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睿睡得正迷糊,突然感到脸上有凉凉的水渍,睡梦中想,难道是下雨了?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在房间睡着,下雨也淋不着自己啊!纠结着便睁开了眼,瞬间就看到杨花满脸口水的贴近自己,他惊得大叫一声,迅速踹出一脚在她的身上。
惊恐之下金睿根本没有留余力,一脚踢出后就听到了杨花尖叫落地的声音。
“来人。”金睿擦掉脸上恶心的口水,冷眼看着昏迷的杨花,气的脸都绿了。
月蓉和莲蓉听到金睿的怒喝都是吓得一缩,但又不敢装作没听到,瑟缩着走进房间,还未站稳脚跟,就被接连扔来的两个灯台砸个正着,二人也不敢喊疼,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本王要你们何用?连个人都看不住,竟然让她闯进本王的房间!”金睿怒目瞪着二人,语气森寒,恨不能立即杀了她们解恨。
“王爷赎罪,杨侧妃她拿出了令牌,奴婢不敢阻拦!”月蓉也不敢擦头上的血迹,惶恐的辩解着。
杨花拿的是皇上赏赐的令牌,就是王爷他见了也是不敢不敬着的,她们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阻拦?
金睿屡次被杨花的令牌威胁,早就恨得咬牙切齿,此刻听到二人的话,愤恨的压低了声音道:“你们都是傻得不成?就不能做点什么让她没有精力想起本王来?”
若不是不能轻易的杀了她,她以为她还能活着?竟然敢不自量力的肖想自己,实在恶心!
二人听到金睿的话,小心对视一眼,都是心领神会,恭敬道:“奴婢明白王爷的意思,定不让杨侧妃再来打扰王爷。”说完便架起昏迷不醒的杨花离开了。
三人走后,金睿算是彻底睡不着了,起床后接连洗了三次脸,心中的恶心感才算是稍稍好转,但脸色依旧沉的似水,让一众下人都不敢靠近。
晚间,金修宸坐在房间内发呆,脑海中想着彭墨,只觉得每一刻都难熬的很,以往在她房间待上一个时辰,夜里也不那么难熬,现在...真的好想她,好想看一看她,也不知道她的烫伤怎么样了?
“殿下,您想王妃了?”齐辛看着金修宸的脸色,猜度着他的心理,不觉好笑,殿下终于知道相思之苦是何感觉了。
金修宸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齐辛落了个白眼,摸了摸鼻子,接着道:“殿下,您虽然见不到王妃,但是可以写信的啊。”
“咦,你变聪明了!”金修宸一跃而起,拉动了身上的伤势,疼的他扭曲了脸,口中“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殿下,您没事吧?”齐辛忙上前,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没事,去拿纸笔来。”金修宸推着齐辛快去,激动地好像一个小孩子,往日的沉稳劲是一点都没了。
齐辛暗自忍笑,但脚步不停,忙去外间拿了纸笔来;金修宸接过,在小几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片刻,封了信封递给了齐辛。“送过去,速度要最快。”
☆、第一一一章 祥嫔怀孕 局势大变
齐辛接过,用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到了将军府中。
既然金修宸写信,彭墨便要回信。
就这样,齐辛在极状态下来回走了六趟后,他瘫在了齐木的房间里,哀嚎道:“我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齐木和幽梦看着都是憋笑。
金修宸的伤势有御医的看护,又有宫里流水般的药材,所以好的很快,虽不能下床走动,但也是很好的止了血,没了生命危险;而彭墨的烫伤有了金修宸给的药膏也是好的极快,烫伤的部位光滑如初,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看得彭氏开心不已,直说朱大夫是神医。
彭墨笑着不点破,若是金修宸知道他的功劳又记在了朱大夫身上,不知会不会气恼?
这日,金柔嘉终于得了出宫机会,在宫里的时候总想着出来玩,可今日出了宫她又有些茫然,将军府现在是不能去了,她又不想独自一人乱逛,想了一下,马车一路来到了宸王府。
管家知道金柔嘉大驾,忙迎在府门外。
金柔嘉下了马车,便走便问着管家。“九皇叔在什么地方?”
因金修宸伤在胸膛,腹部等部位,所以诊治的时候要脱衣服,金柔嘉不方便来探视,便也一直未来,今日听父皇说他伤势稳定了,应该能探视了吧?
“回公主的话,我们殿下现在在书房。”管家小跑着跟上金柔嘉的步伐。
金柔嘉挑眉。“九皇叔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不是说伤得很重吗?
“殿下这几日在床上躺的倦了,所以才要求下床走动的,不过也走不远,就在书房坐一坐。”管家小心的陪着金柔嘉来到了金修宸的书房外。
金柔嘉站在书房外敲了几下门,扬声问道:“九皇叔,我是柔嘉,能进去吗?”
“进来吧。”
房间内传来金修宸的声音,听着有些气弱。
金柔嘉暗道果然伤得很重,这声音听着好似是伤了根本了?
不过,谁让九皇叔贪恋美色,这次栽在美人手里也算是不亏。
心中腹诽着推门进去,就看到书房内原先空着的窗户下新摆放了一个竹制藤椅,金修宸身着素衣半躺在上面,手里执了一本书,听到开门声,侧目看过来,清风吹过,衣角浮动,绝艳的脸上没了往日的邪肆,稍显苍白,多了几分柔和与沉静。“九皇叔今日看着比往日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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