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府中呆了这一个多月,两耳不闻府外事,不知传的如何离谱了呢。
齐木有些为难,但看着彭墨一脸认真的神情,他还是说了。
彭墨听后失笑,大约就总结了两点,一个是金修宸早就觊觎了她的美色,趁着坠崖之时偷香窃玉。
第二就是二人早已经心心相印,暗度陈仓,却被皇上一旨赐婚而不得不断了深情,生无可恋,便相约跳崖殉情。
倒也不算多过分,不过,在这两个版本里,魏英然倒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正想着,忽的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流萤警惕的看着声源。
却不想是一个身着灰布衫的老者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两盆花。
彭墨皱眉,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人是府中伺候花草的老杨。
只是这都过了晚膳时分了,怎的还来侍候花草?
流萤刚想开口喝问,就被彭墨止住,缓声道“莫要贸然出声吓着了他。”
流萤点头,还来不及去问,就看他匆匆的放下了两盆花就往外院去了。
彭墨更是疑惑,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就为了两盆花?可为何又要去外院?
也不等彭墨想清楚,齐木就过来了,垂首低声道:“王妃,都准备好了。”
彭墨点头,拢了拢斗篷,一行三人避着人往府外去。
因三位哥哥都在府,她要审问赵青樱和吴小柔定是要惊动他们的,所以她便吩咐齐木,将人悄悄的带出府去。
齐木找的地方是一处空落的院子,这院子也是金修宸的,异常隐蔽。
一间堆满杂草的陋室内,亮着一个豆大的油灯。
彭墨走进去,看着被五花大绑坐在草堆内的赵青樱和吴小柔,微微弯了弯唇。
看来齐木为了将她二人“请来”是费了些力气的。
想到此,转身看着齐木道:“辛苦你了,差事办得极好。”
齐木颌首,十分谦卑道:“王妃夸奖了,属下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彭墨含笑点了点头:“去将人带来吧。”
齐木听命去了,出了房门看着门外的千面道:“好好守着,我去去就来。”
千面自然没有不应的了,这次王妃出门就带了他们三人,他可是一丁点都不敢疏忽的。
房间内,流萤上前将二人口中的破布抽掉。
赵青樱的布一离了口就大叫了出声:“彭墨,你要做什么?”
吴小柔也是气愤,不过对上彭墨明显是气弱许多,只是小声的质问:“墨儿,你这是做什么?”
说是质问,却疑问居多。
房间内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的是各色兵器。
彭墨在凳子上坐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二人,直看得二人心虚转开眼睛,她才凉凉开口:“我以为你们心知肚明!”
“这么大半夜的,你遣人将我们绑来,我们如何心知肚明?彭墨你怎么这么阴毒,快给我解开,我的胳膊都勒出血痕了。”赵青樱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是骂出声了。
吴小柔的情绪也被牵动,看着一派悠然的彭墨,怒道:“我是你姨母,你看看你做了什么?简直是大逆不道!”
彭墨看着二人的做派笑出了声,先是轻笑,而后是大笑,笑到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她抬手拭去眼角的眼泪,浅声道:“真是可笑,我竟然会在你们两个蠢货手里一而再的吃亏!”
前世就不说了,而这一世她竟如此轻敌,才害的母亲惨死!
“你说什么?”赵青樱听不明白她的话。
“贵人多忘事,看来你们最近忘了不少事情?”彭墨勾了勾唇,拿起桌案上的利刃,缓步走到二人面前,手中的刀轻轻的拂过赵青樱的脸颊,最后定格在她叫嚣不止的嘴上。
赵青樱睁大了眼,利刃上的冰冷让她打起了寒蝉,她惊慌的看着彭墨,却不敢开口,因为她怕利刃割伤了她的嘴唇。
吴小柔想伸手去阻止,两个手臂却被绑在背后,她只得开口阻止,却不敢再大吵大嚷,只是柔声劝道:“墨儿,你表姐可是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你?你莫气,姨母替你讨回公道,你先将刀子放下,好吗?”
彭墨轻嗤笑了笑,转眼去看吴小柔,疑声问:“我看起来当真如此稚拙?竟让你觉得我在闹小孩子脾气?”
说着很是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刀子,挑眉道:“看来这刀子太过小儿科了!”
流萤非常会意,忙拿了桌上的钉锤递了上去。
这钉锤一头是钉,一头是锤,手握中段,两端皆可伤人。
钉的一端可将人扎的血肉模糊,痛不可言,捶的一段便可砸骨锤肉了!
彭墨掂了掂,点了点头,赞道:“这个看起来凶多了。”
赵青樱看得眼睛都直了,身体下意识的往后躲去,脊背却已经抵着稻草堆,她止不住的摇头,尖声大叫:“彭墨,你走开,你敢伤我,我定让你百倍千倍奉还!”
彭墨听着她的话,面上的笑意尽数收敛,眼睛似是啐了刀子一般射向她,口唇轻启,用冰的掉渣的声音道:“千倍百倍你已经做了,余下的该我做了,不是吗?”
“什么?我做了什么?你休要胡言乱语!”赵青樱心中一跳,莫不是彭墨知道了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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