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这姿势,季遇如坐针毡的吃完了这顿饭,舔了舔唇角,“我……吃完了。”
“嗯。”苏南没有动,静静地笑着看她。
季遇脸上发烫,捂住他的眼睛,“不要看了。”
随着手下的眼睛一张一合,长长的睫毛在掌心刮蹭着,痒痒的,放佛有人拿羽毛轻轻拨动了一下心脏。
季遇站起身,“我……我去刷碗。”
苏南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拉下来,季遇又落回了他怀里,苏南双手环着她的腰,脸贴着她微微红肿的脸,肌肤相触,温软滑腻,满足的轻叹一声,“还疼吗?”
在他贴上来的时候季遇身体一僵,眼中飞快的闪过复杂。
感受到他轻柔的安慰,这才放松下来,“不疼。”
苏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人抱紧,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阿遇,你心情有没有好了点?”
季遇敏感的避着他喷洒在耳廓以及颈间的热气,控制住紊乱的心跳,抿了抿唇,点头,“我很开心。”
苏南轻笑了一声,近距离观察着她耳根爬上的粉红。
啧,这害羞的性子还有待好好打磨啊!
见她这幅如坐针毡的样子吊着嘴角,对着耳廓轻轻吹了口气。
季遇身子一颤想要逃离,却被环在腰间的手拦住去路,心跳如擂鼓,慌张无措,却又不得不靠在他怀里。
“你求饶,我就放开手。”恶魔般的声音钻进冒着热气的耳孔,这下,水壶彻底开了,呼哧呼哧的冒着热气。
“苏南,放开我。”季遇偏过头,却露出了修长而白皙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带出优美的弧度。
“不够。”环在腰间的手收的更紧,恨不得把她揉在身体里,盯着那一小段白皙无暇的脖颈,跃跃欲试的舔了舔嘴角,好想咬一口……
不过,不急,早晚有一天他要连本带利的吃回来。
“苏南……”季遇无奈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苏南靠近她耳后色气满满的吸了口气,她身上的清甜在他肺里滚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季遇头重脚轻的逃离。
苏南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痞气十足。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手臂搭着靠背。
角落的玻璃窗上贴着一张黝黑的脸,像是从锅底扒下一层灰来胡乱的抹在玻璃上,单单抠出两只眼睛的位置,季遇一出来不小心瞥到的就是这样一张在角落里如同鬼魅的脸,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
那人头发蓬乱,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肤色,一双浑浊的眼睛骨碌碌的盯的人头皮发麻,枯瘦的手指按在干净的玻璃上,皱巴巴的皮肤包裹着骨头,指缝中残留着黑黑的污泥,在干净的玻璃上留下一个似枯骨沾了灰按上去的手印。
季遇被他盯着,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苏南怀里。
他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眯着眼看向那人待的方向。
有了苏南,季遇胆子也大了起来。
是人是鬼总要搞清楚,不然晚上肯定睡不好。
季遇拉开门,冷风随着她的动作钻进来,让人不禁瑟缩了一下。
站在门口偏头看去,那人衣着破烂,这样的天气虽然冷但不像冬天那么凛冽,那人却穿着一件黑油油的棉衣,里面的棉絮还透过几个大洞露出来,像是被什么利器撕扯开的。
是人不是鬼,季遇松了口气,看样子是个流浪汉。
走进一看,身上还沾着零星的树叶,还有明显的灰尘,不知道从哪里滚了一圈。
苏南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却没有阻止她。
流浪汉木然的看着两个人走过来,浑浊的眼球没有波动,只是敲了敲手中残破的碗。
原来是饿了。
季遇没由来的心头一酸,偏头看了眼苏南。
“没见过。”苏南摇摇头,他从小混迹这一块,大大小小的混混和乞丐就算是没有接触过的也差不多能够掰着手指头数上来。
而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
季遇点点头,看来是个外来流浪汉。
现在,就算是乞丐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季遇亲眼见过一个身体健全的乞丐从每条街上的乞丐本就不多的钱碗中拿过大部分的钱,只留下五毛和一块的零星几张。
那些人中大部分是手脚残缺或者有隐疾的人,在这一带混却不得不要服从这里的规定,还要受当地混混的任意欺负。
季遇叹了口气,本地的乞丐在这里都这么艰难,外来的流浪汉想必连立足之地都没有,所以才敢到这条街上吧。
这条街是一条商业街,不算是s市最繁华的地段却也寸土寸金,相当于s市的门面,上面哪里会让这些流浪汉和乞丐破坏市容。
在这一带,连小摊小贩都不准存在,更不要提乞丐流浪汉这类人。
这些人大都有自己固定的安居点,或是废弃的下水道,或是桥墩下临时几个木板搭建的房间,这还算好的,大多是饥一顿饱一顿,以地为床以天为被。
“你等等。”季遇说了一声跑回店里把自己做的晚餐拿出来,放在他面前,“拿去吃吧,还是热的,以后不要出现在这条街了,会被城管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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