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到顾府门口就遇到了李升,便直接来了渠王府。”顾翎羽神色轻缓,说着抓起了手边攒盒内的橘子,放在手里来回的掂。
渠王心焦气燥,看顾翎羽只顾玩,气的上前一把打掉他手中的橘子,低吼道:“你还只顾玩?金哲被封王了,你知道吗?”
此时此刻,金哲被封王,只能说明皇上没打算在他和宁王之间立太子,至少是现在还未有这个念头,所有才把金哲拉了进来。
他辛辛苦苦筹谋多年,一张谦和的面具带到摘不下来,可现在他却恍然忆起,皇上似乎从来没有表示过要立他为太子的意向!
想到这些,他不禁出了一身的汗,烧了炭炉的屋子内,他打了个寒蝉。
顾翎羽看了看地上的柑橘,眸光越发的清冷,片刻勾唇讥笑道:“一个不成事的小孩子表哥也担忧至此?”
意思就是说他担不得事!渠王听着大怒,但想着找他来是商量计策,便压着火气道:“时势不容乐观,不可疏忽!”
顾翎羽又是一笑,施施然起身,看着渠王道:“听说金哲极其瘦弱,看着比同岁的宁王要小上许多,莫非是有什么顽疾而未被人发觉?”
顽疾?这是要暗杀?渠王一怔,随机一喜,是啊,只要金哲死了,不管皇上有什么想法,都再无法施展了。
只是,在宫中行凶可是不容易脱身的!
“皇上现在如此重视金哲,又将他记在了皇后名下,日常饮食自然是小心又小心的,如何能有下手的机会?”
“饮食不行就用衣物,衣物不行就用花草,花草不行就干脆来个意外!”顾翎羽含笑说着,眸底却是一片冰封。
“既然如此,就再来一个移花接木好了,反正宫中已经有现成的替身了。”将线索引到宁王身上,可就是一石二鸟了,届时,朝中谁还抵得过他?
想到此,渠王面色大为松快,拍了拍顾翎羽的肩膀,笑道:“还是你有办法,外祖父总是让我一味的隐忍,找时机云云,我听得都快烦死了。”
顾翎羽微微颌首,浅笑道:“能为表哥解忧才是我的荣幸。”
兴奋不已的渠王没有看到顾翎羽眼底的恨意。
承恩侯府
魏英然宿醉醒来,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唤道:“平安。”
平安闻声推门走进来,颌首道:“世子。”
“什么时辰了?”
“已经未时了。”
未时?他竟然睡了这么久!想起昨夜的癫狂,他苦笑,汲鞋下床,洗漱穿衣,安静用膳,又恢复了翩翩公子俊秀淡雅的样子。
平安看着,想到昨夜魏英然的警告,纵然心中千言也是不敢说的了。
饭毕,魏英然出了屋子,来到花园,清凉的空气缓解了他头疼的感觉,他微仰着头看着天际黄昏的霞光,眸光低沉的似是大雨前的阴暗。
暗卫被杀的事情是金修宸一手主使,而彭墨是知情的,纵然当时不知情,事后也是知晓的,可她却没有向他透露出丝毫的信息。
他和她已经是指过婚的了,还比不得一个纨绔的金修宸吗?
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抬手抚上心脏的位置,深深按压,想要缓解疼痛感。
深吸一口气,苦涩一笑,被心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实在不怎么好!
几家欢喜几家愁,此刻的齐府犹如乌云笼罩,齐冶儒面如沉水的坐在正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厅中地上用草席卷着的尸体。
一众丫鬟婆子垂首噤声的站着,眼睛瞧也不敢瞧这毫无生气的尸体。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冶儒冷硬的声音一出,吓得丫鬟婆子一缩肩膀,有胆小的已经哭了出来。
一个年长些的仆妇知道事情不可善终,便上前道:“老爷,这藤萝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一直以来都很少与我们来往的。”
一众丫鬟听着这话,都是心中一亮,是啊,这人是齐玉的,要找也要找她去。
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觉得这话有不妥,怪只怪齐玉平常目中无人,得罪了大小管事,丫鬟!
☆、第二三一章 陋轿迎亲
这就是将嫌疑推在了齐玉身上了?齐冶儒听着面色冷沉。
厅中气氛瞬间冷凝下来,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唯恐齐冶儒将这杀人的罪名扣在她们头上!
齐冶儒眸光落在卷成卷的草席上,草席的一端还隐约可见藤萝的脑袋,他眯了眯眼睛,想着齐玉越狱犯的身份,又想起她无端摔断的腿....这人是不是她杀的,还真不好说!
董氏坐在一侧听着几人的对话,心中越发忐忑,因眼盲看不到齐冶儒的样子,不免又添了几分紧张,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开口道:“老爷,都是我的错。”
她怎么都没想到齐玉是这样的人,她认了一个恶魔做女儿,不仅不知羞耻的与男子苟合,现在竟然连人都杀了!
齐冶儒揉了揉霍霍直跳的太阳穴,起身来到董氏身边,道:“这里自有我来处理,带夫人去休息吧。”后一句话是对着雪雁说的。
雪雁早就不敢与死人共处一室,听到齐冶儒的话,顿感轻松,忙快速又不失恭敬的搀起了董氏,离开了正厅。
而齐冶儒则又坐回在了正位上;丫鬟婆子暗暗叫苦,这老爷不会是认准了她们之中有杀手吧?她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什么能力将藤萝杀死又藏在废旧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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