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便让风古送了一些修炼的功法过来,给了三天时间,说是三天之后便来检验成果,随后便再没有了什么消息。
迟音随手翻了翻这功法,便随手扔在了一旁,至于祁渺,若是他感兴趣,学一学也是没有坏处的,毕竟天重山的功法也还是勉强可以入眼的。
至于迟音院子里的那些桃树,经过了灵泉的浇灌,如今也是一片生机盎然,很快就挺直了腰板,长出了叶子。
迟音为了这件事,特地送了连不羁一瓶好酒,连不羁也很高兴,于是没过两三天,就会送上一瓶灵泉过来。
祁渺和合仲在院子里相处的怎么样,迟音也没怎么管,不过他们有时候也会一起过来坐上一坐,经过了天重山灵气的滋养,祁渺这小子的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丝毫没有在祁家的时候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师姐。”
迟音正想起了祁渺,便听见了祁渺的声音,抬头看去,便瞧见祁渺一身青衣,翩然站在院门口。
“怎么了?”迟音正打算用黑将从山下弄来的藤条做一个秋千,等桃树长大了,就可以荡秋千了。
祁渺看着那纤细的手指在藤条之间穿插,白净的仿佛刚刚剥开的竹笋。
见祁渺还没有说话,迟音挑挑眉,“到底怎么了?”
“哦……”祁渺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居然看着迟音的手指出神,便觉得有些羞赫,耳根也微微一红,“上次师尊给我们的功法,明天就要考验我们了,可我有一个地方还不太清楚。”
看着祁渺诚恳的眸子,本来想要拒绝的迟音,最终还是心一软,“好吧,你把功法给我吧。”
祁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将那卷功法拿了出来,递到少女的面前。
迟音只是看了一眼,便指着那一处开始解答,眉眼沉静。
祁渺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只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往少女的脸上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来到天重山的迟音,身上似乎多了一些东西,似乎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以前在祁家的时候,虽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却是真实的,有喜怒哀乐的,在祁渺心里,就算她是明神,可实际上也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
可来到天重山之后,迟音似乎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层迷雾里,让人看不透彻。
半晌没有听到祁渺的回应,迟音一抬头,便对上了祁渺的眸子,只见他定定的看着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究竟有没有听我的话!”迟音不高兴的推了祁渺一把。
祁渺没有后退,反而一把抓住了迟音的手,语气严肃,“阿音,你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迟音一愣,“什么?”
祁渺紧紧握住迟音的手,眸子里泛着迟音看不懂的情绪,“你是否在天重山发生过什么事情?”
迟音的心狠狠一震,面上却还是努力不动声色,虽然不知道祁渺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说,可现在,被少年这样的眼神看着,迟音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局促。
两人之间沉寂了一会儿,突然间迟音就笑了起来,笑容明朗,“你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哪里能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而且……你现在是我的师弟,别直呼我的名字!”
迟音笑得仿佛偷吃了糖的小孩。
祁渺被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语气真诚,“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我叫你的名字。”
“阿音,我不管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这人心里憋不住话,可是你不想说,我也不会一直逼问,只是,”祁渺握着迟音的手,慢慢的放在了胸口。
“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有什么人欺负你了,我一定会为你出气。”
“这个世界上,你绝对可以相信我。”
手心可以感受到少年心脏的跳动,迟音的手心开始变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少年的温度所传染。
微风拂起迟音耳边的碎发,只一瞬间,迟音竟有一丝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这小子……怎么感觉越来越不正经了。
迟音回过神,刚想抽回自己的手,余光便瞧见了站在院门口的行云,情不自禁的转头看了过去。
祁渺也转头看过去。
三人变这样互相对视着。
行云看向院中两人紧握的手,看到两人微微有些错愕的神情,压住了心头有些奇怪的感觉,扬起了一抹笑,“以后注意一些,莫要做出违规的事情。”
说完,便离开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祁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感觉自己手心一空,迟音转过身去,语气淡淡,“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先去问合仲吧,他要是不知道,你再来问我。”
迟音丢下手中的藤条,径直回到了房间。
看着迟音的背影,祁渺心头似乎有一丝刺痛,可是却瞧不见伤口,只能感受到那一阵痛意。
祁渺怔怔的抬手,抚了抚胸口的位置,为什么……会有一丝伤感呢。
回到房内,迟音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按耐住体内错乱的神力,咽下嘴里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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