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问周围的人,可是,同事和同学们所知道的也都是姜锦对外解释的。
DNA亲子鉴定技术还差十几二十年才能够成熟并得以运用,此时也没法用。
再查陈宵,陈宵完全不知情,查找夫妻俩通的信,就是有这么一封信中偶尔说了一嘴:“二姐捡了个丫头,又可爱又漂亮,要是我们有这样一个闺女就好了。咱家全是臭小子,烦死了!”
陈宵在回信的时候还乐呵呵的打趣媳妇:“我就稀罕闺女,要不,你把这闺女抢过来得了,反正在你身边养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说不定以后就不认她爸妈了。”
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到此时,应该水落石出、沉冤得雪了。那成想,又一封信检举信递交上来。信中没提供什么线索,只是提供了一个思路:查一查姜锦采风写作的那一年去了哪里。
学校里毫不犹豫的就公布了姜锦就是新锐作家“六月”的消息。
一边以这个爆炸式的消息转移大家视线,一边赶紧的给姜锦这透露消息:你可安排好采风的地方了?
还别说,也幸亏姜锦是个严谨的性子,她在采风之初就是打着回老家的名义请的假,这事情一出,就给老家的姜大海打了电话,让他再安排一下。
其实,检查组对查姜锦是否抢生并不是太感兴趣,主要是,现在这计划生育还没定为国策,抢生偷生虽然是表现的对国家呼吁的不积极,却并不犯法;第二个问题是,当前人们的思想还是“多子多孙”的传统思想,多数人对计划生育都是有抵制心理的,对于真的偷生抢生的人,反而有着羡慕。
你说,我们工作组也不是没事情干,查一个学生的偷生问题,这不是大材小用?再说,这大夏天的,谁耐烦坐好几天的火车去偏远的乡下去查问这种事情?又不是叛国杀人的大事儿。
于是,检查组也就应付应付的给姜家那边镇上打了个电话,查了查六月的户籍,又拜托当地的警察去村里调查了一番。这样的结果当然是那边人人都知道的事实:崔兵两年前捡了个闺女,为这个家里还给村里到处送信儿,为此还一家人都搬到了燕城了。
至于姜锦有没有回村调查写作的问题,当然有啊,这事情村里人都知道!
到此,工作组应该结案了:关于姜锦同学偷生的问题系诬陷,与举报内容不符!
其实,姜锦个人对这个事情还真的不是特别怕。如果孩子的事情暴露了,自己的分配问题受了影响,也不要紧,自己就继续进修,考研呗。
不管是这世还是前世,有听说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丢工作和罚款、扒屋的,可没听说过不让人继续进修学习的,毕竟这不是恶性犯罪,没有剥夺公民权。
可是,魏世华担心啊,姜锦可是他倾力培养和爱护的人才,要是因为这样的小事儿就不能留校了,自己这几年的工作岂不是白做了?
现在,姜锦逃过了审查,学校从上到下都松了口气,同时也感觉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儿,这么点儿小事这个折腾,这都要开学了,再不定下姜锦的档案归属问题,都晚了学校的安排了。
可是,这时候,又一封信递了上来:姜锦同学的《惊悸岁月》系抄袭。
到这里,魏世华也知道,这是有人想搞姜锦,还不达目的不罢休。
付文生因为两年前的抄袭事件后,被朱宇给压得挺狠,他的《世家之殇》一直没能够在大出版社出版,逼得他不得不大幅度的修改,也就是在今年,才憋憋屈屈的在一个公转私的小出版社出版。为了这个文,学校里第二年没有再给他发聘书,他只能在一个市级的专科学校找了个职位。心里不是不恨的。有好几次和同行、学生在一起交流的时候说起过《惊悸岁月》与自己的《世家之殇》撞题材的事情,后来的《金粉人生》也是如此说。
他到底还是自己心里有数,虽然反复说那两部作品和自己的作品撞题材,撞梗,却从来没有说抄袭两字。至于别人会联想到作品抄袭问题,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也有学生要为他打抱不平,都被他给压下来了,说得好听:或许只是巧合。
这两年姜锦虽然忙,也还是瞅空抢空的写了两本书,一本《金粉人生》,一本《在乡下种地的日子》篇幅不长,都三十来万字。前一本写一个民国时期世家纨绔面临日军的侵略而奋起,成长为坚定革命战士的事情,俊男美女,内容轻松欢乐,在年轻人中很受追捧,有影视公司正有意拍成电影或电视剧;第二本则写了乡下生活中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幽默诙谐,在中老年人群里挺受欢迎。
六月这几年作品出得多,别人也不知道六月是哪个老艺术家,现在作家的真实身份一公布,立刻就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这有心人就挺“正义感”的把作家六月涉嫌抄袭的事情给揭发检举出来。
对魏世华来说,能够绕过了生孩子事件就挺不错了,关于抄袭与否的问题,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了。姜锦的写作水平在这儿,而且,相比于孩子,这作品可是一点儿也没掺假,魏世华也罢,文学院系那边的各级领导也罢,都很挺姜锦的。
虽然文付生年龄和名声在这儿,但是,真的就是真的,就是打官司,姜锦也不怕。
相比来说,付文生以前其实一直主要写的是批判性杂文,浩劫期间因为受到批判,也没有写过东西。他的除了很年轻的时候写过两部不温不火的解放战争时期,敌后革命情况的文,也没有什么惊艳的大部头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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