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儿和虎子又同时替陈宵捏了一把汗。
姜锦这一路被她妈念的头都大了,陈宵也不好过。
虎子和小田一走,皮皮和闹闹也不睡觉了,就在正屋等着。陈宵近来也不愿意搭理。都装模作样的拿了本书,连正眼也不瞧陈宵。
皮皮一个小孩子,并时最调皮,经常受到来自于家长、老师、哥哥姐姐的批评,倒不是把中午陈宵吵他的那几句话在心上了,但是,他得罪了妈,还让妈离家出走,这罪过实在是大了。要不是因为中午姜锦的教导,他现在对陈宵绝对不是只是视而不见这么简单了。不过,他对自己爸爸没办法,对陈杨陈柏才不会放过呢,还有那个疯婆子,长得那个寒碜样,还敢冲他妈胡说八道。他下定了决心,下次他们再来他家,他就和哥哥弟弟给他们好看!
闹闹是个有内涵的孩子,神色最像姜锦,脸上的表情向来淡淡的,和陈宵好的时候,也看不出多么欢喜,现在也看不出多么生气,但是,就是耷拉着个眼皮,并不和陈宵的眼光相遇。
把个陈宵给郁闷的,吵吧,孩子们还真的没有什么不恭敬的表示,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也叫了爸爸的;你不吵他们吧,他们还真就是给自己脸色看,多大点子事儿!
长于妇人之手,才这么小气巴拉的睚眦必报!以后得多操练他们。要不,暑假弄军营里去?
皮皮和闹闹可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言行已经给自己埋下了恶果。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两个孩子都不能保持装逼的境界,不时的去院子里看,唯恐家门关了,他们听不到叫门声。陈宵的心也是焦得难受,都没心情盘算着怎么收拾家里的这几个小崽子了。他再一次下定决心,家里一定要安装电话了。
吉普车刚转过街区,耳聪目明的皮皮蹭的就蹿了出去,他临出去还不忘拉上他弟弟,只可怜了他爸,正转着个轮椅,慢慢的摇下铺在台阶上的木板。要命的是这木板被皮皮三次两次的踩过,有点不正,陈宵一不小心,那轮椅的一个轮子悬了空,弄得他是想动也动不了,想下也不敢下了。
陈宵这个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坐轮椅了。
姜锦一行四人还没到门口,那大门就从里面打开,皮皮松了闹闹的手,向小炮弹似的弹了出来,撞进姜锦的怀里,差点冲姜锦一个跟斗。
“哎呦,怎么了,我们的二公子?”姜锦抚着皮皮埋在怀里的头。大公子、二公子、三少是姜锦对孩子们戏谑的称呼,此时她这么轻松含笑得说出来,让皮皮分外的委屈。
他搂着姜锦的腰背使劲,在妈妈怀里低低地说了句:“对不起!”
姜锦心里一震,她知道这是皮皮也误会她晚归的原因了。一霎时也是满怀的愧疚。
小孩子们都有种自我归因的心理,自己的家族,父母出了什么事情和争吵,就很容易归因于自己,因为自己才是那个引发的祸根,如果家长不好好引导,对孩子成长不利。
以后还是得避免守着孩子吵架,更不能像今天这样,有矛盾不及时解决,造成大家的恐慌。
戴红英看两个孩子都过来了,陈宵却没露面,心里挺不高兴的,可也知道这么晚了,不是教育的好时机,家里还有三口子担心着呢。这都十点半了,明天孩子们铁定起不来了。她向院子里狠狠地看了好几眼,也没继续向里走,嘱咐闺女和外孙:“今儿天不早了,快去睡吧,有事儿明天说。”
然后雄纠纠气昂昂、把地踩得蹬蹬响的回家了。把小田给看得更是冷汉涔涔的。
姜锦一手牵着皮皮,一手牵着闹闹,后面跟着小田和虎子,像女王一样,被众人给拥进了家门,向孩子们住的正屋里去,一眼就看到轮椅危险的倾斜着动也不敢动的陈宵。
“扑哧!”皮皮忍俊不禁。
姜锦和小田他们脸上也强忍了笑。最终,皮皮哈哈大笑起来,把一众人都给感染的笑弯了腰。一时间,哈哈哈的声音响了一院子,相对应的是陈宵越来越黑的脸。
☆、陈宵悟了
把孩子们安抚好,再回到房间,都过了十一点了,姜锦全神贯注的写了六七个钟头的东西,到现在手指还有些痉挛痛,随便的冲洗了一下,倒头就睡。
陈宵以为自己会生气,但是,满鼻腔里是媳妇暖暖的体香,满耳朵里是媳妇柔柔而均匀的呼吸,他的神经熨帖的很,不受陈宵意志控制的有了很幸福的感觉。
最后,他把自己大半个身子挤进媳妇被窝里,只把那个受伤的腿给留在自己被窝里,小心的把胳膊放到媳妇的脖子下,把媳妇搂着胸前,最后亲亲她的发顶。
这下子不只是熨帖,更是满满的幸福了。
夜深人静,他也忍不住反省自己。自己和媳妇好不容易团圆,自己这也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能好好的搂着媳妇有几年呢?有啥大不了的事情要和媳妇闹腾?再说,孩子们十多年没有父亲在身边,也长得好好的,以后孩子教育问题还是媳妇说了算吧。再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情,先把孩子和老婆放身上。父母有他们在乎的儿子喜欢的孙子,而自己却只有他们这四五个了。
人生除死无大事,有啥大不了的。明天就给媳妇和孩子道歉!
陈宵自己把自己给劝服了,彻底的放下了心事,到了后半夜,也甜甜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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