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慢悠悠的说:
“二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人脾气不好,要是哪天我听到什么闲话,别怪我这人狠,和人拼命。”
面对不讲理的泼妇怎么办?和她比狠!和她讲礼,你就输了。
陈萍正担着水进来,看三嫂居高临下地采着二嫂的头发,大碗搁在二嫂的脸上比划着,二嫂则后仰着身子,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三嫂!”陈萍是真的吓了一跳。倒不是替二嫂担心,而是没想到说话轻言细语,温柔和善的三嫂还有这暴力的一面。
姜锦松开手,看了陈萍一眼,扭身进了北屋。
陈萍见三嫂脸冷惹冰霜,连自己也不理了,知道她是气得狠了,冲着钱玉秀恨铁不成钢的喊:“二嫂,你在家里闹腾还不够,还跑这儿来闹?三嫂又不占你厨房,也不占你院子的鸡窝,你来闹腾下,小榆和小杨的前程说不定得靠我三哥呢,你要是敢在家里欺侮三嫂,看以后我三哥管不管你们!”
钱玉秀抹一把脸,拧拧衣襟上的水,狠狠地吐出一口:“呸,他不管谁管,那可是他侄子。”
她这重点光放在利上了,也没顾得上解释自己才是吃了亏的那一个。
“你可够了吧。侄子能赶上媳妇亲,赶上儿子亲?你别忘了,我可不只陈榆陈杨这两个侄子。”
陈萍抱起正爬到了墙边要拨菜苗的陈杨,塞进钱玉秀的怀里,把钱玉秀给推出了门,然后咣当一声,把大门给关了。
“哎,我,我没有欺侮她……”可惜,这个解释有点晚,而且陈萍也一定不会信。她还得忙着去安慰受了委屈的三嫂。
进了屋的姜锦换下刚才被溅湿了的衣服,心想:这是开启了宅斗模式了?分了家还躲不开?不知道这个二嫂这次能不能学乖,别再来捣乱了。否则,下次自己难道真的要和她开撕?
前世的时候,经历几十年旧社会战乱的外婆常说的一句话是:阎王专吓怕鬼的。退让会让恶人更有欺侮你的信心。对付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恶。
因此,姜锦虽然从来不欺侮人,但是也从来不怕恶人。这也是她独自一人过着富裕悠闲的生活却没有人敢打她主意的原因。
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想做一个无原则的好人。
最多以德报德,以恶报恶。
作者有话要说: 对恶人的退避,都是纵容。
☆、老三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钱玉秀自入了陈家,陈父陈母个软性子没成算的,陈家大嫂是要面子的,陈家小姑当时还小,而且姑娘家除了说几句,啥也做不了主。日常中,只要她不是太过分的触动汪金花的利益,只要一撒泼耍赖,少有不成的。
这也造成了她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少用脑子,也越来越直接粗暴。
本以为三弟妹也是个软的,搁不住自己两句哄,哪成想,不但没哄住,也还没有吓住。
这实在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她被陈萍给推出门关在门外面,脑子里都懵了:这陈萍也跟着造反啊,就不怕婆家知道了不要她?
嗯,她脑子又歪楼了。她除了直接可见的利益,遇到事情,那脑线就很难正常连接。这也是她没办法压过汪金花的原因。
她湿着上衣,抱着孩子,脑子懵了半天,不知道是应该在门口继续撒泼哭还是应该闹。
正发愣呢,被陈容派过来打探情况的陈桃出现了。
“娘——”
钱玉秀回过神儿来,当时的那股子劲儿过去,没了闹的激情,关键是,这地方偏,在村大西头了,除了住的几个知青,村里人都隔得远,这时候闹也没人看。
大清早的,谁家不忙?你就是演戏,也得有观众不是。
钱玉秀憋了气,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冲陈桃翻个白眼儿,抱一个领一个的回去了。
可是,她受了欺侮,这口气也咽不下去。怎么也得找个地方找补一下。于是,咚咚地一阵急走,进了陈家父母住的院子。
陈母正在厨房里做饭。现在她只要做陈父和陈萍三个人的就行了,着实轻松了不少。年纪大了就喜聚不喜散,刚分家那会儿,两口子还是挺失落的,可是,这分开才几天,就感觉出好来了。实在是太轻松了。
以前都是小闺女受累多,这一分家,小闺女解放了,自己也解放了,否则的话,等闺女嫁了,自己还得忙。
其实,好多人家,有了儿媳妇,婆婆就不太管家务了。可老陈家不是特殊吗。一是程香桂这个当婆母的性子软,二是,儿媳妇们生孩子生得密,这管着管着就成习惯了。
往常,陈萍是回来做饭的,这会儿她忙着安慰三嫂,还没回来。她看时间也到了点儿了,不再等,自己动手做饭。三个人的饭,不外乎饼子、粥、咸菜,也就一把柴的事儿,轻松的很。
这儿刚在灶里点了火,家里虚掩的木门就给猛的推开了,嘭地一声打在墙上,又反弹回来。然后,“呀……哇”女孩子哭声就传过来了。
一溜小跑紧跟在娘身后的陈桃给反弹的门给撞上了,正打在面门上,当场就哭了。
她这一哭,把钱玉秀怀里的陈杨也给吓哭了。
于是,这一男一女两娃娃的哭声,像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嚎得大,哭得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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