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营长,这会儿你躲在办公室干什么?咱们那边都检查完了,就剩你了。”
正是咋咋乎乎的王喜宝。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医药箱给放下来,
“我这可是□□的□□了啊,这可是特殊待遇。”
部队的士兵多是来自北方,对这边湿热的夏季不能适应,时不时的有疾病发生,为了战士们的健康,军区医院里定期派人过来检查并宣传药理知识。在热带,很多的大病其实都是起于很少的事情。马虎不得。
这下连队向来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医院里向来是各科室年轻的医护人员轮流着来,这王喜宝却是每次都积极主动的要求来。每次来了,就不忘记给探望陈宵。这次她们过来三天了,王喜宝给带的零食啥的都早进了陈宵战友们的肚子里了。
王喜宝看桌上这一堆的东西,拿起个捆成一捆的鞋垫:
“这么多啊?这东西好,这儿这么热,经常换换鞋垫能够保护脚。哟,做得好精致,你妈做的?手好巧!”
放下鞋垫,又去拿陈宵眼前的衣服,陈宵眼明手快,一把抓起了刚才让他感动的想流泪的内裤,这东西可不能让个未婚姑娘看。
“啥好东西,还不让看?!”王喜宝手一转,抓了桌子上的马甲,手捻了捻,
“这布料好,吸水,还干得块。——哟,还绣了花呢,这是什么?白色的老虎?怎么和真的老虎不太像啊。啊,我想起来了,这个应该是神话中的青龙白虎中的那个白虎吧,和图片上的一模一样。白虎是什么来着?战神?杀神?我记得爷爷给我讲过的。哈哈哈,你一个军人,身上绣上这个东西,算不算封建迷信?”
陈宵把一包的吃食推向王喜宝那边,把衣服给夺过来:“你可别瞎说,这只是家人的祝愿。我是军人,为保家卫国化龙化虎都不怕,只要能够克敌护国就行。”
“瞧你吓的,我又不会去告发你。”
她对零食并不感兴趣,反而对寄东西的人更感兴趣。
“这东西都是你妈给做的?”
“不是,我媳妇儿。”对陈宵来说,姜锦给他点阳光他就能灿烂,实在是媳妇性子太冷,热情一次不容易。
“啊?!你媳妇还会绣花?”王喜宝突然感觉陈宵那一脸的笑有些刺人。
陈宵自从去了军政大学,就很少谈论媳妇,此时也不想多说,只是嗯了一声,就开始收拾包袱。
“哎——,你媳妇儿长得俊不?”王喜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句话,但心里又有种“好汉无好妻”的定论在。
“还行吧。”
“还行是什么意思?比我俊几成?”王喜宝五官说不上精致,个子也不高,但是,胜在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又爱笑,很是可爱。
高高的媳妇,矮矮的王喜宝;五官精致俊美的媳妇,胖乎乎娃娃脸的王喜宝;沉静淡然的媳妇和活泼爱笑的王喜宝……
这,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嘛!陈宵自己在心里掂量了一番就忍不住笑了。二十四岁的王喜宝在二十二岁的媳妇面前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你笑什么笑?到底我漂亮还是你媳妇漂亮?”这话一出口,王喜宝心里就咯噔一声,知道自己莽撞了。
陈宵觉得王喜宝真不愧是个孩子性子,这有啥可比的,于是用哄孩子的口气说:“你俊,你俊,你是白衣天使,你不俊谁俊?”
嘴里哄着,脑子里却想着刚才看得照片:媳妇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吸引人,真是压力山大,这还跑到了皇城根下了,这要是让小白脸给勾了去可咋办?
“真的!?”王喜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灼灼放光的看着陈宵。
“这还能有假。——不是要检查嘛,快点吧,一会儿还要开会。”
陈宵想赶紧把她打发走,好再温习一下家人的关怀,好好看看自己家的三个臭小子。
王喜宝喜嗞嗞的给陈宵检查完,连蹦带跳得背着医药箱出了办公室,正与教导员巩一凡走了个对头。
“小王,啥事儿这么高兴?”
“不告诉你!”王喜宝吐了下舌头,跑远了。跟在巩一凡后面的陈家乐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脸咋这么红?”
陈宵自己没感觉到,陈家乐却一直对王喜宝这么亲近陈宵有意见,营长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这王喜宝有机会就来看成营长,是啥意思啊,营长也不知道避嫌。
陈家乐知道营长今天收到了家里的包裹,还以为王喜宝能够意识到陈营长已经有老婆孩子的事实,就是不知道她跟着傻乐个啥。
巩一凡进去见陈宵正在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放吃食的布袋解开了,一袋袋的东西摆在桌子上。巩一凡不客气的抓了一包扔给陈家乐,自己也解开一包,是牛肉干,拿一条咬了一口:
“哎,这味道好。以前吃的要么太干太硬,要么太咸,这个不太咸,还绵软,从哪里卖的?”部队里也有牛肉干,味道比这个差太远。他翻看包装,发现全是自家缝的白棉布袋儿。
“自家做的?”
“嗯。媳妇做的。”
“啊!?”不怪巩一凡吃惊,他们调到这儿一年了,陈宵的家人来信不多,除了寄过几双鞋子,吃的东西这还是第一次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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