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不管别人用了什么语气,陈宵都自动的转到骄傲得瑟的傻女婿模式,不要让人太嫉妒。
☆、又生了两儿子
怀孕一过七个月,姜锦终于不再恶心呕吐了,但是,却因为现在肚子太大,挤占内腔空间,胃里吃不了多少东西,吃一点就堵得很,还喘不过气儿来。睡觉的时候最受罪,肚子太大,平睡、侧睡都不行。一夜里要翻无数次的身儿,腰部更因为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所以,经常疼得让人抽气。
戴红英跑城里给买了个躺椅,再给她脚下放个脚踏,这样,姜锦才能够勉强睡一会儿。
姜锦又让姜大山仿着电脑桌的样子给做了个炕桌,她坐在躺椅上的时候,可以放在身子前,读书、写字都行。
邓主任到这会儿哪里好意思多劳动她。早就不让他写大字了,宣传部里实在忙不过来也就是让姜锦抄写点钢笔字的文件。
姜锦现在动不好动,睡不好睡,吃也吃不舒服。孩子看不了,家务做不了。唉,怀孕的苦,只有怀孕的女人才能够感受得到。
姜锦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免焦躁委屈。可是,一看到天天像个小老虎一样横冲直撞、活力无限的虎子的时候,她的心里又感觉到做母亲的甜蜜。
已经十三个月的虎子小朋友可得意了,刚刚学会跑,就满世界的蹿,摔倒了也不哭,爬起来继续,别人一逗他,他就乐得嘎嘎的,一点儿也矜持。
他嘴也不笨,简单的爸爸妈妈会叫,姥姥、姥爷也会叫,院子里的人哄他叫爷爷奶奶,路过的学员让他叫叔叔伯伯的,他也叫,一点儿也不知道含蓄和害羞。
这大方的、活力四射的样子,再加上那漂亮的小脸蛋,萌萌的大眼睛,把一院子人的心啊,给牵得紧紧的。
不说这院里的爷爷奶奶辈的,就是一些学员,瞅了空拐个弯的也来看他一眼。
“这又是谁给他的?”姜锦看虎子手里抓得皮都破了的桔子,这东西可是稀罕东西。
“是刘老师给的。”
姜大山和戴红英两个人虽然不识字,但倾慕文化人,这家属院里的老职工们,不管什么职位,他们都管人家叫老师。这刘老师是个七十多岁的孤身老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儿女,反正成天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气势也威严,不爱说话,性子却好,后花园子里的菜地,他跟着忙活大半。还隔三差五的给虎子带着吃的玩儿的。他虽然是孤身一人,但是,好东西并不少,估计着供应的那点子好东西都填虎子的肚子里去了。
“这刘老师真是个好人。咱家虎子可沾了人不少光了。改天再给刘老师做双鞋子,我看他现在光穿咱做的鞋,都不穿发的鞋了。”
以虎子为媒介,这个大院里的人,几乎人人都穿上了戴红英做的鞋子。这做鞋子,最难的就是纳鞋底子,现在姜大山在身边,可是方便了不少。上一年冬天,老两口做了不少,从乔院长到货车司机,凡平常里帮过自己一家子,有点儿来往的,几乎人手一双,像乔院长、陈院长、邓主任之流,那是棉鞋、单鞋、拖鞋轮换着来。
“我看,给刘老师打件薄毛衣吧,刘老师光穿着棉背心儿,这会子这么热了,不舒坦。”姜大山比戴红英细心。这都四月天儿了,刘老师还穿着军用的棉背心儿,一定是怕冷。
“行,这正好还有细羊毛线。”姜锦点头,反正现在时间多的是,
“娘,你回头给刘老师估估尺寸。”
“不用估,他那身架子和你爹差不多,再肥一号就行,肥点穿了舒服。”
“春天的还是贴身一些吧,套在里面利落,再说,细线的松紧性好,不紧,我把领口给放松些,领子下钉两个扣子。”
姜锦前世老过,明白老人们最打怵的就是套头的衣服,因为他们的胳膊和身子都僵硬,脱衣服的时候不容易,在领口下钉两个扣子,脱起来就容易多了。
可想而知,等姜锦的毛衣送过去的时候,刘老师是多么的喜欢。试着穿了一回,穿脱都方便的多,不会出现胳膊抬不上去,头套不下来的情况。他打开橱子,从那一堆精致的机制毛衣里随便抓了两件,出了家门,去姜锦家了。
“小姜做的这衣服,穿起来方便、舒服。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是咱自家织的穿着舒服。这些孩子们买来的我穿不上,放在哪儿也是白白生了虫,老弟不嫌弃,就消费了它。。”
等刘老师走了,姜家三口看着那包装在纸盒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银灰色细毛衫,着实有些愣。
“乖乖,刘老师这并不缺少毛衣啊。咱送了一件,人家就送了两件来,这可咋整?”戴红英不是个爱沾人便宜的性子,给人织毛衣本是为了还人情的,这会儿竟然把人情账拉大了,一时间有些无措。
姜锦反而更平和一些,看拿出那毛衣,两年都是圆领套头的,正是老人家最讨厌的样式。
“这衣服不好穿不好脱的。我再给刘老师织一件,让他有个替换。”
“再织个毛裤吧,改天我跟着小章去城里多买些钱。”小章就是货车司机,戴红英去年一冬进城卖鞋,来来回回的就和小章成了“自家人了”。
“行。干脆多织几件,给乔院长和陈院长他们都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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