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闻声怔了怔,又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一定是骊姬联合了南燕国。”彭墨抬头,水眸中泛着晶晶闪闪的冷光。
“主子怎么确定?”流萤听了有些匪夷所思,骊姬一个女流之辈,纵然通晓蛊术,又怎么能与南燕国接上线?
“直觉,是我的直觉。”骊姬不可能这么安静,她此行,为的就是接近金修宸。
去的时候,她没有动手,那就只有在返程的时候动手,不然回到京都,她就没有机会了!
而对于她的能力,彭墨一点不质疑。
她的厉害程度,端看昏迷的皇上就知道了。
流萤闻言皱了皱眉,上前扶住彭墨的肩膀,将人按坐在贵妃榻上,道:“主子,齐木已经去了,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需几日便能到达,您先别着急,三少爷和殿下都不是寻常人,一定会平安的。”
“我很不安,流萤,我的心中很不安。”彭墨抓住了流萤的手,话中带着无助带着不知所措。
流萤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彭墨?一时间哽咽住,道:“主子,一定会没事的,齐木很快就能到达。”
“可金修宸出京时也带了暗卫的,不一样中了招?”彭墨艰难的咽下吼间的哽咽,红着眼睛道:“一定是骊姬用了手段,暗卫也难以逃脱。”
☆、第三六五章 宸王府求见
自从淑妃和惠妃在后宫的那一架,皇后便下旨二人禁足。
金睿已死,淑妃心中再无期盼,每日昏昏沉沉,一心等死。
惠妃却不同,她不相信宁王会下毒,这件事情怎么看都是一个局。
晋王府中私藏龙袍,湛儿和父亲带着九门的人前去搜查,恭王怎么就得到了消息?还阴差阳错的受了伤?
而远在宫外的湛儿又怎么能有时间对晋王下毒?
这些年他们母子前朝后宫虽在争夺储君之位,却从来也没有动过对皇上下手的心思?
而现在,皇上和晋王的中毒的罪名都抛在了湛儿身上,这让惠妃怎么甘心!
反观不动声色的皇后和她那个半路认来的儿子成了最大的赢家!
这个局,怎么看都成功的将晋王府和宁王府套住了!
她不能这样等死,湛儿还在等着她去相救!
可要怎么救?
现在湛儿罪名缠身,朝中百官全都投奔了哲王,父亲深陷大狱,宁王府一脉尽数折损,走得近的官吏全都避着风头,看着皇后的脸色说话。
朝中还有谁能去为湛儿揭发这件事情的疑点?
惠妃心中默默筹算着。
寄云端着点心走进来,看着窗下坐着的惠妃,上前和声劝道:“娘娘,您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这是奴婢刚去御膳房端的点心,您好歹吃一点。”
“不吃。”惠妃摇头,湛儿还在牢里吃苦受冻,她身为母亲,哪里能吃得下东西?
寄云皱了皱眉,侧目求救的看向从丹。
从丹稍一思索,上前道:“娘娘,您若熬坏了身子,还怎么去救宁王殿下?”
惠妃听到这句话微微红了眼,却还是拿起了盘中的点心,大咬了一口。
寄云看着松了口气,忙又奉上温热的茶水。
惠妃刚喝了一口就跳了起来,手中的杯盏掉在厚软的波斯地毯上,溅了一身的茶水,她也顾不上,眸中闪着光欣喜大叫道:“本宫知道怎么能去见湛儿了!”
从丹和寄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看着惠妃,这里是深宫,怎么去见宁王?皇后会同意吗?
承乾宫
皇后正处理着宫务,夏瑾来报道:“娘娘,怡景宫的那位说要见您。”
“说什么事了吗?”皇后从厚重的账本中抬起头,不悦的问着。
夏瑾摇了摇头,猜测道:“应该是宁王的事情。”
皇后轻哼一声,“啪”的合上了账册,凤眼一抬看着夏瑾道:“你去告诉她,皇上仁厚,没有像对待晋王一样斩了宁王,她就该知足,安心的待在宫里,自然有人颐养天年,若还是这样不懂事的胡搅蛮缠,就别怪本宫不客气!”
夏瑾颌首应声,自去传话。
天牢内,宁王蹲缩在冰冷的墙角内,浑身几乎冻僵。
四周黑漆漆一片,让人分辨不清百日还是夜晚。
一阵锁链的响声,接着火把的光着凉了牢室。
一个狱卒模样的男子端着一个破了沿的陶碗对墙角内的人吆喝道:“吃饭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将手中的碗粗鲁的一放,转身走了。
宁王闻着空气中酸腐的饭菜味,咬着牙流出了泪。
他以为在晋王府内找到龙袍之时,就是他稳坐储君之位的时刻。
却没曾想,他不禁没有找到龙袍,还误伤了恭王。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和晋王的中毒。
而他竟成了嫌疑人!何其可笑?
等待的日子难捱又煎熬,转眼七八日已过,彭墨没有等来齐木的消息,而是迎来了回京的金修宸。
听说他伤势未愈,是一个娇美的精通医术的女子一路悉心照料着才得以返回京都。
而同行的彭昊,没有人提及。
彭墨听着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金修宸出了宫直接回了府:“去宸王府。”
52书库推荐浏览: 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