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京都的生活环境比婺城国好太多,初冬虽冷,却有暖炉地龙斗篷轿撵,她家居出行根本吹不着风,不似婺城国天寒地冻,入目荒凉。
玩归玩,她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皇上的监视虽严密,却也没能阻碍她的计划。
彭氏不是照样死了?京都不是照样大乱?她和明王密谋的事情不也没能被彭墨查出来?魏英然不是照样逃离了追捕?
大庸也比不过如此!
只不过让她非常生气的是骊姬的背叛,她竟敢偷偷跟着金修宸去了封地!
真是下贱胚子,上不得台面!
思妍搭着侍女的手站起身,斜眼问道:“让你递的帖子递了吗?”
“已经递到晋王府了,不过晋王并不在府中。”侍女颌首,小心回答。
“不在府?去了哪里?”思妍皱了皱眉。
“今日是武英夫人下葬之日,听说京都的人大多都去了南边了。”
南边是彭家的墓地,金睿这是去看热闹了?还是看美人了?俗话说女人俏,三分孝,这彭墨本就绝艳,这下穿了一身孝衣,岂不是美成仙女了?
想着冷哼一声,悠悠道:“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几个侍女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是及其不舒服,他们大庸的将军夫人下葬,思妍却说凑热闹?
只是,她们奉命来监视思妍,却没有话语权,只得装作没听到,颌首称是。
备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驿馆外去,刚刚走出了几条街,就堵在了路上了。
严正折身冲着车厢内的人说道:“郡主,前面车马太多,一时难以行走。”
思妍挑帘子看了看前面攒动的人头,不屑道:“真是少见多怪,一个葬礼也值得这般轰动全京!”
严正垂首问道:“还去吗?”他不明白,人都杀死了,还有什么可看的?
“去,为什么不去!”她就是要看看彭墨伤心欲绝的样子!
“可...堵成这样?”严正不禁有些无奈,若真想去看,早些出门多好,现在这般拥堵?
思妍看了看车厢内同坐的侍女,道:“本郡主要骑马先行,你们赶着马车追上来。”说着不等侍女答应就跳下马车,将套着马车的两匹马解下来,与严正一人一匹,扬长而去。
一众侍女看着没了马的马车,有些不知所措,这...马车没了马,如何追上去?
徒步跟行的侍卫追了一条街便没了力气,只得作罢!
途经彭家墓地的一处茶舍里,金睿端着粗陶茶碗,眼睛看着不远处的路上的绵延数里的白。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终于找到了那一抹纤细的身影,不觉痴住。
“小二,来碗茶。”茶舍内一声喝。
金睿回神,侧目去看,就看到倨傲到张扬的宁王和一众宁王党。
宁王也看到了金睿,撇撇嘴,上前拱了拱手:“三哥如此清闲?”
说起清闲二字,语调中明显是嘲讽。
金睿垂了垂眸,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尽量显得儒雅,道:“比不得六弟受父皇器重。”
“三哥谦虚了。”宁王对这番算不得恭维的恭维却之不恭,也不寻其他位子,直接在金睿对面坐下。
小二上了茶,他鄙夷的看了看,一口也不尝,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色。
“三哥觉得这场葬礼如何?”
“六弟何意?”还能如何,自然只能用恢弘壮大来描述了!
武英夫人品阶是超一品,又有几个出色的儿子,这一死,父皇可是赏赐了不少东西,就是比起以往皇后丧葬也是不差什么的。
“这将军府可真是块难啃的骨头。”宁王冷笑了声。
顾翎羽抬眼看了看,宁王这口无遮拦的态度,是认定了晋王无法翻身,所以无所忌惮?
金睿听言淡淡笑了笑,看了看宁王身后的一众宁王党,道:“难啃?我瞧着五弟很是受用!”
宁王冷笑睨了眼金睿,他的这番挑拨还真是扎心!
“受用又如何?也要受得起才行!”
也不知父皇是何心态,一味的袒护哲王,就连哲王背后的将军府也是一丝不动!
彭墨作为魏英然的未婚妻,自然也有通敌叛国之嫌,他上次不过是主张审问一下将军府众人,就被父皇大大的训斥了一番,害的在全朝文武百官前失了颜面!
“五弟是龙子,岂有受不起之理?”金睿继续挑拨。
他可是非常乐意看到宁王哲王相斗的!
“龙子?”宁王轻嗤,马上就不是了!
以前还有皇后撑腰,现在皇后病榻缠绵死期将至,看他还能依靠谁?
“王爷,马上就要到宁王府路祭的区域了,您是否要去看看?”顾翎羽上前提醒。
“走。”宁王冲着金睿点了点头,算做打了招呼,带着一众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金睿冷笑不已,宁王以前未开府建衙时住在宫里,时时受到惠妃的约束,看着也还算规矩城府。
如此在外住了不到两月,竟如此目中无人,也难怪最近总受斥责了!
不过,这个顾翎羽有点意思,作为宁王身边的第一谋士,不劝着,反而冷眼瞧着!
想来,宁王府也不是固若金汤,不可攻也!
52书库推荐浏览: 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