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闻声道:“奴才去请侧妃,王爷稍等!”
“站住!”晋王喝住了车夫,冷声恨道:“她既然回了家,自然有许多话要告诉,就不必请了。”
车夫怔住,这是要丢下侧妃的意思?
齐玉还在敲门,忽的听到背后的议论声,回头就看到了越行越远的晋王府马车,她微微惊愕,片刻回神,才恍然明白,马车走了!
晋王丢下她走了!!
百姓看到此,议论道:“这回门是个什么规矩?娘家不开门迎客,夫家丢下新娘就走!”
“哈哈,莫非皇家的规矩不一样?”
“大家族里不比咱们小门小户,规矩大,礼仪多。”
齐玉听着众人的哄笑,一张脸是越来越难看。
齐府花厅中,齐董氏手捻佛珠,睁着盲眼,担忧道:“老爷,咱们如此做,晋王会不会怪罪?”
齐冶儒冷笑一声,讥讽道:“他一个上不得朝的王爷,得罪了又如何?再说,依我看,皇上也并不属意他!”
☆、第二四五章 废王
一个空有名号,没有一丝权利在手的“废王”,得罪了又如何?
齐董氏想起已经是晋王侧妃的齐玉,叹息一声:“可她终究已经姓了齐!”她在外丢了脸,不还是齐家丢脸?
“夫人不必忧心,外面一切有我。”齐冶儒想起齐玉,眼底布满阴暗。
他入朝多年,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现在被一个女子给玩弄于股掌之间,白白为她筹谋,做了那么多事情,细细想来,实在可恨!
齐府门外,方敏和如意上前垂首道:“侧妃,回吧!”
她们二人早已经得到了齐冶儒的嘱咐,所以看到此情此景也不惊讶。
齐玉转身看着二人,一双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压低声音,咄咄逼问:“这件事情,父亲是否早已经告诉了你们?”
她们二人是齐府的家生子,或许在齐冶儒心里,她们比她这个义女还要可信!
“侧妃明鉴,奴婢不知情的!”二人齐齐跪地喊冤。
齐玉看着她们,片刻冷涔开口:“在我身边的人若是没有衷心,本侧妃可留不得!”说着阴鸷的在她们二人身上巡视,冷道:“明白本侧妃的意思吗?”
二人对视一眼,低眉道:“奴婢明白!”
“去找马车来,咱们回去。”出府前,下人还在腾挪院子,现在回门被拒,不知晋王怎样恼怒,水瑶那个贱人肯定又要吹风,她要回去坚守她的地位!
如意为难道:“侧妃,咱们出门的时候并未带银子。”
“愚蠢!”齐玉气的怒喝:“要你们何用?”
齐府距离晋王府虽不远但是她的腿脚只站了这一会便疼不可耐,还如何能步行回去?
方敏抽出发间所戴的素银簪子,道:“用奴婢的簪子抵银子吧。”
虽然憋屈了些,但总好过腿脚受苦,齐玉面色沉郁的答应,方敏便去找马车。
齐谭外出回府,正好看到这一幕,疑惑道:“今日不是回门?怎么站在门外了?”说着就要上前,这齐玉的腿脚还未痊愈,若是站的久了,只怕会加重伤势。
小厮福禄忙拉住了齐谭,道:“爷,您看,既没有晋王府的马车,又没有咱们府里的人在场,怕是出了什么事,您不知情,若贸然上前,只怕有所不妥。”
“不好的事情?”齐谭皱眉,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福禄躬身道:“您稍等等,小的去打听一下。”
方敏找了一辆青顶马车,请了齐玉上车后,忙离开了这“热闹非凡”的齐府门前。
而一众看客见无戏可看,便都四散走了。
福禄回来,看着齐谭道:“爷,老爷和夫人身体不适,所以并未请晋王和晋王侧妃入府。”
齐谭自幼在京中上流圈子中长大,自然明白其中弯弯绕绕,身体不适只是一个借口吧?
暗自皱眉,父亲母亲为何要拒门?
京郊山上,前去探路的九门步兵慌张折返回来,凛然道:“殿下,公主,前面山上有异状,不宜练习骑射,还是下山吧!”
彭昊皱眉:“是何异状?”
金哲看着兵士脸上的惊慌,有些诧异,这山看着只是普通的山,能有什么不寻常的异样?还让这些精壮的兵士如此恐惧?
金柔嘉看兵士含糊其辞,眉头倒竖,喝道:“把话说清楚,吞吞吐吐做什么?”
兵士不敢挑战皇权,抱拳躬身道:“山上有尸体,很多尸体!”
金哲瞠目,他没听错吧?很多尸体?
金柔嘉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低呼道:“尸体?你确定是尸体?”天下脚下,怎么会有如此命案?
“卑职不敢说谎,确实是尸体,只怕此处不安全,还请殿下,公主尽快离开此处。”若是这两位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这些随行保护的兵士也不要活了。
彭昊剑眉微敛,与兵士要了一把佩剑,沉声道:“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保护殿下,公主。”
“我也去。”金柔嘉忙追上去,他不能让他一人犯险!
彭昊不允:“别闹,说不得有危险,你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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