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静静等着,鱼会上钩的!
届时,他再一点点瓦解她的势力。
次日,礼部便已将淑妃回宫的事情提上了议程。
因离宫之因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也并未择好日子,皇上御笔一挥,定在三日后低调将人接回来。
礼部方士行读懂皇上隐晦的意思,所以在准备仪仗时便是一切从简了。
苏公公躬身来到皇上案前:“皇上,惠妃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皇上眉头皱了皱,但想着她主持六宫事宜,或许是有事需要裁夺,还是道:“让她进来吧。”
苏公公点头去请,片刻,惠妃含笑走进来,柔柔福礼请安。
皇上闻言“嗯”了一声,抬头短暂看她一眼问:“你怎么来了?”说完又垂首去看折子。
惠妃走近两步,含笑问:“皇上,臣妾听说您要接淑妃回来?”
“嗯。”皇上点头。
惠妃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面上还是维持着端方温柔:“那不知是否还住在华羽宫?臣妾也好早些准备。”
皇上这是打算抬举晋王不成?先是准他上朝,这又准淑妃那个老女人回宫!
皇上停了手中的笔,思了片刻道:“那地方她也住的有些年头了,就不必腾挪了。”
惠妃心中冷哼,磨了磨牙,僵着脸挤出一丝笑问:“那俸禄呢?”
皇上皱眉,不悦道:“她还是淑妃,既有妃位的名头在,那么俸禄自然依旧,这等小事你也要来问朕?”
惠妃压下心中的愤怒,垂首顺从道:“皇上恕罪。”
“以后有事情不懂,可以多去像皇后讨教。”皇上摇了摇头,语气隐有训诫。
“臣妾明白,定然好好打理六宫事宜,不让皇上皇后费心。”惠妃险些咬碎了牙。
“没事便退下吧。”皇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惠妃脸色又是一沉,这人还没接回来,她便失了宠了!
苏公公匆忙走进来,手中捏着一封信,道:“皇上,急奏。”
皇上皱眉,看着苏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打发了多余的惠妃。
惠妃看着苏公公和皇上的样子便知是出了大事,可皇上赶她走,她也不敢强留,福礼退了出去。
站在廊檐下,她不禁思忖,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处变不惊的苏公公如此慌张?
最近京都也没出什么事情啊?莫非不是京都的?闹雪灾了?还是下面闹暴乱?一个个想法从惠妃脑子里冒了出来。
这样猜也不是办法,忙招手唤来了寄云,附耳嘱咐道:“你去一趟宁王府,告诉湛儿,让他立刻去查大庸这几日的动向。”
寄云看惠妃表情凝重,不敢耽搁,忙点头去了。
殿内,苏公公将信封交给皇上,道:“是南燕边境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出了大事。”
皇上眉心蹙的更深,几下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阅了其中内容。
苏公公一直观察着皇上的神色,见他只看不语又一脸凝思,心中有些打鼓,边境到底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会是打仗了吧?
沉吟片刻,皇上将书信丢在桌案上,揉了揉眉心,道:“宣彭硕进宫。”
苏公公心中一颤,果然是出事了,不然也不会宣召彭硕觐见了。
口中答应着,眼睛不经意的扫过信纸,瞥视的几个字让他浑身一震。
明王遇刺死了!
“慢着!”苏公公就要走出殿门,被皇上喊住,忙止步转身上前,躬身问:“皇上还有何吩咐?”
“将慧宁郡主也宣来!”说起彭墨,皇上面色缓和了些。
苏公公有一瞬因惊讶而愣神,回过神忙答应着去了。
殿中只剩皇上一人,他看着桌角的一落书,威严的神情松缓下来,伸手拂过书皮表面,随意翻开一页,看着上面的簪花小楷,眸中满是怡悦。
将军府,彭昊的书房内,兄妹四人分别坐在四个太师椅上。
彭展手中捏着一张薄如蝉翼,拇指宽细的纸条,看后道:
“明王死了!”
彭昊和彭硕对视一眼,面上的沉重稍有消逝。
彭墨微微红了眼,垂眸低喃道:“娘,您的仇报了一半了。”
“明王遇刺身亡,武王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南燕国王听到接连的噩耗,病情加重,危在旦夕,现南燕国被庄王把控着。”彭展将信上的内容简单叙述。
彭硕闻言剑眉微拧,很是诧异道:“竟然被他夺了先。”
“庄王?”彭昊皱眉:“没听说过这个人啊?二哥,庄王是谁啊?”
彭硕解释道:“庄王这个人是南燕国最弱小的王爷,文不成武不就的,平日里朝野上下也没什么存在感,这次竟然让他坐收了渔翁之利。”
彭墨听金修宸提起过庄王这个人,与彭硕所说基本相符。
只是对于庄王没有存在感这句话,她却不赞成。
能在明王武王手下隐忍多年,在此时抓住时机,一举占领南燕国,怎么会是文不成武不就之辈?
彭昊摇头失笑:“明王武王相斗多年,没想到煮熟的鸭子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劫走了。”
彭硕拧着眉,神情凝重:“看来边境又要有一场大乱。”历来夺嫡都是腥风血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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