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太子殿下没有排斥,轻轻“嗯”了一声,哪怕是轻声的语气词,声音都好听的撩人心弦。
莫筱竹把她的手洗干净,手指捻起一些面药,轻轻往他脸上抹,随后在慢慢晕开,太子殿下的脸比之前还要白皙,许是多日的重伤,令他只能呆着屋内,所以脸不知不觉变的白皙起来,可谓是“肤脂凝白”了!
莫筱竹的指腹有不多不少的茧子,是长期干粗重的活才有的,他是因为长期练武才会有这些深浅不一的茧子,但是也没有她的茧子那么糙。
刚一碰到他的脸时,因为隔着冰凉的面药膏他突然激灵了下,可能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所以触觉很灵敏,他能感受到她指腹茧子在他的脸上摩擦着,很轻柔却不难受,相反地他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筱竹见他突然拧着唇角,还因为把殿下弄疼了,连忙停下来。
“殿下,奴婢弄疼您了?”
太子殿下知道她误会了,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才回答她“没有”。
知道自己没有弄疼太子殿下的莫筱竹松了口气,继续手上的事,很快就涂完,给太子殿下喂了粥。
喝完粥之后的太子殿下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静,可是他关是半躺在床上,在沉思着什么,可即便这样,他也像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莫筱竹也不敢打扰他,但怕他太闷,又跑到窗边把木窗打开,透透气,然后拿起已经干净的碗打算放回厨房,就在这时太子殿下突然叫住了她。
“小宫女,孤问你昨天给孤送药的是谁?”
“回殿下,是送饭的一个太监。”
“送饭?可有什么特征?”
“嗯~”莫筱竹努力回想,“好像那个太监的虎口处有颗痣!”
听完莫筱竹的话,太子殿下又不吭声了,陷入沉思,莫筱竹想不明白太子殿下问这个干什么,她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殿下,奴婢先出去一趟。”
“嗯!”
后来莫筱竹把碗端回厨房,见已到巳时,这时她突然想起,今天辰时,那个昨天傍晚来送饭的太监没有来。
而在另一边,御乾宫内一个穿着滚金龙袍,身材魁伟的男子刚下朝回来,殿前的太监宫女纷纷下跪叩见,他挥挥衣袖让他们都退下。
“刘进忠,让崇德进来。”
其中一个太监见皇上一下朝脸色不好也不敢此时凑上去为他分忧,赶忙弓着腰,嘴里回了句“诺~”然后朝大殿门口退去。
这位刚登基的皇上脾气暴躁,刚在朝堂上又处置了一些进谏的大臣,他觉得这些个大臣就是打着为江山社稷的旗号来反对他的新政策。
好在他下了朝,处置了一批大臣,没人反对他,政策也可按他的想法实施下去。
过了会,一位身着黑衣,脸上有疤痕的男子走进御乾宫的大门。
一进大殿,只见嘉庆帝负手而立,站在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下,背着光,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大殿内地铺白玉,金碧辉煌,奢靡之至,那个叫崇德的男子看了一眼便不在敢看,他垂下头颅,攒起拳头抱住,向前方的帝王单膝跪地。
“参见陛下!”黑衣男子低头恭敬道。
“苏凛夜派进宫的人都处理掉了吗?”
“回陛下,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只剩下一个刺客还活着,现在正在大牢中,还请殿下定夺!”
“苏凛夜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造反”他冷哼一声,眼中是睥睨天下的不屑,“你去他从嘴里逼问出现在苏凛夜的军队情况,另外,不要让他知道郑言昭在冷宫,郑言昭以后可是我重要的筹码,别让冷宫那些女人把他搞死了!”
崇德颔首:“是,陛下!”
第七章
好像这几日过的很是安稳,莫筱竹平时给太子殿下洗洗衣物,给他弄几道清淡的菜,偶尔给太子殿下擦擦身子,一边缝着她肉疼的从尚衣局的公公那花了两锭银子裁来的布,晚上守着夜,就怕那次太子殿下滚下床的事情再次发生,这样一天很快过去。
只不过太子殿下那日问过那个送饭的太监之后,就鲜少在和她说话了,不过她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一不小心说出实话来,让殿下觉得丢了面子他才开始对她爱答不理了。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一日,她正打算拿被褥去院子晒,却见殿下脸色不霁,她以为殿下又是哪不舒服了,当下出口询问殿下,殿下不语,莫筱竹见状更担心、着急了,又追着殿下问了好几次。
“殿下,您到底是哪不舒服,请告诉奴婢!”
就在莫筱竹急的要哭的时候,太子殿下呼出口气,冷冰冰地说,“闭嘴,孤没事!”
莫筱竹见他脸上铁青,哪像是没事的样子,就在她还想在问一次的时候,莫筱竹突然想起来,于是试探地问太子殿下。
“殿下,您是否需要去茅厕?”
太子殿下没回答,但是耳朵后面却可疑的红了,这下莫筱竹懂了,知道太子殿下这是扭捏了,但是莫筱竹的力气有限,好在屋里有准备好的夜壶,她把夜壶翻到离床不远的地方,走到床前。
“殿下暂时只能用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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