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宋轻歌只觉得脑海中有如针刺般疼痛,像似突然开了闸口,一大堆陌生的记忆涌入,双手忍不住抱头,待碰到额头的时候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捡回地上的铜镜一看,厚厚刘海遮挡下,赫然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再看看墙上的血迹,大概了解起了始末。
原主娘家也是不错的家庭,父亲是远近闻名的秀才,在轻歌曼舞中给爱女摘了两个字,寓意她将来能伴才子身侧。
轻歌的父亲聪明,为了攒够银子继续读书做起了小买卖,后来生意越来越好,成了县里的大户人家。
可惜,轻歌三岁时她爹外出做生意后,再也没回来,外面都说是被山匪给害了,剩下孤儿寡母,母亲性子懦弱,照看不了那一摊产业,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娘家舅舅帮着打理生意,奈何没那个经商头脑,没几年就亏没了,她们娘俩在娘家的生活也越来越艰难。
今年满了十六岁,娘舅做主定了一门亲事,说对方家庭不错,男人老实听话,模样俊朗,她娘看了画像后也是十分的满意就欣然将她嫁了过来。
可谁也没想到新郎却是个傻子!
轻歌性子虽然怯懦,却是个犟脾气,不甘心自己下半生托付一个傻子,洞房花烛夜一头撞死在喜床上,同命运做了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抗。
“哎!”宋轻歌长长叹了一口气,原本的身体主人死了,丢给她这么一个烂摊子,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男子,今后日子该怎么过?
好在说媒的蛮了傻子这一事实,其他倒也没说谎,萧家条件比较好,在村里也算是大户人家。
原本身子赶了几天路,今儿个又碰了头,再也坚持不住,找快红布简单的包扎下伤口后,便找了个地方沉沉睡下,养精蓄锐才是眼下正事。
“挨千刀的小贱蹄子,不会真死了吧?这屋我可等了两年,死了人太晦气,要死也死在外面去。”
“哪那么容易死,没看还喘着气吗?看着一幅软皮囊,性子到烈,居然敢撞墙。”
“都怪你,昨天晚上听到动静后要是进来看看,也不见得成这样。”
“要不要去找郎中看看,可别耽误久真死了。”
“看什么看?哪有银子给她用?再说,这事要是传出去,萧家不被笑话死?难道还觉得咱们老萧家不够丢人?回头找人看看,怕是坟头位子不好。”
“……”
宋轻歌迷迷糊糊间,耳边响起嘈杂的争吵声,正待她睁开眼睛准备起来时,腰间一痛,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
“还喘气就赶快爬起来,躺在那里装什么死人……”
正文 第3章 耻辱
“嘶!”那一脚踢得不轻,疼得宋轻歌倒吸一口冷气,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刚转过身迎接她的又是一脚。
“长能耐了啊!居然敢跑到老萧家自杀,怎么不一头撞死在墙上?”尖酸刻薄的骂声响起,还未等宋轻歌看个明白,头皮一紧,头发便被人抓在手上,扯着她的头发用力往墙上撞。
“嘭!嘭!嘭!”
头在墙上磕得直想,撞得宋轻歌感觉灵魂好似都离开了她的身体。
“啊!娘子,你快放开,不准打娘子。”就在宋轻歌以为自己会被这么撞死的时候,猛地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将她从那人的手中救了下来,“呜呜……你打娘子,我要告诉奶奶……”
男子扑到宋轻歌身上哭着,手臂不停在空中挥舞,防止那些人再走上来。
“呸!晦气的东西,怎么死的人不是他,看着就碍眼。”尖酸刻薄的声音再起,透着浓浓的厌恶。
对方消停下来后,宋轻歌才看清屋子里面的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
骂得最凶抓着她头发往墙上摔的是个中年发福的女人,胳膊比宋轻歌的腿还粗,一脸横肉的瞪着她。
另外两个女人年轻一些,皮肤均比较黑,站在发福的女人身侧,翻着的眼皮里满是不屑。
至于唯一的那个男人,看着忠厚老实,眼底深处却满是猥琐,见到宋轻歌被他婆娘打,眼中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从记忆中隐约推测到这四个人的身份,男人是傻子的大伯,中年女人是他婆娘,两个年纪小的是两个女儿,其中有一个嫁了人总闹别扭往娘家跑,一个谁都看不上,成了十八岁的老姑娘。
这些信息是原主来的路上媒人和她讲的,傻子父母都没了,家里老太太和大儿子当家,让她巴结点这家人。
但——
宋轻歌眯着眼睛盯着对面的一家四口,将他们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之中。
今日的耻辱,一定要报回来!
“走走走……人没死就好,别沾了晦气,昨天蒸了白面馒头,再不出去就要被老太太吃完了。”见打不起来,中年男子做起了老好人,推着妻女往外走,还转头对宋轻歌使眼色。
“就知道吃,不就是个馒头,银子已经到手了,还不是想吃多少吃多少?”
中年女人嘴上不屑着,脚下比谁走的都快,没一会一家四口离开,又只剩下宋轻歌和傻子。
宋轻歌这会才想起来,傻子叫萧锦裔,媒人说他娘可去过京城,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给儿子取的名字和村里那些铁蛋二柱的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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