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似乎是有拥戴者的,可他被禁足了这么久,他们不禁没有起到助益,反而不闻不问,他想,他们或许已经投靠了其他几位了!
皇上夺了他上朝的权利,什么差事都不肯给他,他如何展现才能,改变现状?
他现在真的是寸步难行!
“我已经尝试了多次,这状态还是没能打破,或许这就是老天的意思!”
思妍听着他颓废的声音,心中一阵厌恶,冷斥道:“哼,无能者才怨天尤人!”说着瞪了瞪窗外那绵延的仪仗,眸中划过阴冷,低声道:“既然老天不帮我们,那我们就逆天而行!”
听着她阴测测的声音,金睿后脊背有些发凉,皱眉问:“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她想做的太多了!只是现在她不会告诉他!
冷笑道:“这般局势是皇上造成的,那就从皇上身上着手改变!”
“父皇?”金睿一脸的茫然。
“是,就是你的父皇!”
金睿摇了摇头,无奈道:“他怎么会愿意扶我上位?”他最属意的皇子是渠王和宁王,现在渠王已死,他就全心全意的宠着宁王!
思妍讥讽扯了扯唇,呵气如兰道:“他若不愿相帮,留着也就没什么用了!”
“你...你...。”金睿就像被蝎子蛰了般,猛地站起身,身下的凳子被撞翻倒地,发出“嘭”的一声,他恍若未闻,单手指指着思妍,一脸的惊恐。
她的意思是弑君?
他...他能那样做吗?
他又想,历朝历代的皇位哪有不沾血腥的?
可就算他做了,他就能顺利的坐上皇位吗?宁王会眼睁睁看着吗?
思妍托着腮,欣赏着金睿从震惊,挣扎再到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狠厉。
看来也不是太脓包,这份儿阴毒心思还是能利用的!
兵部尚书府,安若素的闺房内,诺大的房间内她独坐在窗下,手中握着一个布偶,上面扎满了绣花针,而布偶的脸上写着两个字:彭墨!
“你这个贱人,看你还得意?看你还猖狂!”
“让你害我丢脸,让你蛊惑皇后,你这个贱人,咒你全家死光光!”自从她被皇后禁足后,几乎成了全京都的笑柄,所有人都不愿意与她交往,她快气疯了。
“若素。”房门外传来安氏的声音。
安若素吓得一惊,忙将布偶压在了引枕下,就看到推门而进的安氏,勉强笑了笑,道:“母亲怎么来了?”
安氏推门进来正好看到安若素惊慌的藏着什么东西,皱了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啊!”安若素站起身,拉着安氏往内间去。
安氏推开安若素的手,掀开引枕,看到小人偶后,惊道:“你在行巫蛊之术?这被人知道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安若素迎着安氏吃人的眼神,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道:“母亲息怒,是女儿错了!”
安氏瞪着安若素,喘了几口气,冷道:“起来吧。”
安若素听着安氏声音虽冷,但却有所好转,心中松了松,站起身抽噎道:“母亲,女儿没有要给家族召祸!”
“你糊涂啊!”安氏看着女儿哭的梨花带雨,心中也是不忍,一把将人偶扔在了炭盆内,看着布偶渐渐化为灰烬才开口训诫道:“你可知道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便是这巫蛊之术!”
“女儿知错,是女儿太过偏激了!”安若素乖乖认错。
“你呀你呀,母亲知道你气皇后为了彭墨给你惩戒,也知道你嫉妒彭墨与魏英然的姻缘,可你却不该做下这糊涂事。”安氏气闷。
“母亲,是女儿错了,您别生气。”安若素在府中最怕的就是安氏,这下看着安氏瞪眼,只觉得膝盖发软。
“你还知道心疼我?”安氏心中觉得欣慰些,语气也有所缓和。
“母亲,是女儿气不过...可那彭墨欺人太甚!”安若素一看安氏软了态度,顿时便委屈了起来,抹着泪控诉。
“真是小孩子脾气。”安氏好气又好笑,拉着安若素给她擦了眼泪,低声哄道:“你有什么气的?那彭墨得罪了你,没几日就死了娘,那皇后偏心彭墨,也没几日就病入膏肓了,她们啊都是得了报应,老天都替你报仇了,你还气什么?”
安若素依偎在安氏的怀里,听着她的话,只觉非常有理,片刻擦了泪,笑道:“娘说的对,女儿不该如此狭隘,这件事情老天已经为女儿出了气。”
“幸亏咱们没有与那魏英然结亲,不然可就逃不了这通敌叛国之嫌了。”安氏轻拍着安若素的肩膀,眼睛看着一处,有些出神。
起初她还遗憾没能做下女儿和魏英然的这门亲,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老天是如此眷顾安家,竟然还有这个缘故,不禁大呼庆幸。
“可那将军府怎么没有被下狱?”安若素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让彭墨倒霉,最好能永不翻身!
“彭家...。”安氏轻哼一声,讥讽道:“皇上用着彭家兵,对将军府自然客气了!”
“原来是这样,还是母亲睿智。”安若素适时的拍马屁。
“你呀,就是年纪太小,城府太浅,以后做事切忌莽撞冲动。”安氏点了点安若素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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