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番话却不能直白的说出来。
金哲略微皱眉,看着她道:“洗耳恭听。”
“我帮您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您应该知道,在此之前,任何一位王爷的威望和实力都高过您。”
金哲点头。
是,若没有彭墨的相帮,他不会取得今日的地位。
他感激,更感动!
她对他的好,他会刻骨铭心的记一辈子!
“我帮您只是因为我觉得您与其他人不同,就如您所说的,您不会打压和猜忌将军府。”
想了想,彭墨没有将金修宸参与过这件事情说出来,毕竟,金哲还只是一个势弱的监国皇子,若是知道他的皇叔拥有这么一笔足以令人忌惮的雄厚力量,很难说他会不会改变初心!
“所以,与其说是帮您,倒不如说是在自救更妥当。”
“至于您所说的以身相许的话,我会当做没有听到的。”
金哲听完,开口道:“为什么要装作没有听到?我觉得你和九皇叔也不是很合适,还是做我的女人吧,我能带给你幸福的!”
...这小子听不懂人话呢!彭墨磨了磨后槽牙,再次道:“哲王殿下,您当知,我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况且还是您现在弱势的情况下,更是不该找我这样背景的女子做皇后。”
他就不怕她真的与他成了亲,怀了皇子,逼宫篡位?
金哲看着她气极却又不敢发火的样子,甚觉可爱,听着她的话,略一思索,笑道:“我相信将军府不会做谋逆犯上的事情。”说着想到了什么,独自笑了起来。
“殿下笑什么?”彭墨拧眉,一脸嫌弃的望着他,她不会扶了一个傻瓜做皇上吧?
金哲玩笑般道:“你说你不适合做皇后,那我倒觉得,你更加不适合做亲王妃,不是吗?”
“你这样一个深藏不漏,背景惊人的女子,我认为,还是留在身边最安全,你说呢?”
彭墨听得心中一颤,深觉,没有说出金修宸是正确的。
她有势力,他就要娶回去。那若知道了金修宸有势力,他会怎么做?
这...她不会是救了一头狼吧!
对上他执着的眼神,她沉声问:“我若不同意呢!”
金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袖中的一张烫金喜帖掏了出来,指尖抚摸着上面的字,抬眼看着她道:“九皇叔的请帖刚刚送了来,三日后迎娶骊姬姑娘。”
九皇叔固然优秀,可他要娶的是别的女子,她不在意吗?
彭墨顿时呆住,看着金哲手中的帖子,视线有些模糊起来。
这么快...!
他竟连两个月的时间都不给她。
金哲看她红了眼的模样,微微皱眉,起身道:“我说的事情,你这两个月可以在荛县好好想想。”说着抬步出了亭子。
出了宫门,就见马车旁车夫同一个男子站着,司月一看就认出了是安排在将军府附近的暗卫。
莫非是将军府出了事?这般一想忙迎上前去。
男子对着彭墨行了一礼,这才将怀中的信摸出来交给司月,道:“婺城国传来的消息,属下知道王妃等得急,便自作主张送了来,王妃赎罪。”说完有些忐忑,毕竟暗卫轻易是不能出现在人前的。
彭墨微微点头,并没有责怪男子的意思。
接过信上了马车,司月和流萤顺势跟上。
男子随着车夫坐在车辕上,一路往将军府去。
信是理云慕写的,大概意思就是,礼儿他已经找到,现在很安全,但却不愿意交给顾翎羽和千面,希望她能亲自去一趟,届时,他愿双手将人奉上。
看完信,她的眉头皱的更深。
理云慕在做什么打算?
看来,和尚游医的事情也并非是定国王在作祟捣乱,而是理云慕自导自演。
他这是要逼着她去婺城国!
一路无话,心事重重的回了府,她先去见了大嫂和二嫂,说了要去荛县的事情。
王氏闻言皱了皱眉,低声问:“你是要做什么事情吗?不能在京都做吗?”
彭墨轻轻摇了摇头。
周氏和王氏对视一眼,默然。
花厅中静了片刻,周氏开口问:“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以后。”彭墨想到了那张烫金喜帖,将行程推后了两天。
周氏微微红了眼,低声嘱咐道:“在外注意安全,礼儿的事情还未解决,你不可以再以身犯险了。”
彭展将彭墨交由她照顾,可她却没能尽到长嫂如母的责任。
“我明白了大嫂。”彭墨握住周氏的手,低声道:“最多再过一个月,我就能将礼儿带回来。”
周氏闻言险些落了泪,难以置信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墨儿,是真的吗?”
她以为...没想到礼儿还活着!
王氏一听也是喜极而泣,拥住了周氏摇摇欲坠的身体,哽咽道:“大嫂可真是的,这样的大喜事,怎么还哭了?”说完周氏还不曾怎么样,她自己倒是先哭成了泪人。
忠叔脸色阴郁难看,手中捏着一张帖子,来到了花厅。
彭墨目光落在了忠叔手上,眸光缩了缩,一颗心跌到了最低点。
彭礼的事情有了好转,周氏的心情跟着大好,看到忠叔,沾了沾眼角的泪,含笑问道:“忠叔,您老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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