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虽然陈宵有点没皮没脸,但是做事有分寸,处世也实在,所以,陈副院长还是挺喜欢他的。
“还得再看看。就怕太钻营了。”
“我倒是感觉他不是能钻营,是他脸皮厚。前几天老肖电话里还谈起过,说这陈宵当初就是毛遂自荐。”
那个时代的人都还是挺含蓄的,往往是有好事儿,哪怕是心里想得厉害,背后钻营的厉害,表面还要装的很无所谓的样子。那像陈宵这样,只要有机会,就一层一层的找,玩儿的就是阳谋,反正他个人条件是够了。可问题是够条件的多了,机会却并不多。不管哪个时代,都是脸皮厚,吃个够。
“这宵小子这么活泛,小媳妇却这么稳,真的是年龄颠倒了。他那小媳妇明明十七八的样子,可性子稳得像老胡。”
老胡是院里年龄最大的职工,今年七十二了,原来是管理试验室的,退休后一直住在这儿。偶尔还是向试验室里跑,义务帮忙。他常年和器械、试验用品打交道,性子稳,心细,不急不躁的,是出了名的稳当人。
“真的有这么闷?”陈副院长看姜锦的次数少,只记得她年轻漂亮了,性子也只是听媳妇的“汇报”。
“嗯。”董大夫点点头,“这样的性子最适合学医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得了吧,就是一个孩子,经历过啥?谁看到她改不改色的?或许就是个内向木讷的人。”
董大夫仔细的回忆了思考了半天,迟疑的说:“不像是木讷的。眼睛很水灵,选东西的时候很利落,算账也快。小木那算盘珠子还没打完,她钱就递过来了。”
“读过书的?”这个时代读书的女人挺少。
“你忘记了?宵小子说过的,初中毕业。”
这个时候不是义务教育,小学一年级升二年级也是要考的,能读到初中,看来不是假把式。可是,这又如何呢?在军工学院里,文化课教员多数是在国外留过学的。一个初中生,真不算啥。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呆完这三年,就行了。
但,没过几天,姜锦就让他们明白:包子有馅,不在褶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家里太舒服了也是不行的。十三号姐姐一家回来探亲,本来没打算住我家的,外甥女一过来就相中了,非要住我家。我姐和两个姑娘在我家住了五天,俺当了五天的保姆兼厨师。那三次的更新,也是趁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赶紧写的。结果,昨天我姐走了,今天我哥又带着一家人回来了。还是老套路,本来也是说好不住我家的,结果来了后,侄子侄女对我家情有独钟。
晚上伺候他们各进了卧室,我拖了地,洗完侄子的衣服,十点多才上楼上来写东西。
这几天更新少,请大家原谅。
☆、要有工作了
陈宵看媳妇适应良好,心里是又安慰又失落的。
他当初一股热血把媳妇给安排过来,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这里连个和媳妇说话的人都没有。幸好媳妇是个耐得住的,但是,同时心里也挺失落的:媳妇一点儿也不依恋她。他来,她平淡;他走,她也平淡。这媳妇好容易盼来了,也没有个主动的表示。亲也让亲,抱也让抱,再想进一步,那是坚决不肯的。
唉,估计得等孩子生下来,才能够再对媳妇放肆,剥下她平静淡然的外衣。好沮丧的。不过,也是有好处的。因为没有盼头,他虽然也挂心媳妇,却并没有抓心挠肺的感觉,平时训练和学习都能够沉下心来。再加上每次回去,看媳妇床头的书,桌上的大字,心里也是发了狠的要向媳妇看齐:咱是大男人,不能让媳妇给超过了。
还有件让陈宵郁闷的事儿,媳妇给娘家写信比给他写的勤快多了。刚安顿下就写了一封信,过了半月又写了一封,这不,又写了一封。离上次写信正好两周。
“媳妇儿,你这是打算两周写一封信?”
“怎么,学校不允许么?”姜锦有些茫然的看着陈宵。他们的信都是由政治部审查过后才能向外发的。
“不是。”陈宵看媳妇又低头折信,心里更郁闷,
“媳妇儿,你那时候咋不给我写信这么频繁呢?”
“又没啥事儿,写啥?”
“你和爹娘就有事儿了?”陈宵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非要个缘由。
“那能一样吗?”
“那咋能一样?我爹娘养活了我十八年,你和我在一起才三天。”
陈宵这个心啊,像浸到了酸梅汁里,心肝胆肺都酸透了。
姜锦看陈宵那黑眼珠都要翻到眼眶里面去了,忍不住“扑嗤”一下笑了,拍拍陈宵撑在书桌上的手,用哄孩子的语气说:“以后也给你两周一封。”
“这还差不多!”陈宵俯身亲亲媳妇的发顶,拿了信跑步回学员区,跑到一半突然想起:这都在一起了,哪里用得着写信。
姜锦摸摸被陈宵亲的发热的头部,摇摇头:“真是个孩子。”嗯,还是个可爱的大男孩儿。她慢慢起身,半躺在床上,抚摸着肚子里那硬梆梆的一块,轻声说:“宝宝,你爸爸是个可爱的大男孩儿,你说是不是?”
这边陈宵回了活动室。晚上七点到九点是政治学习时间,多数时候是教官进行训练总结,校长进行学习动员和成绩汇报,政治部主任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学习马哲思想。今天是难得的自习时间。陈宵把白天学过的东西复习了一遍,然后习惯性的拿出媳妇给写的字来练字。
52书库推荐浏览: 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