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见齐玉还想挣扎,抬脚重重的踩在齐玉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脸碾压进淤泥里,而揪着头发的手却没有减缓力道,就这样,脚下用力向下踩,手上用力向上拽,就听“呲啦”一声响,齐玉的头发连着头皮被撕裂。
“啊...。”淤泥里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叫。
(大姐)厌恶的丢了手中连着头皮的头发,拍了拍手,居高临上道:“哼,老娘好心好意的教导你,你竟还敢还手!”
其余几人见(大姐)动了怒,忙都将脚踹向齐玉,而这些脚不偏不倚的都踹在了她的肋腋下,见地上的人将身体卷缩在一起,不敢反击这才作罢。
齐玉感受到头上没了力量,忙将脸从淤泥中拔出来,吐出口中的泥巴,也顾不得头皮的疼痛,剧烈的呼吸了几口气,才看到顺着脖子留下的血混着泥水格外的恶心!
她抬手摸了摸被揪掉头皮的地方,粘稠的血液沾满掌心,她看着这血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想当初她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却被这些贱奴欺凌。
一个推着泔水桶的男子站在牢门外,冲着牢室吼道:“派饭了。”
齐玉刚想起身拿碗就被(大姐)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她讪讪坐回角落里,看着她们瓜分了她的饭,咬着牙却不敢出声。
墨荷园
彭墨洗漱后用了早餐,因厨房的手艺越发的好,她多用了几口,便觉得胃里有些发撑,饭毕来到莲池边散步。
“这几日未听到齐玉的消息,可是死了?”彭墨平静的看着水面,声音恬淡温柔。
幽梦跟在一侧,闻言上前回道:“回主子,还未死,不过应也快了!”
那牢室里的几人可是远近闻名的悍妇,一个已是难寻,如今可是搜刮了许多地区的牢房,才将这七八个最凶悍的聚在一起,一起伺候齐玉!
彭墨点了点头,眸光晶亮纯净,嘴角的笑越发的柔美:“准备一下,我今夜要去见一见她!”
秋猎将近,只怕齐玉不能撑到她秋猎回来!
“是。”幽梦点头应下。
早朝过后,恭王步出大殿却被身后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叫住。
“大哥。”
恭王回身看着宁王,和煦笑问:“六弟何事?”
晋王已被禁足许久,渠王犯下弥天的错被斩首示众,现在能在朝中走动的也就只有他,宁王和哲王了!
而他又身为大哥,自然更要爱护他们!
“小弟是要恭喜大哥,取得监国的资格。”宁王含笑看着恭王,说着深深一拱手,姿态甚是谦逊。
恭王闻言笑意微顿,甚至是有些苦涩,他望着宁王,片刻淡淡道:“六弟莫要胡说,父皇最看重的是你才对,所以才寸步不离的带着你。”
“是吗?”宁王甚是疑惑的反问,阴阳怪气的语调听的人很是不舒服。
恭王刚想要开口,就看到父皇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躬身走了来,行礼后道:“宁王殿下,皇上请您去一趟勤政殿。”
“本王知道了!”宁王应了小太监,望着恭王微微一颌首,转身离去,转身的一瞬间,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面色冷沉如冰。
渠王刚死,恭王就冒了出来,还真是防不胜防!
恭王看着宁王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叹息一声,心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金哲来到恭王身边,不解问道:“大哥在看什么?”
“没什么。”恭王淡淡摇了摇头,他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五弟并无甚感情,又因宁王的态度,更让他对这一众兄弟心灰意冷,所以不欲多谈,抬脚之际就听金哲又开了口:“大哥慢着。”
恭王止步,转身看着金哲,眉头浅浅蹙起,问:“五弟还有何事?”
金哲润声朗道:“今日朝上父皇宣布,秋猎期间,京都由大哥监国。”
恭王挑眉反问:“那又如何?”又是这个问题,莫不是又要来刺上几句?
金哲不在乎恭王的态度,笑道:“小弟认为,大哥该向父皇讨一道谕。”
这与他心中所想的对话不相同,他有些诧异问:“什么谕?”
“京都人脉复杂,纵大哥无心皇位,也难免有人将你误认为对手。”说着看了眼刚刚宁王离去的方向,又接着道:“所以,未免有人使绊子故意刁难,大哥该去向父皇讨一个有依仗的谕,也让那些小人知道知道厉害!”
恭王闻言恍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哲王,他一个被放逐多年的皇子如何知晓这么多朝廷手段?
不过,他这般示好,恭王总不好在冷着脸,况且他说的话实在是有理,微微笑了笑,道:“为兄明白了,多谢五弟提醒。”
金哲笑看着恭王的背影走远,方才慢慢渡步回了长信宫。
这秋猎还未开始,就已如此热闹,他真是越来越期待了!
高高在上的宁王殿下,蝼蚁般的本王要将你一点一点吞噬!
否则,如何对得起你多年的照拂!
傍晚时分,宫中连发两道圣旨,一道送去了晋王府,一道送去了婺城国驿馆内!
不过一个时辰,皇上将思妍郡主赐婚晋王做正妃的事情便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众人对这个即将要成为晋王妃的女子很是好奇,还有立下赌约的,都在猜这思妍郡主嫁于克妻的晋王后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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