一反应是我居然真走了那么多路好佩服自己哦,第二反应就是把琴儿和德亲王连带那个把我弄成这样的混蛋家伙一并连同祖宗十八代骂个百八十遍。

  离开琴儿身体之后,我迅速驱动床上的瓷枕在她后颈处使力一撞,让她昏睡几个时辰,便更不会记得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然后我在最后一点力气用尽之前,飘回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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