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明王武王与大庸皇帝说了会儿话,出来后沿着园子走着,远远就看到荷花池旁的人。
虽说二人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此时二人却是颇有默契的,不约而同的抬步走去。
金修宸一直注意着四周,见他们二人走来,扯唇一笑,不辨喜怒道:“他们二人最是敌对,偏偏要做出这兄友弟恭的模样,也是辛苦。”
“我们就走了,明日见。”彭墨顺着金修宸的视线看到了明王和武王。
武王还未走近就看到了走掉的彭墨,顿时心中一阵失望,淡淡丢下一句话:“我还有事。”说完转身走了。
明王岂不知武王的心思,心中气愤,想要喊住他,却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况且荷花池旁还有大庸的亲王和彭家的人看着,他只得收敛了怒气,故作无事往池边走去。
“宸王殿下,彭三公子。”站在二人身前三步,拱手作揖。
彭昊拱手回礼,金修宸略微颌了颌首,道:“明王殿下好雅兴。”
“听闻这荷花池内的荷花清香悠悠,是园林里的一处佳景,索性无事便来观赏一番。”
金修宸客气一笑,道:“原来明王殿下喜爱荷花,那本王就不打扰明王赏荷了,告辞。”彭昊跟着拱手告辞。
明王看着金修宸的背影,嘴角的笑有些嘲弄,素闻大庸的宸王殿下以奢侈好色,傲慢无礼闻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就连寒暄都不会,也难怪成了被束之高阁的“闲王”。
这边,彭墨辞了金柔嘉,带着小彭礼往院子里去,忽的看到侧前方的树丛后钻出一人,她惊了一下,忙拉着彭礼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看清来人是武王,登时皱起了眉。
南燕国使臣的院落在北边,大庸随行官员与女眷的院落在南边,一北一南,这武王来这里做什么?
想归想,彭墨还是蹲身福礼,客气的唤了一声:“武王殿下。”
小彭礼看姑姑行了礼,跟着拱手行了一揖。
武王早已打听了彭墨的院落,离了荷花池,赶在彭墨回来前到达这院落,又恐巡逻的御林军发现,便躲在了这郁葱葱的树丛后了。
摘掉身上的草屑,武王朝着彭墨的方向走了几步,倨傲的抬起下巴,道:“原来是慧宁郡主。”
彭墨微微点了点头,听说这位武王在南燕国很是嚣张跋扈,就连南燕国王的旨意都敢违拗,想到此,她便省下了寒暄的念头。
等了片刻,彭墨未听到武王的问话,反而感到一束目光肆意的黏在身上,她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冷声道:“武王殿下若无事,小女告辞。”
武王等了这么久的机会才见到彭墨,此刻岂容她走掉,在她撒肩而过时,迅速出手锁住她的手腕。
彭墨瞪大了眼,她怎么都没想到武王竟敢如此大胆,悠然转身,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武王只用了三分力就让彭墨挣脱不开,指腹摩擦着她的肌肤,口中轻佻道:“这手臂倒是滑嫩的很,不知身上可是一样?”说着眼神在她身上大胆的打量起来。
彭墨冷着一张脸,瞪着武王,低斥道:“休要放肆,放手!”
武王不以为然,得意笑道:“放肆的事情本王做了很多,但唯独今日的最痛快。”说着手指又往衣袖里探了探,温热的肌肤让他呼吸一窒。
彭礼眼看着姑姑被欺负,瞬间炸了毛,踢打着武王的腿脚,只是他人小力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未能伤对手半分。
武王眯了眼低视着腿边的小人,刚想抬手将他推开,就听彭墨冷如冰凌的声音响起:“武王是想引起两国战争吗?”
“哼!你以为本王会怕?”武王蔑声反嗤:“今日我就要了你,大不了让你们皇帝下旨,将你赐给本王。”
彭墨这会儿反倒冷静下来,听着这番说辞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道:“武王也太自大了,如此一番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武王眸子一缩,好一个烈性的女子,他喜欢!
也不顾彭墨的挣扎,俯首就要吻下去。
武王对彭墨的心思,金修宸一清二楚,看到荷花池前的武王去而又返,心生疑惑,与明王敷衍了两句,就带着彭昊急匆匆的来了彭家的院子。
彭昊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红了眼,长剑出鞘,剑尖泛着冷光刺向武王的后背。
这一剑若是得手,只怕要取他性命,想起两国之事,金修宸眉间一簇,忙上前去阻拦。
武王该死,但却不能在大庸的地界死!
武王有所察觉,顺势一闪,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剑。
谁知武王这一躲,却将彭墨暴露在剑下。
彭昊怒火冲了头,拔剑之时并未多想,这下看着彭墨,手中的剑已来不及往回收。
彭墨看着逼近的剑尖,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定在了石板地上。
金修宸追上的本意是阻拦彭昊,却被眼前这一幕吓得揪起了心,也顾不得会被长剑所伤,一跃上前,将彭墨拉在怀中。
彭墨被金修宸带在怀里,看着那彭昊锋利带着杀气的剑瞬间割破了金修宸的袖子,只怕也割伤了手臂,因为鲜血浸湿了衣袖。
彭昊见彭墨被救下,一个折身,长剑又转向武王。
武王手无寸铁,况且就是有兵器他也不是彭昊的对手,只得慌乱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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