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蛋……我是混蛋呐……”
“爸,你别说这话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知道了,知道了就好……”陈静实在忍不住了,推开门,眼圈儿红红的,说到最后,也是哽住,但还是咬着下唇,没有掉下眼泪来。
父亲已经够自责的了,往年也被他们剥削得不行。她受了大委屈,可父亲何尝不是?他这辈子也挺苦了,父母早亡,还要抚养妹妹,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又要受那一家子剥削。可他还是每天在家人面前保持乐观,吃苦受累地把姐弟三个拉扯长大,供他们上大学,实在是够辛苦了。
陈静知道,因为没了父母,父亲是把陈永健夫妻俩当成父母亲人来看待的,就算受了委屈,被剥削,也是生受着。毕竟他现在除了自己一家人,最亲的就是这个二叔了。所以,她也由着父亲,让给钱就给点,总是让他高兴高兴。
可这不意味着她就会原谅那家人。
她不会一直由着父亲。就算没有空间,没有遗产,她迟早也会把父母接到燕都,让他们慢慢跟那家人断开,然后她就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她不是君子,只是个女人,不会搞什么以德报怨之类的,受了委屈,就想报复回去,更别提陈永健还做出那等事来。
现在好了,父亲已经醒悟,她就可以放手施为了。
“静静,是爸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陈家源看到陈静过来,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拍着她的肩膀,弄得她都感觉有点疼了。
王霞将事情说了出来,心中也算是轻松了不少。这些年,这件事压在她的心里,给了她沉重的负担。尤其是看到丈夫让女儿一让再让,每次都恨不得给他来几巴掌。可为了陈静,生生忍了下来。现在丈夫也知道了,她们娘俩总算也消去了一桩心事。
“好啦,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多亏咱静静福大,才没受了欺负。家源,以后咋办,你拿个主意吧。”
陈家源在陈静的精神力安抚下总算是平静下来,闻言恨恨道:“咋办?我都恨不得宰了他!”
“对,宰了都不解恨。”王霞一开始还很同意,不过一会又愁眉苦脸起来,“这也不能啊,杀人犯法,不能为了个老腌臜人把你送进去了啊。”虽然陈家源已经知道了,可他们家也没干过报复人的事儿啊,这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嗯,要不,阉了他?”陈静眼睛亮亮的,跃跃欲试。
王霞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就这么办!这老混蛋,那么大年纪了还想糟蹋小女孩,该给他一刀!”
陈家源虽然也很同意,但是看着两个女人那副兴奋的样子,不由感觉身下凉飕飕的。
“可是咱们不能就这么上门吧?而且,要是让人家知道了可咋整啊?这也是伤人。”想好了招,王霞又想到一个问题。
陈静哼哼两声:“这不是问题,我有办法。而且,咱们用不着用刀,给他一脚不就行了?再说了,也不用咱们动手,我来找人搞定,看着跟不小心一样。而且我让他踢完就走,别让咱庄的人堵上。嗯,这也太便宜他了。我要想个办法,让他在咱们那里名声扫地,让人看到他就要唾他两口……”
这个办法好,陈家源夫妇都表示同意。
“那以后,他们要是再要钱咋办?”王霞问道。
“以后咱们就别管他们家人了。这么多年,就算还也还清了,更别说咱们原本就不欠他们的。”陈家源也想通了。这么些年,他委屈了自己家人,还没落好,甚至差点害了自己闺女,以后要再这么混账,他就真不如自己跳河算了。
陈静心中大定,父亲总算是醒悟了,也不算晚。
……
什么事都跟父亲说开,陈静心里去了一大心事,从家里开车到这家蒙族餐馆,下车之后觉得燕都这满天的雾霾都清新了几分。
因为有新家属,在群里讨论了之后,她们这次宿舍聚会选了这间比较安静的蒙族餐馆,找了个小包厢。要不然,按照往日的习惯,海底捞走起。
而袁欣欣和王茹两人要带家属过去,所以这次陈静自己开车。到了地方,她发现秦思语和周杭两人早就到了,正在那里你侬我侬地闲聊,一副恩爱场景,让陈静一进来就吃了一嘴的狗粮。
“咦,静静你最近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有什么滋润啊?”看到陈静来了,秦思语抛下周杭,笑眯眯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八卦道。
被喂了狗粮的陈静在她身边坐好,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不就是想知道何西的事嘛,直说撒,我和盘托出。”
“信你的邪!”秦思语鄙视地说道。
总有刁民想欺瞒朕。四年都在一个屋里住,谁不知道谁啊,这妇女装得这么诚实,绝对是想逃避。
秦思语脸上写的满满的都是“你骗不过我,还不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陈静一偏头,垂死挣扎。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咱姐们可是地下工作者。
“静静,你可别跟我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我们仨已经商量好了,待会有你受的。你运气好,来了先碰上我,还有可能拉个同盟,不然的话……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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