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在晾抹布的姜锦,脸上就笑开了花。
“媳妇儿——”
姜锦本不想搭理这个流氓,可看一家子大的小的都盯着自己,不得不给个面子,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过去帮着陈宵卸自行车上的东西。
“三哥,你回来正好,你在家陪着三嫂弄菜,我去上工了。”
“我说小萍,你这是说白话,你三哥不陪你三嫂在家,难道还舍得她去下地?亲妹妹也不如媳妇亲。”
钱玉秀是逮机会就刷存在感。
陈宵也不理她,只管吩咐陈萍:“你早点下工,去地里多摘点菜,咱家不够就去伯娘家摘些,柱子家的豆角挺多,刚还和我说了,让咱家去摘。今天晚上人多,能多弄点。”
村里人吃菜,都是自家里种。应季的蔬菜,随处可见的野菜。冬天吃点豆腐、豆芽啥的,就用豆子换,很少买。就是城里的人,除了国家供应的以外,也是房前屋后的种了菜,夏季里足够自己家吃了。
这几天家里办事情,自己地里的、邻居地里的摘得差不多,今天再弄个席面就有些不够。好在,村里人之间办事儿,都是互相帮衬。今天你吃我的,明天我吃你的,大不了给个肉菜啥的还回去。
家里人一下子都走空了,刚刚还喧闹不堪,这时候只余陈宵和姜锦两个。姜锦反而有些不自在。或许说,自从结婚第一夜后,只要一和陈宵在一起,姜锦就不自在。
找对像前,姜锦还挺自信的,感觉没啥把握不了的,可是,她现在发现,她还真有点把握不了陈宵。
或许欺软怕硬的本能,她很不愿意和陈宵单独在一起。可惜,这个是无法避免的。
陈宵把东西都卸下来,酒,拿到屋里,肉,放到厨房里,然后,就在院子里脱了上衣,擦洗。
他把毛巾在水盆里洗好,拧干,然后开始从头脸一点点儿的擦,一边擦还一边看姜锦,特别是在擦胸膛和肚子的时候,毛巾在肌肉线条上走过,斜长的眼睛微闭,对着姜锦挑眉毛,好像说:“瞧,哥哥的肌肉,漂亮不漂亮?”那表情,怎么说呢,有点坏,有点痞,甚至有点□□。
把个姜锦给气的。恨不能给咬一口。要说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也还罢了,对感情和□□从不掩藏,这可是在七十年代,还是个军人,他怎么就这么不害羞,不检点呢!
姜锦本来习惯面无表情,不动如山的,可这会儿咬着后槽牙,额上的青筋都要露出来了。
偏陈宵对小媳妇炸毛的样子特别享受。
从相亲就看出来了,媳妇是个沉稳的,只是太沉了,难得有表情。刚才二嫂那么说,一家人都担心她生气,但是她连眼睫毛都没动,更是一个眼风都没奉给二嫂。
自己进了门,也不像人家的小媳妇一样眼睛发亮,如果不是自己叫她,估计她也是不动如钟。
见现在媳妇气的磨牙的声音都出来了,心里得意。她越是不肯看他,他越是上劲儿,一口一个媳妇的叫着,变着声的叫,真是要多□□有多□□。
姜锦这种人,你和她耍横她不怕,利诱也不会轻易上当,就怕的是无赖流氓。她活了七八十年,打交道的机会全是小圈子里的小知识分子,习惯了讲道理,讲分寸,遇到这种不讲道理没有分寸,还没脸没皮的,真就没招了。
最后实在撑不住了,自我安慰说:“惹不起咱还躲得起”,钻厨房里不出来了。
屋外的陈宵却贱兮兮的一笑,扔了毛巾,轻声轻脚的进了厨房。
按往常来说,厨房里的碗入了橱,筷入了笼,饼子都各自在篮子里,但是,姜锦是个干净惯了的,叫她来说,厨房可收拾的地方太多了:锅台黑乎乎的,该擦;盖垫、篮子脏乎乎的,该刷;橱子油垢遍布,该洗……
她正在估算着她的工作量,一转身儿,撞上了陈宵硬梆梆的身体。
“哎哟,媳妇,这叫啥?投怀送抱?”陈宵老实不客气的抱住了媳妇,不等姜锦反应过来,一手揽着脸,一手托着头,那脸就俯了下来,实实在在的和媳妇嘴对了嘴。
“呜呜……”姜锦想挣扎,可是,陈宵搂着她的那只胳膊一用力,只一只胳膊就把姜锦给半抱起来,姜锦身体失去平衡,本来要揍人的胳膊变而为搂,后仰的头又被陈宵给固定住。被亲了个实打实。
陈宵对待媳妇向来不客气,嘴一靠过去,就张大了嘴把媳妇的上下嘴唇给全包进嘴里,又舔又咬又吸,又用灵活有力的舌头撬开媳妇的嘴,伸进媳妇嘴里那通的搅和。
姜锦被迫掂着脚尖,上身后仰,下半身紧紧贴着陈宵。男人烘烘的体温透过自己手上、胳膊上的皮肤,透过身上薄薄的夏衣传递过来,姜锦只感觉呼吸困难,头晕脑涨,天旋地转。
“媳妇儿,媳妇儿……”陈宵一边亲吻,一边颤声的呢喃,那声音像蜜糖,像细线,和着男人那咚咚的心跳,渗进人心里,捆了一匝又一匝。
正在这一片火热要燃了厨房时,不知道谁家的狗跳进了鸡栅栏里,把三只母鸡给吓得吱嘎乱叫,拍鸡乱飞。
姜锦狠狠的咬了陈宵的舌头一下,趁他一松劲儿的空儿,后退几步,赶紧脱离狼抱,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上衣。陈宵好整以暇的看媳妇哆嗦着胳膊把上衣扣子一颗颗给扣上,随着扣子一颗颗扣上,美景依次消失于衣下,他心里暗道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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